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文学对方错愕：“我是凌家司机，吊唁请进。”
严瑾面不改色，拉着徐秋走进去。
凌家大厅一片素缟，哭声连连，放眼望去，黑压压的都是攒动的人头。
严瑾在人群里寻找着，忽然拽了一把徐秋：“那位，就是凌振华，凌茂的父亲。”
严瑾走过去，向对方递过双手：“凌先生，节哀节哀，令郎英年早逝，天妒英才啊！”
凌振华眼圈泛红，草草跟严瑾一握：“您哪位？”
严瑾赶紧奉上名片：“金秋律师事务所，小姓严，这位是我们律所的金牌律师，也是我的合伙人。”
严瑾把徐秋拽到凌振华面前来，人家正承受丧子之痛，哪有心情听他介绍，匆匆点了点头：“多谢吊唁，那边。”
说完凌振华就去招呼其他宾客了，严瑾带着徐秋去灵堂吊唁。
主厅的墙上挂着凌茂的照片，他的确很年轻，也挺英俊的。
徐秋多看了照片好几眼，莫名的觉得凌茂有点眼熟。
灵堂两边的家属拿了香给他们，徐秋点燃了插进香炉里，鞠了三个躬。
旁边的家属跟着鞠躬还礼，当徐秋身边的高个子男人直起身的时候，徐秋看到了他的脸。
他们彼此都愣了一下。
因为，这张脸，几个小时前徐秋才见过。
她以为他们从此无交集，不会再见了。
这世间的事情真不好说，还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徐秋想起了他早上告诉她的名字，凌墨。
他也姓凌，看来他是凌家人。
真是巧了，无巧不成书的巧。
“是你…”凌墨脱口而出。
严瑾就在边上，徐秋立刻说：“节哀顺变。”
这时严瑾也跟过来上香，鞠躬，跟家属一一握手。
当跟凌墨握手时，他自来熟地道：“是二少爷吧？”
凌墨看看他，抽回手：“您哪位?”
严瑾又是递名片，介绍自己，这次把徐秋的名片也递了过去。
凌墨接过去了，低头看着。
徐秋多多少少有点不太自在，没打算见的人，在这种场合见了，而且人家家还出了这种事。
徐秋只能说声节哀就打算溜走，可是严瑾死死拽住她，徐秋小声问他：“还干嘛？”
“刚来就走啊，今晚我们守灵。”
“人家又不认识你。”
“一回生二回熟。”严瑾贴着她的耳朵说：“你跟家属说会话，安慰什么的，没看见凌太太，我去找找。”
“你别乱来，人家儿子去世了，正伤心着。”
“所以，需要我这个知心小棉袄温暖她。”
严瑾说完就走了，把徐秋一个人丢在这。
她不打算陪严瑾一起发疯，律所的业务本来就做不完，没必要在这里给人家添堵。
他们装孙子，人家也不需要。
徐秋拔脚就走，刚走到花园，身后传来了一个清澈的男声。
“徐秋是吧？”
她站住了，她知道是谁。
她转过身，那个男生站在门廊前，一身黑色的西装，和昨天的他，还有早上的他，仿佛两个人。
但脸还是那张脸，漂亮的眼睛还是那双眼睛。
所以，他们又是同一个人。
徐秋不能装傻了，只能跟他点点头：“嗨。”
他走下台阶，走到她面前来。
他的眼睛红红的，应该是哭过了。
徐秋又说了一遍：“很遗憾在这种场合遇见，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