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秦菱被司澜宴抱了一夜,也亲了快一夜。
此前她本就睡了整整一天,所以到了夜里也就睡不着,很有精神。
又被俊美无俦的男人抱着亲着,她一整晚都像是喝了陈年佳酿一般,醉醺醺的晕乎乎的。
大半夜过去,她被亲得已将女子的矜持抛诸脑后,浑身酥软,忍不住举双手投降:“好啦好啦,也别说让臣妾再休养两日了,现在便来滚床单吧,若是再被您亲下去的话,我怕自己会受不住晕死过去了。”
脸红心跳地说着,伸手就去扯他身上穿着的白色中衣。
可司澜宴说了今夜不动她,就不会动她,所以并没有依言满足她的请求。
大手捉住她着急忙慌扯他衣裳的小手,低低哑哑地道:“朕得守诺,不能失信于你,还不好?”
秦菱鹿眸里泛着迷蒙的水雾,撅着小嘴,不满地捶打他精壮硬实的胸膛,软乎乎地撒着娇控诉:“不好不好,臣妾宁肯侍寝了,哪有像您这样抱着亲一夜的呀,还让不让人睡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呀?”
她这控诉总算起到了一些作用,他虽然照旧抱着她,却不怎么亲她了。
没过多久,瞧着天色都快透亮了,她才堪堪睡着。
待金色的阳光透过帐幔照到榻上时,睡梦中并不怎么安稳的小女人,便也睁眼醒来了。
秦菱没有看到司澜宴,想着他应该是去上朝了,便掀开被子坐起来,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绸缎一般散落在后腰。
“娘娘,您怎么也不多睡一会?”
小青见她醒来了,麻溜地上前伺候。
还不忘告诉她:“皇上去上朝了,走时还命人煮好了归参炖母鸡,只等娘娘醒了,便可以吃了。”
秦菱面色平静地点头:“嗯,毕竟我是他的移动血库嘛,要是哪天他嗜血症又发作了,还需要我给他解渴呢。”
小青听她这样说,便又接着说明:“为了能让娘娘睡得安稳些,皇上还亲自撤走了大殿外的鹦鹉,并让宫人们在院子里驱赶叽叽喳喳的麻雀和小鸟儿,以免吵到您安睡了哩。”
秦菱:“……”
若真想让她睡得好的话,夜里就不会紧紧抱着她,更不会老是亲她了吧。
不过,就算暴君走后,她也睡不安稳的。
因为,她还接连做了不少恶梦,都是和他有关的呢。
便是梦见给他下蛊的事情曝光了,她被他给做成了人彘……
哎,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怕什么就来什么吧,反正自从她穿进书里后,总会时不时想起被暴君做成人彘的原主来……
哎,暴君之所以宠她,完全是因为他中了原主所下的情蛊。
秦菱叹气,又舒舒服服地去泡了个澡。
泡得浑身酥软,面色绯红,才从池子里出来。
洗漱梳妆过后,又坐在檀木桌前,将司澜宴特意命人给她煮好的大补汤给喝了。
她最近躺着的时间居多,哪怕下榻了也总是被司澜宴抱在怀里宠着,根本就没怎么消耗体力。
所以,喝完大补汤,早膳吃了银耳糯米粥后,又啃了两个大鸡腿,便感觉肚子很饱了。
就算嘴馋还想吃,但肚子也装不下了。
就在她摸着小肚子,想着待会要运动一下的时候,小青提示她:“娘娘,您今日该去给太后请安了,不然太后可要怪罪了。”
“好,走吧。”
秦菱擦干净嘴巴,动身前往仁寿宫。
在原主的记忆中,太后她老人家并不是很喜欢她的。
因为,在暴君登基之初,她父亲镇国公秦文渊造反了两次,都被暴君反杀了。
暴君杀伐果断,成功登基后,杀了所有反对他的大臣和亲王。
但却独独留下了两次造反的秦文渊,只让他将功赎过。
秦文渊也很感念暴君不杀之恩,九年间,为新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但就在前不久,她身为大将军的二哥秦蘅,在边疆带兵打仗被困的时候,只身前往敌方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紧接着,御林军在镇国公府一面残缺的墙壁里面,搜到了她二哥秦蘅和敌国使臣来往的密信。
她二哥通敌的罪证摆在面前,暴君已将国公府所有人都打入了天牢,只等择日处死。
所以,太后一直对秦家印象不好,连带着对秦菱也喜欢不起来。
不过,此前因为她约睿王去小树林的信件,被暴君给截获了,被暴君关在小黑屋里两个月,也很少和太后见面就是了。
皇宫占地面积广,仁寿宫距离清幽宫有些距离。
秦菱有御赐步辇,并不需要自己走路。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快要到达仁寿宫门口时,碰到了同样要去给太后请安的庄妃娇柔地喊她:“这是菱儿妹妹吗?”
