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人公叫大叔的小说《这个男人明明超强却一心想吃软饭》是网络作者恰曼之豪龙写的一本书。主要讲述了:哎呀呀,真是狼狈啊,大叔我真是鲜有这样的状况啊。那是一个原本穿着一身灰衣的男人,之所以说是原本,是因为他现在几乎整个身子一半被深埋在垃圾堆里,另一半则被已经凝结成块的鲜血所浸没,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这个男人明明超强却一心想吃软饭》精彩章节试读
第20章
哎呀呀,真是狼狈啊,大叔我真是鲜有这样的状况啊。
那是一个原本穿着一身灰衣的男人,之所以说是原本,是因为他现在几乎整个身子一半被深埋在垃圾堆里,另一半则被已经凝结成块的鲜血所浸没,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目前的情况是这样:身受重伤的教唆师被随意地丢在垃圾堆里。
在他的胸前可以看到一个直通后背的巨大空洞——这是一发狙击枪的子弹造成的,如果你耐着性子愿意蹲下来从这个垂死的人的胸前看一看的话,就会惊奇地发现从这个透明的窟窿里甚至可以看到男人一跳一跳的心脏,除此之外他的身上还有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各种伤口,包括刀伤枪伤烧伤,一开始的时候,这些伤口还在不停地把鲜红的血液从这具躯体中毫不留情地放出,到了后来的时候,连血液也快要流干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教唆师有一种一边说话一边自我驳证的习惯,这样的习惯导致他的话往往繁琐到晦涩的地步,甚至到了旁人难以理解的地步也不足为奇,不过这绝对不是他有着如此下场的原因,起码在人类的历史上,没有因为说话不容易理解就招致死亡的例子吧。应该没有吧?
不好,意识已经开始混乱了……
从各种意义上来讲,现在这样的情况不死才是奇怪的状况吧,我到底在等待什么,我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垂死的男子一边强迫自己思考着以保持清醒,一边用几乎已经不能转动的眼珠看看渐渐亮起的天空……
我有一个代号叫做“教唆师”,名字什么的已经被抛弃掉了(那种东西毫无意义),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说到底,我连生日这种东西在什么时候都记不清了,更不用说算清楚自己的年龄了,所以年龄对我来讲也毫无意义)
目前(这样的目前姑且应该是不久之前的意思,因为我现在明显躺在垃圾堆里半死不活),或者说不久之前一直以诈骗为生,喜欢的事物(包括但不限于食物、书籍、电视节目等)没有,讨厌的东西也没有(被人打得半死不活后丢到垃圾堆中不在此列),抽烟,酒也浅尝辄止(这要视经济情况而定),晚上睡眠时间不定,早上起床时间也不定,如果有人可以骗就起床,没有就躺着一天,但姑且有一点还算过得去,那就是绝对不把今天应该骗的钱留到第二天……之所以情况变成目前这个样子,估计是因为骗了不应该骗的人吧。
具体情况怎么样不太清楚了,记忆之所以模糊应该是由于喝了不少酒,不过从喝了酒还可以骗人这一点来看的话,应该喝得不是太多。
亲人朋友什么的全都死绝了,倒是谈过几场恋爱(为了骗钱),结过几次婚(这叫骗婚)。
所以我这种社会的垃圾,人类的败类就应该快点死掉,所以我到底在等什么。
在等什么教唆师自己也不太清楚。
他用目前可以使用的一只眼睛看向深远的天空,深蓝的颜色已经慢慢褪去,清澈的蓝色开始占领整个天空,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安德烈公爵。
这时,他像是安德烈公爵一样听到有人在说话。
“父亲,我们不救这个人吗?”
这是一个稚嫩的女孩的声音。
“嘘,不要管闲事,最好不要和这种人有牵扯。”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于是一阵怒火浮现在这个垂死的男人的心头,大概是类似于“要是我可以爬起来一定把这家伙骗得倾家荡产,然后抢走那个小女孩”之类的恶毒想法。——不过他也只能想想罢了。
“这有什么关系,”这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如果是我可爱的侄女愿意的话,救下倒也无妨,我愚蠢的弟弟哟,你是担心招来麻烦吗?有什么样的麻烦是我们左家压不下来的?偶尔也要大度一些,不要一直这样小心翼翼的嘛。”
“兄长大人!”
垂死的男人疲惫地闭上眼,好像等到了来着……
……
不知什么时候他站在一座豪华的厅堂,穿着黑色的制服,打着鲜白的领结,正如同一个监督者一样注视着许多穿着黑白的制服在大厅间忙碌的人,整个场景像极了唐顿庄园忙碌的早晨。
有时候不得不感慨江淮左家的能量之大,居然消除了他在档案中自己都数不清的前科,不过代价是作为左家大小姐(就是那个在垃圾里救下她的女孩)的管家勤勤恳恳地工作到死。
教唆师(或许现在该称他为“管家”?)对于目前的生活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他目前不抽烟也不喝酒,每天早晨五点半起床,晚上十一点入睡,不论是用餐还是休息都按部就班,在时间的管理上严丝合缝。
对于他来讲,做骗子有做骗子的生活方式,做管家有做管家的生活方式,对于生活方式的转变他没有任何不适应。
除此之外,由于他本身就实力不俗,并且是专精于记忆与精神操控的人才(这一点和江淮左家意外地合拍),所以被选为那位大小姐的守护者之类的东西。
如果可以的话,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下去也好像不错?
