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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小说《玄幻:一本天罡排兵列阵》在线全文阅读

男女主人公叫易舵主锋儿梁浩然王利锋的小说《玄幻:一本天罡排兵列阵》是网络作者了夫写的一本书。主要讲述了:梁浩然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锋儿,你口口声声说你不知道那个大小姐是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也难怪,你江湖阅历尚浅,不知道原也应该。”王利锋奇道:“莫非师父知道那个大小姐的来历?”梁浩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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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一本天罡排兵列阵》精彩章节试读

第12章

梁浩然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锋儿,你口口声声说你不知道那个大小姐是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也难怪,你江湖阅历尚浅,不知道原也应该。”王利锋奇道:“莫非师父知道那个大小姐的来历?”梁浩然点头道:“没错。对了,锋儿,你可知道程世华吗?”王利锋道:“就是浙海无极门的掌门‘无极老魔’程世华?”梁浩然道:“正是此人。”王利锋道:“都说这个‘无极老魔’行事诡异、行踪飘忽,邪乎得很。”梁浩然道:“是啊,说到邪,普天之下非这无极门莫属了,他们所有的人几乎都是大反常规,让人琢磨不透。”王利锋道:“师父突然提起这无极门,难道那个大小姐和朱府都是无极门的弟子?”梁浩然道:“应该就是这样。”

王利锋顿时惊呆,想到那个大小姐为自己的属下抓女子作为礼物,确是邪门,又想到当初那个大小姐满城要抓自己,心中立觉后怕。梁浩然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问道:“怎么了,锋儿,你怕了?”说完“哈哈”笑了两声。王利锋奇道:“师父为何大笑?”梁浩然道:“当今天下,提起这‘西域毒龙教,浙海无极门,南海青蛇派,漠北百怪帮’四派,即便是怕了也没有什么,只是你还不了解‘无极老魔’的这位大小姐,害怕恐就多余了。”王利锋道:“师父的意思是说那个大小姐是‘无极老魔’的女儿?”梁浩然道:“正是,她叫程如玉,是‘无极老魔’的长女。‘无极老魔’共有一子一女,在无极门中都是地位尊崇,尤其是这个女儿,‘无极老魔’对她甚是宠爱,就是‘无极老魔’的儿子也大大不如,可谓在无极门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王利锋听师父说到这里,心中仍是有很多不明白之处,于是问道:“师父,既然这个程如玉地位如此之高,何须还为自己的下属赠送礼物呢?”梁浩然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个程如玉似乎继承了无极门全部的邪性,最是与常人不同,什么三纲五常云云,在她眼中都是一文不值。她喜欢俊秀的男子,为人又极其主动,只要听说有这等人物,必会不远千里赶去,然后以相赠礼物为名,将自己的身子送与对方,却又不许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无极门掌门的女儿,肯赠送下属礼物,下属自必欣然接受,对于其什么要求,定会完全照做。等什么时候她对那男子厌腻了,便再找寻下一个目标。”王利锋听到这里,当真是始料未及,道:“这么说,那个姑娘就是‘无极老魔’的女儿、那些人口中的大小姐程如玉了?”梁浩然点头应道:“没错。”

王利锋当真一惊不小,暗道:“这么一来,那个程如玉戏耍我的一切就都不难解释了,而她全城抓我却又不许伤害我,莫非是要……”想到这里,便怎么也不敢想程如玉下一个目标会是自己。他说道:“天下竟有这等女子,真可谓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大奇闻。”梁浩然知道王利锋有意岔开话题,先道:“锋儿,我刚刚听你讲述,想是这程如玉对你,对你是青眼有加。”王利锋知道师父在提醒自己,道:“自古正邪不两立,弟子终身不敢忘却。”梁浩然道:“其实‘正邪不两立’的说法倒也不是完全的,你看洪政祖师灵位旁边的是谁?”王利锋早就晓得那祖师洪政的右侧牌位上写着“洪府白氏春英”,道:“这位想必是本门的祖师婆婆了。”梁浩然道:“正是。”

