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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觉醒后全京城都惊艳了免费阅读第4章 白亦书的例行检查

白洛心知肚明是为何事。

白亦书每月都会检查自己的功课,上一世的今日自己偷跑出府并未见着白亦书。

白亦书勃然大怒,对“不学无术”的自己再无半点关注。

白洛轻轻抚摸小奶猫的粉鼻头,草丛颤了颤,一只三花大猫自花丛中露出圆润的毛绒小脑袋,小白猫“呜咽”撒娇,踉踉跄跄的随大猫而去。

“三姑娘,你身子既然不舒服,还是不要乱跑了。”月牙提醒,言语尽显藏不住的埋怨。

白洛低头,执起绢帕擦拭手指,漫不经心的道:“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倒是你,不在跟前伺候却在廊前打盹小睡,怎么反倒怪起我来。”

“婢子……”月牙心虚的涨红脸。

白洛桃唇吐出一声轻笑,不再多言语任何,提起裙摆走入前廊。

刚走至前厅,白洛便瞧见里头坐着一圈姊妹兄弟,正中央正坐着神色恹恹的白亦书。

白亦书瞧见白洛,抬手唤道:“洛儿,过来。”

白洛乖巧的走上前,朝着白亦书行了女礼。

“让你练的琴最近练得如何了?”白亦书问话道。

白洛心虚的回:“已经熟悉。”

一旁的庶大姑娘听见此话,哧笑出声。白亦书一个冷眼打过去:“萍儿,你笑什么?”

白萍忙敛去笑容,起身道:“昨日萍儿偶遇四妹妹,四妹妹道自己很是头疼,说爹爹要三妹妹练的琴三妹妹连谱子都记不熟练。三妹妹今日在爹爹跟前说已经熟悉,不是骗爹爹么?”

白亦书暗下眉眼,肃起嘴角:“洛儿,你是真熟悉还是故意敷衍我?”

“念儿经常瞧见三妹妹在花园里玩耍,想必早已把爹爹的交代忘在脑后了。”说话的是白洛的庶二姐白念。

白洛平静的瞧着几人阴阳怪气。

上一世自己刚回府两年,早已习惯喂鸡做农活的她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哪怕再苦练也跟不上白鸢的学术。

更何况,张氏是让白鸢辅佐自己。白鸢岂会真心实意帮助自己。也因此,白洛每月总被白亦书训哭。

后来毁容后,她被送去偏院,整日躲在房里与琴棋书画为伍的白洛,对大家闺秀的“技能”反而掌握得炉火纯青。

白洛刚要回话,屋子外走入白鸢与白墨二人。白鸢好似在门外逗留偷听许久,刚走至厅内就软着声儿解释道:“爹爹,您不要怪姐姐,姐姐今日身子本就不适,早前还请了大夫来呢。”

“呵,身子不适?刚才还在园子里逗野猫玩呢,我看就是贪玩,将父亲安排的事情早就忘在脑后了吧。”白墨讽刺道。

送走李翊后他去白鸢闺房问话,白鸢什么都不肯说,红着眼眶支支吾吾。

白墨打小看着白鸢长大,对白鸢自是疼到骨子里,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白洛颔首不语,低头绕弄着绢帕。

白亦书心下有数,重重一拍案几,连着桌上的茶盏也跟着狠狠一颤,里头的茶水震出几滴。

“洛儿!后日是什么日子你不清楚么?你这般顽皮后日如何去见太子殿下?又让我以何身份介绍你?”白亦书呵斥道,“你真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月牙的眼咕噜打着转儿,跪下身道:“是婢子没有看好三姑娘,三姑娘的确贪玩了些,还望老爷息怒,都是婢子的错……”

“我们说话,有你这个奴婢什么事儿?”白萍是个直肠子,当即冷斥道。

月牙咬咬唇,跪着不敢动弹。

白洛摸了摸鼻子,余光瞄到立在角落的玉琴。她走上前抱起玉琴,轻声道:“爹爹不信,我便是弹给爹爹听便是。”

她说着,绕过屏风将玉琴小心翼翼的搁在桌案上。

白鸢心下一紧,她每日与白洛一起,白洛有何能耐自己是最了解的。她这是做什么?

“你可别逞强!”白萍轻哼讽刺。

她的话音刚落,白洛拨弄琴弦,悦耳的弦音让白亦书眉角一跳。白亦书半信半疑的走到她跟前沉默聆听。众人见状,纷纷绕到屏风后。

白洛熟稔的弹奏起来,在场之人瞠目结舌,这不是白亦书要求白洛学的曲子,而是玉琴最难之一的《与君别》。

白鸢咬紧后槽牙,胸腔被这弦音搅得天翻地覆。在将军府,这首曲子只有自己会奏。

弦音切切,丝丝入耳。偶有两声断音,却也无伤大雅。

白亦书皱巴巴的眉眼被曲音舒展开来,一曲落,他抚着山羊须哈哈大笑:“洛儿,你可真让为父惊喜,既然会弹,为何不早说。”

白洛起身,绢帕掩唇咳嗽了两声,撇着唇楚楚可怜道:“洛儿自是想与爹爹说,可洛儿还未开口就被哥哥姐姐把话说了去……”

白亦书点头,随即叹息:“是他们误会你了,洛儿,这也是爹爹的错,爹爹该听你将话说完。”

白洛内心百感千集,白亦书何尝用如此温柔的声儿劝慰过自己。想着前世他口口声声要与自己恩断义绝,此刻他纵有千般柔情,白洛也只觉嫌恶。

“只是为何不弹奏为父给你安排的曲子?”白亦书温下声询问。

白洛苦笑:“爹爹让我弹的是入门曲子,后日是爹爹大寿,洛儿若弹此曲,怕是会薄了爹爹的脸面。洛儿在乡下时吃不饱穿不暖,来到将军府爹爹与娘亲给洛儿万般的宠爱,吃穿也不愁,洛儿无法报答,只得每日苦练,望能回报爹娘的疼爱。”

白亦书听她一席话,顿如被石头哽了喉咙,心下愧疚丛生。白洛还是头一次说道曾经的日子,这可是他的亲女儿,她如今的优待本就是她应享的。

“所以你为了练琴……生了病?”白亦书问。

白洛不置可否,道:“这是洛儿应该做的。”

“……”

旁人一听此话,默不作声。

白鸢心下怄着一口气,却又不敢发作,她抿抿唇,倏地哭出声儿来:“都是鸢儿的过错,是鸢儿……鸢儿抢了姐姐的位置……若不是鸢儿,姐姐岂会受苦,姐姐若要埋怨,埋怨鸢儿便是,可千万不要怪罪爹爹,爹爹与娘亲心头都是有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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