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臭小子,你老实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不对,是那只女鬼跟你是什么关系?”老葛怒道。
葛星望夫妇对视一眼,然后无奈地道出了实情。
原来,那只女鬼本名白凤,是葛星望曾经的秘书,当时还没成亲的葛星望风流成性,白凤又长得俊俏,两人日久生情便在一起了。
可没过多久,葛星望玩腻了白凤,打算像之前一样给她一笔钱分手,可白凤痴心一片,只求留在葛星望身边。
白凤苦苦哀求葛星望,葛星望心生厌恶便找人威胁白凤。
白凤被打伤,却不肯报警,反而找到了证据,以此要挟葛星望和她结婚。
恰逢这个时候,葛星望遇到了现在的妻子马兰茹。
马兰茹是富家千金,不仅长相符合葛星望的审美而且家世卓越,葛星望沉迷于马兰茹怎么可能答应白凤。
白凤见葛星望不肯回头,便威胁他,如果不跟她结婚,她就把事情公之于众,被逼无奈之下,葛星望只能先和白凤领了结婚证。
之后,白凤又威胁葛星望和她回家见她母亲,葛星望不肯,白凤便又想威胁,结果被马兰茹录下了声音,通过剪辑造成了白凤分手后勒索葛星望的证据。
马兰茹和葛星望报了警将白凤送进了监狱,葛星望的生活这才恢复了平静。
可是没想到,过了一年后,他就在新闻上看见了白凤自杀的消息。这种事情葛星望怎么敢告诉他父亲,便和马兰茹一直瞒着。
没想到今天,白凤居然回来报仇了,还差点害死了他的女儿,葛星望这时才知道后悔。
老葛一辈子清清白白做人,却没想到养出这么个混账儿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骂谁了。
“爸,我知道我对不起白凤,可桃子是无辜的啊,我决不允许她害死我的女儿!”葛星望咬牙道。
楚软软忽然开口道:“葛叔叔,那白凤的儿子呢?他也是你的孩子!”
“什么?白凤……白凤有孩子?”葛星望疑惑道。
“刚才跟在白凤身边的那只小鬼就是她的孩子,但他和白凤死的时间不一样,所以阴气不重,吸桃子姐姐阳气的就是那只小鬼!”楚软软说道。
“那……那是我的儿子?不可能!当初白凤并没有怀孕啊,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葛星望连忙道。
楚软软小脸微沉道: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你命中注定有一子一女,并且属于你儿子的那条线已经呈暗红色了,他应该已经死了!”
“怎么会……我……我真不知道我和白凤还有孩子啊!”葛星望惊愕道。
“白凤盯上了桃子姐姐,如果不给她个交代的话,她会一直缠着桃子姐姐的!”楚软软严肃道。
“混账东西,赶紧给我去查,看看白凤和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老葛怒道。
“行!爸,我这就去查!”
葛星望正要出门,楚软软立马叫住了他,递给他一张符纸:
“把它收好,千万别进水,也千万别丢了!”
“好!”葛星望小心翼翼地将符纸放进口袋才出门。
虽然楚软软对葛星望的行为很讨厌,但如果让白凤杀了他,那她的怨气会更重,到时候她更收拾不了了!
葛星望来到当年报案抓走白凤的那个警察局,靠着自己的人脉关系调出了当年的档案。
“葛老板,当初那个女人被抓进来的时候已经怀孕两个月了,也是后来给她体检的时候才发现的。因为她犯的事不重,就判了五个月,五个月后她就出去了。”值班的警察说道。
“那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葛星望忙问道。
“出狱的那天是她妈来接她的,至于去了哪儿我们就不知道了,但有次她妈给她寄来东西,填的地址是丽园小区。
那儿很早之前就是片废弃居民楼了,七八年前也就剩几户搬不起家的住那儿了,到现在那居民楼都没拆呢,听说那儿还有几户人家,您可以去那儿问问!”警察说道。
“好!谢谢你了!”
葛星望从警局出去就一路直奔丽园小区。
此刻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市中心虽然热闹,但去往丽园小区的路上十分偏僻,甚至连路灯都没有。
葛星望着急查清楚事,也就没管是不是夜里。
望着黑漆漆的路面,葛星望的心莫名地紧张起来,开始扑通扑通的跳。
一想起刚刚白凤那张惨白的脸,葛星望就禁不住地发抖。
终于,丽园小区到了。
葛星望停好车拿了个手电筒照明就进去了。
废弃了十几年的居民楼里还亮着几户人家的灯光,破旧的居民楼上爬满了绿植,地面上到处都是枯死的叶子,甚至路边还有一些野猫的尸体,发出阵阵糜烂的气味。
葛星望紧紧抓着口袋里的符纸,定了定心神后才往里走去。
几户人家都集中在一栋看起来不算那么破的楼里,电梯坏了,葛星望只能徒步爬楼。
还好,亮灯的人家只在三楼,葛星望没爬几步就到了。
“咚咚咚!”
葛星望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楼道里的灯猛闪了几下,葛星望被吓了一跳。
灯光闪烁间,一个红影若隐若现,葛星望连忙拿手电照过去,昏黄的楼道里什么都没有。
“白凤啊白凤,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你千万别来找我啊!”
葛星望心中默念着,一手紧紧攥着那道符纸,一手更加激烈地拍门。
“有人吗?有人吗?开开门!”
葛星望愈发急切了,额上的冷汗直冒,脖子后面也隐约有股凉风在吹。
“老公~老公~”
耳边仿佛传来女人的叫声,白凤生前也喜欢这样娇嗔地喊他。
以前或许葛星望会觉得很开心,但是此刻他只觉得毛骨悚然。
“开开门!求求你,快开开门!”葛星望更加激烈地拍着门。
忽然,葛星望肩膀一沉,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到了他的肩膀上,他能感觉到两只手臂将他环抱,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葛星望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脸也憋得通红。
就在他感觉要窒息而死的时候,手中符纸闪现一道金光,窒息感瞬间消失了。
门开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站在门口:
“你谁啊?大晚上的在这儿敲什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