其实铁剑门历代祖师的灵位中,居首的共有七位,均是洪政所立,自左而右分别是“先师洪山道长”、“先考洪府百顺公”、“先考柳府景峰公”、“先妣柳府贾氏”、“隐士周府朴公”、“诗僧贯休大师”和“伯考洪府万昌公”,而创派祖师洪政却和白春英居于次位,再后来的则是各代掌门弟子(按:洪山道人、周朴和贯休是洪政的恩师,柳景峰是洪政的生父,贾氏是柳景峰的正妻、洪政是生母,洪百顺是洪政的养父,洪万昌则是洪百顺的亲兄,详见拙作《仙海蓬莱传》)。梁浩然复道:“当年我们的这位祖师婆婆曾是万恶门的弟子,江湖上不少人都欲杀之而后快,但是她老人家后来迷途知返,改拜在本门洪政祖师的结义大哥、蓬莱岛孙志通孙大侠门下,渐为江湖人士所接受(按:此事详见拙作《仙海蓬莱传》)。其实这正邪之分,原也不是那般分明,正派之中难免有不肖之徒,那便为‘邪’,邪派之中亦有光明磊落之士,这则是‘正’。倘若正派之人失其本心走入歧途,那与邪派又有什么分别?相反邪派的人只要回头是岸,同样是值得称颂、响当当的人物。”

王利锋一听师父这话,当即明了:“师父是担心我被那程如玉迷惑而误入歧途?”说道:“师父教诲,弟子自当谨记。”梁浩然点点头,道:“你能明白就再好不过,只是现如今已与往日不同,你日后行走江湖务须加倍小心才是。”王利锋应声受教。梁浩然又道:“可是这个朱府是什么来头,我可就不知了。无极门的弟子如今遍布天下,就连官府朝廷也畏他三分,等祭祖仪式之后,为师想要亲去查探查探。”

王利锋和师父聊到后半夜,便即辞别师父回到阳台观的玉皇阁,反复回想师父的话,直到天明才又睡去。八月十四这天一切如常,转瞬即过,王利锋也没和其余的师兄弟说起自己去找师父的事儿。这日到了中秋佳节,一大早众门人便都沐浴更衣,跟着梁浩然赶去迎恩宫的祖师殿祭祖。这祭祖仪式实是铁剑门创派祖师洪政的死忌,从铁剑门第二代掌门开始,一直延续至今,为铁剑门每年中最为隆重的仪式(按:相传轩辕黄帝大统天下后,于八月十五在天坛山重会西王母,欲求得道成仙之术,并在此建上访院,访寻四海仙人。以后每年八月十五,四方善士、各路神仙皆云集王屋山)。梁浩然带着众门人自殿中直跪到了殿外,有弟子先是宣读了祭文,跟着众人一齐向历代祖师叩头。大礼行完,忽有知客弟子前来报告,说是少林派慧岸大师有要事要求见掌门。

一听少林派大师要见掌门,王利锋已猜到此事必和毒龙教灭李家村和恒远镖局有关,便将想法对梁浩然说了。梁浩然道:“此事极有可能。”谓那弟子道:“慧岸大师现在何处?”那知客弟子答道:“慧岸大师知闻本门祭祖仪式,不敢打扰,弟子已将他们先行安置在三清大殿等候。”梁浩然忙将大部弟子解散,道:“慧岸大师是得道高僧,想必此来是受了慧觉方丈的嘱托,咱们不可怠慢,这便快去接见。”说着由那知客弟子引路,带着林忠素与“梁门四子”、“林氏四秀”返回了阳台观。话说众人一进三清大殿,就见慧岸带着两个僧人候在那里。这慧岸当年也曾参与过永乐城之战,如今已是五十余岁的高僧,他身旁的两个小僧,一个叫了印,为慧岸的弟子,一个叫了空,是慧岸的师侄。众人见面,难免先是一阵寒暄客套,待得分坐开来,这时梁浩然道:“慧岸大师此次前来铁剑门,却不知有何要事。”