庄妃只是乘坐轿子的,并没有御赐步辇,此时,她只是在小窗口处伸长脑袋,向外张望着和她错身的秦菱,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秦菱坐在华丽的步辇上,闻声看过来,伸手指向冷宫的方向:“庄妃叫错人了,那位才是你的亲妹妹吧。”
宫里谁都知道,暖妃和庄妃好得同穿一条裤子。
暖妃是太后的外甥女,是太后看重的人,又是皇帝的表妹,在这个没有皇后坐镇的后宫里头,身份自然不一般。
庄妃便总是费尽心机的去巴结讨好暖妃,经过她不懈的努力,总算和暖妃混成了一片。
平日里,因为暖妃和原主不对付,身为暖妃好姐妹的庄妃,也有意无意的去找原主茬,排挤位份低微只是美人的原主。
今日庄妃突然腆着笑脸来讨好自己,故作亲热,恐怕是看到她从小黑屋里出来后,晋升妃位,且得暴君宠幸成功逆袭的缘故。
加之,暖妃又因她而被打入了冷宫。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如今的她比暖妃受宠地位高。
见秦菱态度冷淡,并不想和她交好的样子,庄妃有些尴尬地用帕子掩住嘴:“菱儿妹妹真会开玩笑,既然大家同在宫中为妃,伺候的也是皇上,便都是后宫姐妹。”
庄妃踩着太监的脊背下了轿子,视线落在秦菱所乘坐的华丽步辇上,别提有多羡慕了,继续端着笑脸套近乎。
“妹妹也是去给太后请安的吗?既然咱们都碰上了,便一块进去吧。”
秦菱在宫人的搀扶下,下了步辇,黛眉轻轻一挑:“庄妃这是怕了吗?给太后请安还要有人陪同啊?”
庄妃心头一梗,知道秦菱这人记仇,恐怕是她无法巴结到的了,转而收敛了面上虚假的笑容,也不再伪装了。
视线落在秦菱身上穿着的淡蓝色软裙上,觉得这裙子颜色亮眼,款式别致,衬得人清新脱俗。
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啊,庄妃暗自腹诽着。
想到皇上连着两夜宠幸秦菱,妒意蹭蹭往上升腾而起。
忍不住就想贬低秦菱一番,反正秦菱这女人是个闷葫芦,假清高,向来是说不过她的。
犯起贱来的庄妃,便不再亲热的喊秦菱妹妹了:“甄妃这裙子好看是好看,只是太过于保守严实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已提前步入老龄化了,只有人老了便会像你这么怕冷的呢!”
“哎,庄妃不说我还没感觉到,好像是有点热喔。”秦菱伸手解开了裹住脖子的衣领。
她那衣领子一开,庄妃就眼尖地瞥见了她白皙脖颈间斑驳的暧昧痕迹。
紧接着,又发现秦菱那原本粉色的小嘴巴,此刻红肿得厉害,唇珠竟然还有被咬破的痕迹。
甚至就连那张向来惨白无血色的小脸,也透着薄薄的红潮。
眉眼间藏不住那份娇媚春情,看着比平日那病弱模样要动人得多,显然是才被皇上滋润过的。
虽然秦菱素来享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但她何时有今日这般媚态?
庄妃脸上的表情当即变得难看起来,气闷地哼道:“甄妃若是没有合适的衣裳穿,可以跟姐姐我说一声,姐姐命人送几身给你呀,也不至于热成这样了!”
“庄妃还是自己留着穿吧,你不知道,皇上夜里折腾得厉害,我若不穿严实点,怕被大家看到了不该看的,便尴尬了,咱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他不要面子的啊?”
秦菱又给庄妃补了一记刀子。
见想要展现的已经展示出来了,便又将衣领子系好裹严实了。
轻轻瞥了一眼脸色黑如锅底的庄妃,叹息着又道:“我真是羡慕庄妃你呢,不用像我一样,被皇上管束着,这样不能穿那样不能穿,只能穿皇上命人特别定制的款式,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