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文学第19章
瞿烟月出现的突然，让寒露等人都惊了一把。
她穿着最简单的便装，靴子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就出来了，脸上也还有未散的苍白病气，但那双熠熠明媚的眼睛，强势的气场，都表明了她容不下有小丑在她面前跳梁。
瞿烟月一出来，瞿霏玉的气势就弱了一大截。
她心虚干笑：“皇、皇姐，他对我不敬，我这不是一气之下冲动了嘛。”
“那么本宫方才听到的‘野狗’‘下贱’等词汇，都是他用来形容你的了？”
瞿霏玉眸色微沉，皇姐到底何时醒来的，竟然听见这么多。
“皇姐，难道你要为一个男宠，生分与我的姐妹情？”
瞿烟月似笑非笑看着她；“姐妹情？没想到你瞿霏玉明明是个人，却没有人的脑子，这样的你，倒还不如一只狗呢。”
“瞿烟月！”
“啪！”
瞿霏玉刚厉呵出皇姐姓名，下一刻火辣辣疼的巴掌就落在了她脸上，她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瞿烟月。
“你打我？”
“啪！”
又一巴掌落在另一半边脸，瞿烟月懒洋洋开口：
“第一巴掌是罚你目无尊长，当众唤本宫这个皇长姐姓名，你说本宫该不该罚？”
“第二巴掌是你主动要求的，本宫虽觉得纳闷，但也只能满足了你。”
瞿烟月向前凑近一步。
瞿霏玉惊慌地下意识后退一步，两手都捂住脸。
结果那人一把扯住她花了半个时辰打理好的发髻，她尖叫痛呼，双手放开的瞬间，又一巴掌打了过来。
“这一巴掌是要让你知道，属于本宫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狗，只有本宫有资格教训，你瞿霏玉算什么东西也敢染指。”
瞿霏玉尖叫不止：“瞿烟月你给我等着，今日之事我必禀告父皇！你死定了！”
“啪啪啪！”
又接连三巴掌，打的瞿霏玉不仅没了还手之力，连说话都说不了了。
因为一张口就会牵动脸上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瞿霏玉瘫倒在地，埋头哭泣，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住，内心的恨意冲天。
瞿烟月接过寒露递过来的温热湿巾帕来擦拭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微微发抖的人。
“其实后面你不必如此遭罪，奈何你实在太聒噪，吵的本宫火气上头，还请皇妹多多体谅病患的心情。”
“哦对了，你刚才说要如实禀告父皇是吧？你快点儿去说，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告状的速度都很慢，本宫等的心急。”
瞿烟月又将目光落在被钳制住的水诗等人：“你们几个作为三公主的贴身婢女和护卫，方才之事可是看清楚了？”
水诗面色苍白，连忙下跪磕头：“长公主赎罪，奴婢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瞿烟月：“……”
“说谎可不是美好品德，若皇上召你们问起方才之事，你们必须如实上报，会添油加醋的就使劲儿添，最好把本宫形容的凶神恶煞如恶鬼转世，懂了吗？”
水诗瑟瑟发抖，她怀疑长公主是在说反话，一旦她真如实说了，反而会遭更惨的下场。
她瞥了眼还在地上的三公主，咬牙：“是……”
瞿烟月摆摆手：“好了，你们带来的补品可以留下，抬你们三公主回宫吧。”
等瞿霏玉等人离开后，寒露赶紧上前，“殿下，地上凉，快穿上鞋吧。”
百里湛目光下移，他早就注意到瞿烟月没穿鞋就出来了，出来的这么急，是因为听到有人骂他？
妖女会有这么好心？
瞿烟月随意穿着鞋，瞥了眼“流风”：“你跟本宫进来。”
寒露趁机告诫“流风”：“咱们殿下是面冷心热，绝不会让外人欺负了自己人，你待会儿态度软点。”
百里湛垂眸，不置一词。
偌大房间，百里湛跟在瞿烟月身后走，看着她走到床边，然后转身坐在床榻边，脚丫子乱蹬，蜀锦制的绣鞋就这么被她蹬下来。
到底是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瞿烟月浑身都找不出一点儿瑕疵，尤其是那一身奶白雪肤肌，恍惚间带透着淡淡莹光。
就连脚丫子，都生的完美玲珑，好似一块稀世宝玉，让人忍不住握住狎玩。
他的手指，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瞿烟月瞥了眼身旁男人，开口：
“春日宴的事情，你有该罚的也有该谢的，罚的就算了，谢的地方，本宫还是要好好谢谢你。”
“刚才本宫三妹欺负你的话，你放不放心上都与本宫无关，不过为了给你出气，本宫鞋都来不及穿，地板那么凉，踩得脚冰冷的很，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手凉暖手，脚凉，那当然要暖脚咯。
百里湛的目光再度落在瞿烟月脚背上，喉结不自觉滑动一下，南百国民风没东瞿这么开放，女儿家的脚，只能给未来夫君看。
但这些矜持规定，好似根本不该在妖女身上出现。
看妖女还一副等待着他来暖脚的模样，他微拧眉，放弃了挣扎，单膝下跪，伸手握住了瞿烟月冰凉但软嫩洁白的双脚。
暖脚，微微传递点内力给她就行了。
这举措却让瞿烟月怒目厉呵：“你干什么！”
百里湛：“暖脚。”不是她要求的？
瞿烟月气得用脚蹬他手：“本宫的意思是叫你端盆热水来，流风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你是头猪吗！”
百里湛：“……”不说清楚点，真难伺候。
热水盆是端来了，但二人间的气氛也有些诡异。
他温热干燥大手传递过来的温度仿佛还在脚底，瞿烟月动了动脚趾头，努力将那份淡淡尴尬挥散，尽量表现出自然媚态，好奇问道：
“被人骂你和你主子是下贱野狗时，你气吗？”
百里湛睫毛颤了颤：
“气。”
“如果本宫没出手，你打算怎么惩罚她？”问话间，她的小手攀爬上他腰侧。
这男人不行就是有点好，她怎么逗都还是不行。
百里湛声音渐沉：“杀了。”
他以为她会生气，却没想到她只是轻笑出声，还嗔骂出声：
“你真是头猪，在生气上头时杀了对方，对方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杀人从来都是下下策，你想知道什么才是上上策吗？”
百里湛沉默，因为公主殿下的手，已经分外熟练地解开了他的腰带，钻了进来。
她好像很懂分寸，看着孟浪无下限，却从来没真的对他做过不齿行为，就连如今，小手都钻进衣袍，但也只有微凉的指尖和他腰间肌肤接触。
只停留在那块儿，不上移，更不下移。
却足以令他呼吸紊乱，浑身紧绷，面具下的眼尾猩红。
他努力用内力控制着反应不要那么明显，内心明明抵触至极这种滋味，但身体好似贪念极了，叫嚣着要她更过分的行为。
瞿烟月勾了勾手，语调缠绵如最香醇的酒液，闻之即酥软。
“你靠过来，本宫说给你听。”
“上上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