慧岸伸手入怀,摸出一封信来递于了梁浩然,道:“贫僧此来,正是奉了敝派掌门的钧旨。这是方丈师兄给梁掌门的信,请梁掌门见收。”梁浩然接过打开,仔细一读,见这信中所写的俱是毒龙教十八年来的恶事,什么永乐城一战中害死了各派英雄和大宋百姓无数,什么铁剑门先任掌门罗大通、天华帮的前任帮主萧阳、少林派的玄明大师被害惨死,什么八卦门前任掌门程柯星至今下落不明,又有什么三年前宁州城西三村六寨千八百条人命的惨案,还如十数年来不少英雄豪杰或是失踪、或是惨死的离奇事件,皆是一一道来。信中还写着,两年前郑州铁枪胡老英雄寿诞之事,虽不确定就是毒龙教所为,但这些邪魔外道实是罪大恶极,凡是正派人士均当出手,共护中原武林之和平。梁浩然本来想少林派慧觉方丈会以李家村和恒远镖局被灭一事提出联手对抗毒龙教,疏不料慧觉方丈竟对这件大事只字未提,只提出了“凡是正派人士均当出手,共护中原武林之和平”的见解。

梁浩然读罢慧觉的亲笔信,说道:“慧觉方丈所言甚是有理,毒龙教在江湖上为恶近二十年,早就是人人得而诛之。倘若是少林派在这个问题上有什么需要我铁剑门的地方,我们自当竭尽所能、略效微劳。”慧岸道:“如此贫僧就代阖寺上下多谢梁掌门了。”复又伸手入怀,取出了一封信来。梁浩然吃了一惊:“大师,这又是什么?”慧岸道:“梁掌门且请拆开,一阅便知。”梁浩然应了一句,这便接了过来,实不知少林派到底在做什么。只见的这封信的笔迹和慧觉方丈的亲笔信不同,信中大致讲述了一下毒龙教那两名弟子如何灭了李家村、如何又害了恒远镖局众人,瞧那说话的口吻,正是王利锋所说的那个恒远镖局幸存的弟子崔文龙。信末又说,毒龙教心狠手辣、奸诈狡猾,连少林派的玄安大师、慧义大师和了尘、了然二位师傅都未能幸免,简直教人发指,恳请天下正派英雄共同联手,诛灭毒龙教的妖孽。

梁浩然读到那玄安等四僧也被毒龙教害死的地方,真是着实一惊不小,他早先只听王利锋说毒龙教灭了李家村和恒远镖局,却不曾提到玄安等四僧也惨遭毒手的事。梁浩然惊道:“什么?玄安大师、慧义大师和了尘、了然二位师傅也都被毒龙教害了?”王利锋等人一听,无不大惊。王利锋道:“当初玄安大师不是和慧义大师以及了尘、了然二位师傅去李家村料理后事了吗,怎么也都遭了毒手?莫非毒龙教那二人根本就没有逃走,而是躲在暗处,伺机向四位大师下手?”了印道:“王四侠说得正是,毒龙教这二人心狠手辣,就连玄安太师叔、慧义师叔和了尘、了然二位师兄都未能幸免。”慧岸道:“不错,当时亲历此事的人中,也就只有王四侠你、敝派的了智师侄、再就是恒远镖局的崔施主逃出了魔掌。”

慧岸略微一顿,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当时了智师侄带着受伤的崔施主返回寺中,将李家村和恒远镖局被灭一事尽数说了,方丈师兄便一面着手为崔施主疗伤,一面派寺中弟子齐去接应,可是弟子们一到李家村,就发现玄安师叔和慧义师弟他们都惨死在李家村中,胸口和后背都有一个黑手印,正是毒龙教的‘五毒神掌’。”林忠素道:“想不到毒龙教竟然如此丧尽天良,连少林高僧都不放过。”慧岸点点头,道:“敝派对于此事尤为震动,这毒龙教一日不除,中原武林便一日不得安宁。正好这个崔施主想为师父师兄报仇,也就向各派掌门都写了封信,希望各派能与少林一道,擒获毒龙教弟子,不叫他们再在江湖上为恶。”