这时一个女仆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管家先生,大小姐不见了。”
管家扬了扬眉毛,左剑心小姐一向十分自律且乖巧,一般不会出现这样如同三流戏剧一般由于叛逆而离家出走的情节,所以答案只有一个了:“又失控了?”
他令女仆退下,向老爷(大小姐的伯父)请示过后就离开庄园。
左家的庄园耸立在一处高山上,山下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县城,在古时候这里是左家的食邑,即使是现在这里九成的产业也都在左家的把控之下。
此刻天色刚刚微亮,人们几乎都还沉浸在梦境之中,薄薄的雾游走在城镇中,只能依稀看到几个极高的建筑的顶部。
他匆匆在城市的巷子间走过,刺鼻的血腥味已经告诉了他发生的事。
他越过一具几乎浸泡在鲜血里的尸体,那具尸体已经被开膛破肚,深色的内脏流了一地,实在没有抢救的必要。
他沿着血腥的气味继续前进,一路上掠过数十具死状同样惨烈的尸体。
终于,在小巷的尽头他找到了大小姐,她雪白的衣裙已经被血色染黑了,又是一具尸体倒在她的脚下,面无表情的少女有些恍惚地转过身来看着他。
“大小姐。”
“我……又失控了?”
“是。”
“对不起……”
“我们回去吧。”
他脱下外套披在女孩的身上,扶着她跌跌撞撞地走过一地的鲜血与骨骼的碎片。
晚些时候他打电话给县城的政要(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左家的“朋友”),叫他们清除一下现场。
画面一转,他突然置身于一间巨大的办公室。
“……总之,这是家族的决定,你陪着剑心去参加仪式,这是指示,按照这个行动就好了,结束之后家族对你有别的调派。”
左家的家主,同样也是大小姐的伯父,他的主君,如是说道。
灰衣的男人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拳头,此刻他的心头怒火燃起,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突然暴起杀掉眼前这个男人,然后带着大小姐远走高飞(私奔这个词语有些不适用于眼前的这个状况)。
但是左家的家主起码是半步填海境,教唆师没有把握一定能杀掉他,也没有把握在九水三十六家的追杀下带着大小姐脱身。
于是他松开了手,恭敬地鞠躬。
“是。家主。”
……
之后的剧情发展正如大家所见到的那样,时隔多年再一次施展我的骗术,虽说还存在着不少的瑕疵,但姑且还是迎来了不错的结局。
虽说对于可耻地利用了那个少年让我感到有些愧疚,不过我可不是会说道歉的话的人啊。
……
突然他发觉自己置身于无边无尽的血色的雾气当中。
一阵恐慌笼罩了他,大小姐,你在哪里?他环顾四周,只能看到无边无尽的雾气。
他在这样的雾气中奔跑起来,但周围除了雾气就只有雾气。
余光扫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从身侧晃过。
他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虽说那个白色的影子看起来前进的速度并不是特别快,但不论他怎么努力,那个影子同他之间的距离没有丝毫的缩短。
渐渐的、他感觉自己的肺部开始无法跟上这样的速度,即使再不情愿,即使咬紧牙关,他的速度不得不不可避免的无可奈何的慢了下来。
于是那个白色的影子开始慢慢变远,开始慢慢消失在他视线中。
说起来,大叔我还真是不擅长体力活儿啊。
“大小姐!”
在绝望中,他这么大喊起来。
那个白色的影子停了下来,不过不是因为他突然之间的大喊,而是因为迷雾中又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影子,黑色的影子站在原地,仿佛已经等了很久似的。
他也停了下来,带着大惑不解的神色。
只见那个白色的影子俏皮地悄悄向着黑色的影子靠近,仿佛在做恶作剧一般拍了拍黑色影子的肩膀,黑色的影子回过头来,歪了歪头。
于是两个影子并肩继续向着前方走去,在雾气的模糊当中渐渐消失。
于是灰色的男人坐倒在原地,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大哭又想要大笑,然后他选择了大笑,穿着灰色风衣的、一脸阴戾的男人如此肆意地大笑起来,使得雾气疯狂地涌动起来,片刻过后,一切归于虚无。
海拔八千米的高空,钢铁的飞鸟正带着巨大的轰鸣声穿过云层,赤色的灯光微妙地闪烁着。
穿着灰衣,一脸阴戾的男人从梦境中惊醒过来。
“梦吗。”他半似疑问半似判断一般说着。
不过啊,再怎么说这样的小把戏也该被江淮左家识破了,接下来的追杀有他好受的。
想到这里,男人不得不有些头痛,大叔我可一点儿都不擅长体力活啊。
飞机正越过太平洋。
小说《这个男人明明超强却一心想吃软饭》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