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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们来梳理一下。

检校员外御史大夫里行。

首先,检校便有临时兼任的意思,比起正牌御史大夫就差了一层。

其次,“员外”便是正员之外无编制的官职,比起正牌本官又差一层。

最后,“里行”更是兼有代理、临时、无编制,没有正牌待遇等多重元素为一身的超强后缀。

所以,李恪的官职解释一下,应该叫做:不在编无待遇临时代理兼职御史大夫。

不过一位皇子担任御史已经够惊人的,在李恪之前,皇子们不管有没有权力,是掌兵还是理政,在州县还是在朝廷,从没有一位皇子当过御史。

李恪开此先河,至于当的是最低级的监察御史还是最高级的御史大夫,重要吗?

反倒是无关紧要。

本来李恪是很不愿意当这个官的。

因为这个官名一看就很low……又是没编制,又是代理,还是临时工。

堂堂皇帝儿子当临时工,穿越者里混的最差排行榜中,一定有李恪一席之地。

太丢人了。

堂堂吴王怎么丢的起这个人,孤以后还娶不娶王妃了!?

李世民端坐御座,细看,却与平日大不相同,威严满满。

“刑部尚书。”

“臣在。”李道宗举着笏板,一脸严肃。

“御史大夫。”

“臣在。”

感受到严肃的气氛,李恪丝毫不敢胡闹,他知道只要自己敢在朝会上捣乱,为了维护大唐朝廷的威严,他是不会在意一个普通皇子的。

“御史台会同刑部,推鞫汉王罪责。”

“臣御史大夫恪,谨奉诏。”

“臣刑部尚书道宗,谨奉诏。”

李恪振袖而起,捧着弹劾状走到李道宗面前,两人装模作样大声交谈,同时向李世民参拜道::“论罪,汉王李元昌当斩。”

唐律,谋反大逆,皆斩,父子年十六以上,皆绞,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祖孙、姊妹、部曲、资财、田宅并没入官,伯叔父、兄弟之子,皆流三千里。

如果这样判,李家皇族得一扫而空,李世民得绞刑,立刻和他的兄弟们,要去岭南开荒。

当然,就算斩首李世民也不可能同意的。

不过在朝会上,一切事宜都需要议论好几遍,以此显示再三考虑,不会错误。

“不可,有事再议。”李世民闭着眼睛说。

果然,还得再议。

“可绞。”

李恪和李道宗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同时拜倒顿首:“臣等愚钝,请陛下圣裁。”

“汉王与朕兄弟,不可赦乎?”

李世民装模作样的演戏,又是擦泪又是掩面,李承乾在旁边看的都呆了……原来父皇还有这么好的演技?

轮到李恪扮黑脸了,只见李恪缓缓出列,举笏道:“不可,汉王干犯十恶,断不可赦。”

“固不可赦乎?”

“不可。”李恪闭着眼重复,他发现今天上朝完全不需要带脑子来。

“终不可赦乎?”

“不可。”

可算完了,难怪老李不喜欢朔望朝,又臭又长好无聊。

李世民其实也烦这一套,但是规矩就是这个样子……如果不想被魏徵追着喷一个月,就不要胡作非为。

“善。”李世民轻声说道,然后满朝文武纷纷站直,准备迎来对李元昌最后的审判。

“汉王李元昌赐死,余者长流岭南,永无赦。”

“臣等谨奉诏。”

……………………

正午,平康坊。

长安人瞒不住消息,上午宫里丢了只狗,下午长安城里到处都是打听狗毛颜色的孩子,给家咯的狗染好,送到太极宫领赏。

而平康坊,正是长安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

宰相家长里短,诸王恩怨纠葛,在平康坊里说的有鼻子有眼。

“杜兄,听说了吗,吴王的事。”

“听说了,你也听说了?”

“是,杜兄听说了多少?”

“都听说了,御史台的事,都听说了。”

“可是……只有那七家被流放岭南,咱们到底有没有罪责?”

“应当没有,吴王要抓便都抓了,御史大夫一抬手,御史台还不是说弹劾谁,便弹劾谁吗?”

“那咱们是无罪了?”

“应当没有吧……”

就在这时,马钟一屁股坐下,把瘦瘦的萧徇挤到一边。

“定然无罪!”

“汝等好生想想,咱们昨日可曾提过一句钱款,可曾说过一句卖官鬻爵的事?”马钟的目光如炬,几个人纷纷败下阵来,说:“确实不曾说过卖官鬻爵的话。”

“那咱们是如何说的?”杜卫挠了挠头,敲了敲自己不灵光的脑袋,自责道:“昨夜饮酒太多,竟然忘记了。”

“咱们都是吴王门下的录事参军,吴王那一千贯一个的县尉,咱们可没掏钱……那是吴王用以鉴别的计策。”

“幸好幸好……阿爷在御史台,向来清廉。”

“御史台!?”

“令尊不是在门下省,何时去的御史台?”

“今日刚刚调任,阿爷回家难得连喝三升酒,现如今正烂醉如泥。”崔初在众人热切与嫉妒的眼光中说完,陡然吓了一跳。

“你、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某可没有分桃之好……啊,别过来啊……呜呜……呜……别捂……嘴……我、我誓死不从……”

“闹什么闹!”马钟一拍桌子,一众喝的半醉的人立刻散开,他分开众人,按住崔楚的肩膀,严肃问道:

“你可知道御史大夫是谁?”

“不、不是温彦博吗?”

“你这是哪年的老黄历了,温相公六月份薨逝了,你知不知道。”

“那就是韦挺韦大夫了?”

“你……你,不学无术!”马钟恨铁不成钢的一挥拳:“当今御史大夫,乃是吴王!”

“吴王——”

崔促霎时懵了,感觉自己耳边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见,眼前只见一个个蝴蝶飞过……怎么脸颊有些痛?

“唤医者来!怕是中风了!”

“胡说,哪有二十岁的郎君中风,分明是气血攻心,昏迷昏死过去。”

“别胡扯了……医师您快瞧瞧,他这是怎么了?”马钟连拉带扯分开众人,引得医者上前。

医者看了看脸色,又把了把脉道:

“这位郎君应该是欢喜过甚,不要紧的,放一放血,吃两三剂清凉的药便是。”

吴王是御史大夫……

那我……我可是第一个拜入吴王门下的人……千金马骨啊!

朱紫有望啊……爹,您不用为您儿子操心了!

嘶……谁在用刀割我,好痛啊!

“痛啊——!”

白日梦醒,催促杀猪似的惨叫起来,外面的宾客纷纷怀疑这里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不时装作喝醉酒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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