依照崔文龙的意思,本是希望能诛灭毒龙教,但是少林弟子慈悲为怀,便说是要擒获毒龙教的弟子。梁浩然自然明白这其中的意思,点点头,道:“毒龙教为恶江湖近二十年,害人不浅,除魔卫道乃是我辈中人的本分,铁剑门自无二话。”慧岸道:“有梁掌门这句话,中原武林的太平就指日可待了。”梁浩然道:“大师真是谬赞了,却不知慧觉方丈可有什么打算?”慧岸道:“方丈师兄已经派人分去了丐帮、八卦门、华山派、天华帮等各门各派,向各派掌门详述其中的利害,现下只等各派掌门的回话。”林忠素道:“相信各门各派得知毒龙教如此罪恶,都不会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慧岸道:“若是各派都无异议,方丈师兄的意思是咱们就于十月初一准时到达清云峰,那时共同推举出一位德才兼备的人物出来主持大事,莫要重蹈了当年永乐城一战的覆辙。”

提到这永乐城一战,无疑是中原各派难以抹去的伤痛。想当年罗大通在此一战中无辜丧命,连凶手也不知是谁,更把铁剑门掌门历代相传的天罡剑遗失,虽然种种猜测均是直指毒龙教,但是实无铁证。而且那尹茂通失踪两年,当今天下不是毒龙教所为,就是无极门干的。梁浩然心想:“师父多半就是毒龙教给害死的,那么天罡剑也势必在他们手中,如此一来我们便可去为师父报仇,顺便找回本门的掌门佩剑。至于通儿的失踪,假如真的是毒龙教干的,我们此行必会找到蛛丝马迹,如果不是毒龙教干的,那就是无极门所为,那时等我返回铁剑门,再去洛阳好生查查锋儿说的那个朱府不迟。”

林忠素道:“我虽未曾参与当年的永乐城一战,却也知道其实这一战的失利,归根结底要怪那位徐禧徐大人。若非他一意孤行、太过轻敌,我们也不会遭受惨败。”慧岸道:“其实当年一战究竟怪谁,咱们实在是难说。敝派前任掌门玄济师伯生前曾多次给碧虚子道长写过书信,信中屡次谈及这场战役,而碧虚子道长却说这件事他自己怎么也要担责六分。”梁浩然道:“碧虚子道长当年为国为民,不辞辛劳,何苦要如此自责呢?”慧岸道:“道长在信中言道,如非他号召群雄前去急援,说不定徐大人他们就会知难而退、弃城不守,那么我们也便不会伤亡如此之重了。他与玄济师伯都是终日忧心于此、悔不当初,所以相继郁郁而终。”

王利锋道:“要我说,这一切都该是毒龙教的罪责。”林忠素道:“锋儿说得对,要不是毒龙教联合西夏,我们当年何故惨败?”梁浩然道:“嗯,当年西夏的大将仁多零丁尚在高位,而他又和毒龙教主‘六指冯’是师兄弟,自然要互为相助,但是今时不同往日,那个仁多零丁早在十六年前就命丧在我大宋渭州知州卢秉手中,我们这次要围攻清云峰,断无西夏兵救援。”慧岸道:“方丈师兄还一直对于此事颇有担心,相信他听了梁掌门的话,定会茅塞顿开的。”梁浩然道:“大师夸赞了。对了大师,恒远镖局戚总镖头的那个弟子崔文龙现在何处呢?”

