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锦衣之上》推荐大家一读,这本小说的作者是纸探花,主角是冷云凡黄观。主要讲述了:身后铁骑下来几人,将年轻人扶上宝驹,跟在老仆旁,随着大部队扬扬而去,直到最后,年轻人都没有说上一句狠话,乖巧得像个待哺婴儿。整个过程安静至极。静得恐怖!静得让人发颤!就好像突然来了一座大山在强压着自己…
《锦衣之上》精彩章节试读
第4章
身后铁骑下来几人,将年轻人扶上宝驹,跟在老仆旁,随着大部队扬扬而去,直到最后,年轻人都没有说上一句狠话,乖巧得像个待哺婴儿。
整个过程安静至极。
静得恐怖!
静得让人发颤!
就好像突然来了一座大山在强压着自己,让人无处动弹,现场数百人,没有一人敢说话,包括天不怕地不怕的四位千户,他们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这种压迫感,恐惧感前所未有!
直至铁骑离开好远,他们这才逐渐恢复平静。
“好可怕,好强的气息!云凡,那老头谁啊?怎么从未没听说金陵有这样的人物?”铁山向来心直手快,若非适才被控,绝不会让老仆轻易带走年轻人。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一位修行者吧。”
冷云凡似答非答,一向自负天下无敌的他,言语之中竟透着一股后怕,倘若那人真对自己起了杀心,恐怕都不需要动手,只是微微吹口气,自己此刻也已走在黄泉路上。
那种感觉虚而真实,根本无力反抗。
冷云凡答的莫名其妙,铁山听的更是一头雾水,续又问道:“修行者?啥是修行者啊?”
他们这些当差的,平日里不是外出任务,就是在缉拿要犯的路上,即便满城皆是修行异士,他们也无缘接触,自然对修行之人不知也不解。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常听义父提起,知道一些皮毛罢了。”冷云凡漫不经心地回答,心中仍有一丝悸怕。
对于修行者,冷云凡早有耳闻,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听父亲冷傲天提过,只是那时还小,并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后来父亲离去,把自己交由魏国公徐达扶养,也曾多次听到义父讲述修行者的事迹。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一剑断山”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十年前。
大明边境经常受北元侵扰,朱元璋命徐达为征虏大将军,汤和为副将,率十万大军赶往北境想要驱赶北元鞑子,未料北元第一大将王保保携战将脱脱拥兵掩护,结果两军交战不到半月,明军就被困在了莲山脚下。
前有莲山阻隔,后有铁骑追赶,可谓进退两难。
然而就在明军被围的第五天。
奇迹发生了!
那天,万里无云。
一位灰衣男子手持斩岩巨剑,自武当山凌空踏步而来,英姿飒飒,宛若天神谪凡。
剑旋如龙鸣,缕缕灵光渗出剑外,照得天地分外莹莹。
先有剑气直冲霄汉,后如万丈长虹划破天空。
随着一声巨响,莲山剑劈两断,整个过程浑然天成,既无碎石掉落,亦无山体塌陷,硬是在数千丈高的山体中央活活开出一条近十丈宽的山道来。
徐达率军突围,汤和领兵断后。
灰衣男子高空威慑,元军无一人敢动。
随后常遇春率军增援,才将北元鞑子驱逐出境。
只是耳中所闻皆为他述,自己从未得见,所以冷云凡一直把它当作趣事来听,不曾想,今日却真的遇到一位,虽不知是敌是友,可那强大的气息已完全震撼到自己。
亦让云凡明白,原来义父口中的修行者不是故事,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而自己不过是俗世凡尘中的一粒轻沙。
山外还有高山,人外也还有高人。
铁山惊叹道:“原来那就是修行者,这也太厉害了,直接压得全场无声,云凡,他是怎么做到的?”。
冷云凡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啊。”
铁山抬头向天,喃喃自语道:“哎,早知道还有这么厉害的功法,当初就应该找个修行者学个一招半式,也不至于今天落得这么惨!”
铁山暗自神伤,冷云凡一眼望去,却觉有些可笑:“我听老爹说过,真正厉害的修行者都在山上修行,他们避世厌俗,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无迹可寻,你去哪找他们?”
铁山叹了口气,一脸黯然:“也是,不过要是真让俺遇到,俺一定要拜他们为师,等俺修道之成,一定要好好会会那个老头!”
铁山心有所愿,冷云凡自己又何尝不愿如此!
只是俗世凡尘,大道何求?
人在山上为——仙。
人在谷下为——俗。
相距一天一地。
茫茫众生,又哪里能遇到他们?
就在两人心有所盼,胡乱遐想之际,大刀在一旁若有所思地插了一句:“云凡,倘若那人真是修行者,以他的能力,为何会甘愿屈身在国公府,做一名下人呢?”
