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第一次看傅斯淮穿运动装,也没戴眼镜,只在额头上戴了一条吸汗带,说是大学生都有人信。
栗吱一瞬间给看傻眼了,倒是陆星辞看到了她们,朝周乐怡招招手,两个人很快腻乎到一块去了。
“宝贝,去换衣服,嗯?”陆星辞亲了下周乐怡的额头。
“好啦,那你等等我。”周乐怡冲栗吱招招手。
周乐怡这下也没顾得上栗吱,快步朝着里面走去。
栗吱看着傅斯淮,有些尴尬得挪开了视线,倒是傅斯淮好像在生她气似得,盯着她看了会。
“得了得了,一会不看别把妹妹盯出花来了。”陆星辞笑嘻嘻打圆场,“去换衣服?”
像这种VIP客户级别才能上来的地方,连衣服都是品牌专门定制的,栗吱刚想说自己没带打网球的衣服,侍应生已经送来了一套。
周乐怡已经直接去了陆星辞在这开的休息室里,栗吱站在原地尴尬得抚摸了下额头。
“小姐,这边请。”侍应生很有颜色的替她打开了一间休息室。
栗吱点了点头,接过衣服往里走,这休息室比她想的要大,与其说是休息室不如说是一个完整的房间,浴室还是磨砂玻璃,里侧有一张大床,阳台外面就是H市地标级建筑。
栗吱刚一打开衣柜,就发现这是有主的。
里面已经挂了一套男士西装衬衫,栗吱低头嗅了嗅,是傅斯淮身上那股熟悉的气味,她便也松了口气,去了浴室换衣服。
该说不说这会说准备的网球服有点恶趣味,整得跟啦啦队服似得,短裙裤居然还是粉色,基本整条腿都露在外面,栗吱稍微打理了一下头发,才把长发扎起,打开门出去。
她站在试衣镜前看,有些嫌弃得扒拉了一下裙子,说实在的,初中以后她就没穿过这么粉嫩风格的衣服了。
刚才在浴室里只觉得短,现在看就只剩下尴尬,那服务员拿来的尺寸不合适,上衣一动就往上滑,胸前紧绷,她不可能把这款式穿出去,到时候不是打球,她都怀疑自己在对傅斯淮做什么奇怪的PLAY诱惑。
等栗吱扭头想看看背面效果的时候,才吓得叫了一声,傅斯淮就坐在床上,一声不吭盯着她。
栗吱看清楚人后,拍了拍胸口,没好气道:“傅总,没人告诉你,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么?”
她这一天到晚恨不得跟自己撇清关系的脸,突然间生动了起来,傅斯淮轻笑了一下,“我只是看你衣服合不合身而已,我刚才又不是偷偷进来的。”
栗吱确实没听到有人进来,又看了眼磨砂玻璃,她又总不好当面对傅斯淮说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偷窥我。
“在心里骂我呢?”傅斯淮直接戳穿。
“胡说,我是那样的人么。”栗吱死鸭子嘴要。
“挺像的。”傅斯淮没给她面子。
栗吱瞪大了眼,怎么能这么想她呢。
傅斯淮双手撑在身后,姿态慵懒,“你这样子倒是挺可口的。”
这粉色皮肤不够白的人,穿起来反倒是显黑显脏,她皮肤白得发亮,穿这身出去,他不乐意。
栗吱觉得这青天白日的,他对自己开黄腔不要紧,反正两个人的关系也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问题是陆星辞这帮人肯定在外头等着他呢。
他要是兴致来了,等会出去难堪的可是她!
“不大合身。”栗吱清了清嗓子,“而且我不怎么喜欢粉色。”
她大部分的衣服都是黑白灰,以谈生意为主,不追求衣服多,只要求质感与百搭,装饰品也多是珍珠耳坠,清雅又符合她的外形。
她的长相并不是很带有攻击性的,但是很耐看,五官又挑不出什么错来,傅斯淮总觉得自己有些看不腻。
他微微起身,“过来。”
栗吱走到他跟前,被他抱进怀里,傅斯淮下巴直接搁在她肩膀上,“不是在上班?怎么跑到这了。”
见他问了别的话题,栗吱才道:“来找客户,这些贵太太最容易遇到的地方就是美容中心,这时候她们也有大把的时间听你说话。”
“然后就遇到陆少了。”
傅斯淮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跟他是一样的,这点让他心情很愉悦。
栗吱已经能感觉到他喷在自己耳边的呼吸,她微微缩了缩,傅斯淮一把将她抵在了床上,“我让人给你拿一套合身的。”
栗吱点头的瞬间,他又加了一句,“我帮你脱?”
等栗吱反应过来跳他陷阱里了,也已经来不及了,傅斯淮的手直接伸了进来。
“在里面干什么呢!可别打错了球。”陆星辞那该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两个人的动作都是一顿,傅斯淮喉结一滚,骂了一句才将她衣服拉好,“等着。”
他想去弄死陆星辞,结果衣摆被人拉住,他低头,栗吱白皙的手抓着他,指甲上还泛着分红,怪可爱的。
“你这样出去,咳咳咳,等会又要被笑了。”
傅斯淮低头扫了眼,“保不齐看了自卑呢。”
栗吱瞪大眼,满脸荒唐,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傅斯淮么,这虎狼之词一个接一个往外蹦。
陆星辞还在外面敲门,傅斯淮直接隔着门回怼了一句,“滚。”
“得了,您吩咐就成。”陆星辞哈哈一笑,声音也远了,被他这么一搅合,两个人也没了心思,让侍应生换了一套尺码合适的衣服,栗吱才去浴室换,还把那灯给他关了。
傅斯淮嘶了一声,“现在不让我看,是不是太迟了点?”
“换衣服有什么好看的。”栗吱嘟囔,快速换了一套,出来的时候还在扎头发。
“那发簪怎么没带走。”傅斯淮问道。
栗吱随口道:“一看就不便宜,我能有什么场合用得到,再说了咱们不是约定好了?”
傅斯淮看着她在穿衣镜前把头发扎好,露出光洁的额头,手伸过去顺着她的脊椎骨往下滑,栗吱腰肢一扭。
傅斯淮眼眸含笑,“怕痒?”
栗吱不服输,“一点点,我好了,走吧。”
傅斯淮开了门,“去找客户,找到了?”
“嗯……其实也不是谈生意,就是之前一些遗留的问题。”
她既然不想说,傅斯淮也不会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