慧岸双手合十,道:“方丈师兄原本是要这位崔施主在敝寺伤好之后再护送他回江陵的,但是他坚持要回镖局去同他二师兄苏松德苏施主联络荆湘群雄,同我们一道去清云峰为他师父报仇。方丈师兄见他执意要走,也不好强留,只能派了寺中“了”字辈弟子中武功最好的七名师侄护送他回去。”梁浩然道:“原来这戚恒远戚总镖头还有一个弟子在镖局中,所幸也逃得了一条性命。”慧岸道:“是啊,听这位崔施主说,当今衡山派的虞掌门是他师父戚总镖头的妻弟,相信凭借这层关系,衡山派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梁浩然道:“想不到恒远镖局和衡山派倒还有这层关系,老夫倒是孤陋寡闻了。”

这日梁浩然同慧岸等三僧聊了好久,中午留三僧用过斋饭,三僧便要辞别回寺。梁浩然道:“大师等不辞辛劳而来,何不在此多休息一日,次日再行赶路?”慧岸谢道:“多谢梁掌门美意,只是贫僧还需速速返回寺中向方丈师兄复命,不敢耽搁。”梁浩然道:“如此老夫也就不深留大师了,还劳大师代为向慧觉方丈和诸位大师问安。”慧岸应了,又道:“梁掌门,那我们就于十月初一在清云峰以东三十里的河州再见了。”梁浩然道:“那就后会有期了。”便送走了慧岸等三僧,带着门人弟子返回阳台观中。

在铁剑门准备了些时日,梁浩然是日夜催促弟子们练功,唯恐众门人在和毒龙教对抗的过程中处于劣势。毒龙教的武功一直为中原各派所忌,到底其武功厉害到什么程度,几乎无人晓得,是以梁浩然格外重视。转眼间已到了九月里,梁浩然掐指一算,谓众门人道:“如今是时候出发了。”命崔浪、黄子谦和俞贺轩带领部分弟子留守铁剑门,自己则带着其余弟子凡四十余人往河州赶去。毒龙教位于河州以西三十余里处的清云峰之巅,乃属青藏之地,北宋初曾为吐蕃王族后裔唃厮啰之孙木征占据,自熙宁六年王韶收复以来,一直为宋地。然清云峰邻近于宋朝与吐蕃、西夏交汇处,当地人种繁杂,就是官府军队也无暇顾及。

话说众人一路西行,走陆路过永兴军路诸州县和秦凤路的泾州、渭州、顺德军、秦州、巩州、煕州之地,这日到了河州地界。梁浩然谓众门人道:“毒龙教得知各派将要围剿清云峰,势必会有所准备。此地已是河州地界,虽是我大宋国土,但是毒龙教的势力却囊括这河州于其中,大家千万小心,不可单独外出,以防遭了毒龙教弟子的暗算。”众人齐声应了。梁浩然点点头,便即带着弟子前行,由河州东门入城。河州为西北重镇,驻地宁河,城池却不算大。梁浩然带着众门人一入河州,便即找寻居住之处。正自在街头行走,忽有一衣衫褴褛的乞丐手执长棍迎面上来。但见这乞丐四十岁上下,身后跟着四名年轻的乞丐。领头的这乞丐上前躬身道:“不知各位可是梁掌门、林大侠及铁剑门的众位英雄?”梁浩然一瞥,见这五人身上都有袋子,只是这领头的最多,共有五个,道:“列位都是丐帮的弟子?”

领头的那丐道:“小人正是丐帮的五袋弟子苗大仁,特奉敝帮西北分舵的易舵主之命,在此恭候诸位。”梁浩然道:“原来丐帮先我们一步,已经到了。”那苗大仁道:“其实敝帮的大部人马还未赶到,但是宋长老却先飞鸽传书给本舵的易舵主,叫易舵主先带着我们赶来河州安置一切,等候诸位的到来。”梁浩然道:“贵帮考虑甚周,果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帮。”苗大仁道:“多谢梁掌门金口夸赞。对了,易舵主已经在城中的恒福客栈为各位订下了房间,并且就在那里等候诸位,请诸位随小人移步。”众人均点头应允,便都跟着苗大仁等丐往恒福客栈走去。