冷云凡闻言,再想及适才尴尬之景,不由地气道:“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他在什么地方,关我屁事!”
铁山本想再问些什么,但关于修行之事,冷云凡实在知之甚少,有些问题也只得日后见到义父,或者遇到更厉害的人方能找到答案,便不予理会。
径直来到写书人身边,将他慢慢扶起,关心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写书人捂着剧痛胸口,口喘粗气道:“现在好多了,多谢诸位相助。”
他身着一袭青衫,头戴儒冠,本应是一位眉目清秀的书生打扮,但由于伤故,脸色显得极为苍白,可双目却是分外明亮,仿若出尘之莲,未受一点污染。
冷云凡身为锦衣卫,外来人口向来有所提防,他在写书人身上打了个好几转,轻声问道:“听你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写书人执一书生礼,老实答道:“小生黄观,池州人士,此来京都,是为了参加殿试。”
“殿试”这个词,冷云凡只知是关于科举一类的名词,并不了解多深,便好奇地多问了一句:“原来是来参加考试的,答得怎么样?”
黄观拱手,满脸谦逊:“小生不才,蒙圣上赏识,得一甲第一名。”
冷云凡从小就对读书不感兴趣,总觉得书中“之乎者也”太过儒气,摇头晃脑更是像个傻子一样,所以每到学院上课,不是趴在最后一排睡觉,就是以故意搅扰课堂之罪被驱赶出去,自然也就不知道一甲第一名的意思。
遂调转头,小声问道铁山:“老铁,一甲第一名是什么级别?”
铁山是铁匠出身,自小在家以打铁为生,斗大字不识一个,甚至连扁担倒了都不晓得是个“一”字,又焉能知道“一甲第一名”的意思,只得一旁摇头。
又转身问了大刀:“刀子,你知道吗?”
大刀虽是军营出身,也没上过几天学,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看着几位疑惑的表情,黄观为化解尴尬,赶忙小声答道:“一甲第一名就是——状元。”
这位名叫“黄观”的写书人,在文学界可是出了名的大才子!
三岁识千字;
五岁背唐诗;
七岁熟读四书五经;
八岁精通诗词歌赋;
九岁便已读遍世间近万部文学;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天才!
在他十六岁那年,却穷得连饭都吃不饱!
后来为求生计,不得已选择了科举,原本他只是想通过报名,混得一粥半饭,以解自己的温饱问题。
可谁曾想,他随意的一番应付,却使得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试试均夺得第一。
一连中六元!
自有科举以来,他还是第一位!
前后五百年,世间也独此一位!
后来有位文评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天下才劲,黄观一人独占八分!
一听考中了状元,冷云凡赶忙拱手贺道:“哇,新科状元,既是状元,那就有可能在京为官了,恭喜,恭喜啊。”
旁边几位千户同贺。
可黄观一听“为官”二字,却是气不打一处来,起声怒道:“为官?为官之道乃是廉洁自律造福百姓,若是朝中百官尽是这般豪横无理,那这官,小生不做也罢!”
黄观情绪激动,长袖怒甩,竟又动了胸口伤处,不禁咳嗽起来。
云凡连忙抚背,宽慰道:“他那种人在金陵实属例外,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以后遇到,躲着点就行,千万别因为他,耽误了全城百姓啊。”
黄观气道:“躲?既是同朝为官,焉有逃躲之理?他若有难于我,我必上书相告,若不清查,小生,小生也只有辞官归故了。”
听这一番言语,必是一心只为百姓谋福的好官,可恨不懂官场之道。
冷云凡身为外人,亦不好直言明示,只是简言说道:“你放心,我保证他不会再为难你,你就安心做你的官,你解决不了的问题,我来帮你解决。”
简单说了几句,便吩咐大刀,将黄观送往九仁堂。
两人走后。
冷云凡立在原地,望着黄观渐渐消失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去:“哎,多么简单的一个人啊,奈何官海浮沉,想要一生清贫造福天下,难啊。”
铁山怀抱双拳,叹声应道:“是啊,咱在镇抚司这么多年,斩了不知道多少贪官污吏,还从未见过有如此廉洁自律的人为官。”
冷云凡眉头轻轻一挑,沉吟道:“倘若他真的能做到始终如一,真心为民,我冷云凡愿为他清除一切障碍,包括刚刚那位!”
铁山担心道:“云凡,那人可是修行者啊,他的实力,你我可是见识过的,以我们的武功,怕是治不了他啊!”
“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
冷云凡说这话时,眉下双眸深邃得如地底寒潭一般,无人能洞察其间的丝缕情愫,他整个人亦如他幽幽的眼神一样,高深莫测,充满了神秘。
人群离散,现场却有一人,眼神比他还要深邃,还要凛冽。
他叫追风!
一个比风还要更让人难以捉摸的人!
小说《锦衣之上》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