恒福客栈就在城西靠近城门的不远处,众人一到客栈门口,便听有人说道:“梁掌门和林大侠等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还乞恕罪。”众人寻声一看,见有一个身上带着八个袋子、年纪约莫四十岁的乞丐迎将出来。那苗大仁道:“是易舵主出来了。”梁浩然一见大惊,这位易舵主他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正是当初在永乐城外林子中,马长老留下护送众人的丐帮五袋弟子易天,想不到他现如今已经升为了八袋长老。梁浩然道:“老夫当年在永乐城时,曾见过易舵主一面,不知易舵主可还记得?”易天道:“梁掌门堂堂一派之主尚且记得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小人又怎敢忘记梁掌门你呢?”梁浩然道:“哎,易舵主当年是贵帮的一个五袋弟子,而老夫亦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咱们不过是半斤八两而已。”易天点点头,道:“不过说真的,当年的那一战何其惨烈,只可惜小人未能亲去杀敌,实为平生之憾。”

易天说话之中不免带有惋惜,然后又道:“对了,梁掌门,我已按照敝帮宋长老的吩咐,给各位都安排好了住处。这家恒福客栈是河州最大的一家客栈,因为此地是毒龙教的势力范围,为了大家的安全,小人就把各派弟子全部安排在这里和周围,这样一来大家都会相互有个照应。”林忠素道:“易舵主考虑果然周全。”易天道:“不敢。对了,华山派的掌门云游子道长已经带了门下弟子于昨日赶到,大家快请入内。”忙引着大家进屋。梁浩然笑道:“云游子道长可比老夫的脚步快得多了。”跟着易天携众人入内,果见一个袖袍宽松的道士坐在厅内,手中拿着拂尘,约有四十四五岁年纪,身旁还有四名小道在侧。那道士见梁浩然等入内,急忙起身,道:“得见梁掌门大驾,贫道不胜欣喜。”

这道士便是华山派第三代掌门、碧虚子陈景元的弟子“云游子”陈云科。梁浩然施礼道:“久闻云游子道长道法高深、天下无双,堪比真靖大师,可及明月教主,今日有幸一见,余愿足矣。”陈云科道:“不敢当,不敢当。”梁浩然谓林忠素道:“师弟,这位就是华山派的掌门云游子道长。”林忠素忙施礼道:“见过道长。”陈云科道:“家师曾和贵派的罗掌门平辈论交,林师兄也不必多礼。”其实这陈云科比林忠素还要长上几岁,只是他要客气一些,故而称其为师兄。林忠素道:“是,是,只是华山和王屋山距离不远,先前和道长却未谋一面,真是可惜。”陈云科道:“林师兄说得是,还请梁掌门和林师兄日后多来华山,以叫贫道略尽地主之谊。”梁浩然和林忠素齐齐谢过。

这时梁浩然又道:“润羲、鼎林、胤祥、延枫、锋儿,云游子道长是有道之士,你们还不快来见过?”五人一听,忙都跪了下来,齐道:“晚辈见过云游子道长。”陈云科点点头,笑道:“快起,快起,梁掌门和林师兄果然是收了几个好徒弟。对了,梁掌门,贫道听说您门下的四弟子,江湖人称‘逍遥剑’王四侠,他和天华帮杨帮主的大徒弟‘玉面书生’杨子玉杨贤侄,被说成是当今中原武林后生晚辈之中的佼佼者,却不知是这其中的哪一位?”王利锋听陈云科是要见自己,忙躬身道:“弟子王利锋拜见云游子道长。”陈云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笑道:“王贤侄呼吸均匀且频率不快,心跳得也甚为平稳,内功修为果然出奇,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众人不禁吃了一惊,万想不到他名为上下打量一番,实是在听王利锋的呼吸和心跳,以判断王利锋的内功修为究竟如何。

陈云科又指着孔润羲等说道:“这几位就是江湖上盛传的‘梁门五子’和‘林氏四秀’中的其余几位贤侄了?嗯,也都非凡品,比起小徒都要强出百倍。”梁浩然和林忠素一听,忙又夸赞起陈云科的弟子,寒暄了好一阵,这时梁浩然问易天道:“易舵主,除了华山派和我铁剑门,你可知其他各派大概什么时候会到?”易天道:“我今早又收到了敝帮马长老的来信,信中说龙帮主这次亲自带阵前来,目前已和少林派的诸位大师会合,预计明天就会赶到。至于八卦门和天华帮,应该也就在这一两天吧。”梁浩然道:“想不到龙帮主这次也亲自前来,我们可就又多了几分胜算。”想到己方的实力大增,自是暗自窃喜。陈云科道:“话虽如此,但是毒龙教手段残忍,咱们不得不防啊,无论是夜里还是白天,咱们都要万分小心才是。”众人齐齐称是。

吃过饭,直到了晚间,各自便都回房睡去。由于恒福客栈大小有限,只得几人一屋居住,王利锋和自己的师兄孔润羲、杜鼎林都在一屋。这日后半夜里,熟睡的王利锋忽然听到屋顶上咔咔的细声,想到白日里陈云科所说的那番话,猜是毒龙教的人意欲对华山派和铁剑门的人不利,便即惊醒。他低声叫醒了二位师兄,小声道:“二位师兄,屋顶好像有人,你们听到了吗?”孔润羲和杜鼎林摇摇头,竟不知道。杜鼎林道:“四师弟你内功深厚,远胜我们二人,我们自是听不到半点声音。”王利锋拿起宝剑,道:“二位师兄,我猜这人或许是毒龙教的,意欲对我们不利,这样,我跟出去看看情况,你们去汇报给师父。”说着已经打开了窗户,径自跃去。孔润羲道:“四师弟,师父说不准我们单独外出,你难道忘了吗?还不快回来!”可是王利锋早已已然不及。杜鼎林道:“大师兄,这可怎么办?”孔润羲答道:“眼下唯有去找师父了。”

话说王利锋一跃出窗户,就看见屋顶的一个人影消失在不远处自己的视野中,急忙纵身一跃跟了上去。他内功较为深厚,再加上“金燕功”的轻功了得,便紧紧跟在前方那人身后,不叫他察觉半分。王利锋看的分明,这人定是个武功不弱的男子,可是他大半夜的从恒福客栈屋顶走过,究竟想要干什么呢?跟了将近一个时辰,天色渐渐明了,王利锋已从河州东门跟出了城,向东又行了老远。他就想看看这人究竟是谁,到底是不是毒龙教派来谋害自己一众的,悄悄跟在后面,陡见不远的山腰处有一间草房,房中灯火通明,显是有人。他吃了一惊,昨日经过此地时,却不曾留意这里还有草房,就算真有这间草房,谁又会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居住呢?只见前面的那人突然停了脚步,四下里望了一望,跟着向山腰处那间草房行去。

王利锋很是纳闷,也便偷偷跟了上山,见那人刚走到屋外,屋中就有一个女子说道:“冯师父快请进!”王利锋一怔:“这声音怎么似乎在哪里听过。”就听那冯姓的男子道:“是。”跟着打开屋门进去。王利锋悄悄靠近了几步,心想自己若是再上前几步,如果被屋里的人察觉到了,可就大大不妙了,于是伏在暗处细听。只听那女子问道:“冯师父,我叫你查的,你可查到了?”那姓冯的道:“查到了,铁剑门弟子今天都到了河州,和华山派的人同住在恒福客栈中。”王利锋一惊:“这伙人去打听我们的下落,想来没有好事。”就听那女子道:“他,他也来了吗?”姓冯的答道:“来了,来了,属下不仅查到他来了,还查到了他住在哪一间屋子。”那女子道:“行了,行了,只要他来了就好。对了,黄师父,四叔带的那个礼物什么时候能到?”

王利锋心想:“四叔?礼物?也不知是什么。”只听又有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如果属下估计不错,今天中午就会到。小姐,您难道真的要把这礼物给送回去吗?”正是那姓黄的男子。那女子道:“当然了,如果我所料不错,他一定是到处在找这个,现下说不定特别着急。只要我把这个还给了他,他就会对我万分感激。”又有第三个男子道:“可是小姐,这事儿咱们可没有得到……”那女子急道:“这事儿可不能先跟我爹他商量,要是真跟他是商量,他一定不会答应的。我来个先斩后奏,他就是不答应也来不及了。”姓黄的道:“但是,我怕他老人家得知此事后会雷霆震怒,属下几人的小命尚不打紧,就怕连累了小姐您啊。”那女子道:“我不怕,只要他能感激我、念着我,就算被我爹打死我也愿意。你们几个放心,三位都是授我武艺的师父,如果我爹要追究此事的话,一切有我承担,我担保他不会找你们算账。”

只听姓冯的男子说道:“小姐说这话可就折煞属下们了,属下们跟着小姐您,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若非小姐救得属下们性命,再加上这么些年来,小姐对属下们的照顾,属下们岂能活到今日?就是要属下们为小姐您而死,属下们也断无二话。”第三个男子道:“冯大哥说得对,属下们的命不算什么,但是有件事情事关本门无数兄弟的性命,属下还要提醒小姐您想明白。”那女子道:“佟师父但说无妨。”第三个姓佟的男子答道:“小姐,这个礼物落得本门手中颇为不易,而且那可是一件大秘密,咱们一旦把它送还回去,后果可是不堪设想。您看如今各大门派要来围剿毒龙教,那时候恐怕本门便会成为第二个毒龙教了,还望小姐您三思。”

王利锋又是一惊:“听这几人的对话,似乎这女子的来历大非寻常,但是他们到底都是什么人呢?这份礼物又是什么呢,竟会涉及到如此多条人命?”便听那女子叹了口气,道:“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跟着又是连声叹息。王利锋知道这句话出自《望江南》词,据传这是作者暗恋其外甥女所作。(按:《乐府余论》中说:“曰:王铚默记,载欧阳双调云:‘江南柳,叶小未成阴。人为丝轻那忍折,莺怜枝嫩不胜吟。留取待春深。十四五,闲抱琵琶寻。堂上簸钱堂下走,恁时相见已留心。何况到如今。’初奸党诬公盗甥,公上表自白云:‘丧厥夫而无托,携孤女以来归。张氏此时年方十岁。’钱穆父素恨公,笑曰:‘此正学簸钱时也。’欧知贡举,下第举人,复作讥之。按欧公此词,出钱氏私志,盖钱世昭因公中,多毁吴越,故丑诋之。其词之猥弱,必非公作,不足信也。按此词极佳,当别有寄托,盖以尝为人口实,故编集去之。然缘情绮靡之作,必欲附会秽事,则凡在词人,皆无全行,正不必为欧公辩也。”)王利锋暗道:“似乎这女子是看上了谁家的公子。”

只听屋内霎时之间安静了下来,但是依稀可以听见有人在屋内踱步。王利锋想,这女子虽是徒弟,却是其余几人的主人,仆人断无在主人面前如此放肆的道理,因而断定这踱步之人必是女子无疑。王利锋又感觉奇怪,因为女子脚步多是轻盈,但这女子每迈一步,倒像抬不起脚来一样,似乎是尤为矛盾。过了许久,忽听那女子道:“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不相识。”

虽只有六十八字,却似她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说完一般。王利锋听得明白,这是首诗,名唤《秋风词》,为诗仙李白作于唐肃宗至德元年。王利锋心想:“这首《秋风词》是一篇言情之作,看来我所料不错,这个姑娘果是对哪个小伙儿生了情愫,想要赠送礼物,却又怕生父怪罪。我猜这份礼物定是什么千古难见的奇珍异宝,否则她也不必背着亲爹偷偷带来。可是,可是他们潜入河州查我们各派的底细,却又是为了什么呢?”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

小说《玄幻:一本天罡排兵列阵》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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