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启神:我就是神明》推荐大家一读,这本小说的作者是万丈白,主角是华耶。主要讲述了:一大清早,华耶就醒了,昨晚睡得并不好,被各种碎梦缠绕了一夜。不大记得具体是什么,只觉得世界一片白际,分不清是雪地还是什么其他。窗外早就有人往来忙碌,那一双双孩子和青年,欢笑的就像一匹匹小白马般从木屋外…
《启神:我就是神明》精彩章节试读
第15章
一大清早,华耶就醒了,昨晚睡得并不好,被各种碎梦缠绕了一夜。
不大记得具体是什么,只觉得世界一片白际,分不清是雪地还是什么其他。
窗外早就有人往来忙碌,那一双双孩子和青年,欢笑的就像一匹匹小白马般从木屋外溜走。
花草的气味,在清晨总是格外新鲜,透过无遮拦的木窗,馈赠般洒进屋内。
华耶倚靠窗边独坐良久。
并蒂日终于来了,他伸了个懒腰,翻身摸索着摆在床边的酱糕和涟汁果,虽然旁边还有很多别的食物,但摸到什么就吃什么吧。
他真心满足于这些食物的唇齿生香,吃完没一会儿,木屋门被推开,沉重的脚步声进到屋内:“起的很早啊,吃完东西啦?”
是雪坨,变声期的声带震动出嘶哑。
“你也很早啊。”华耶抓着床边的衣服,往身上穿。
“不早啦,我都睡过背了。”雪坨拉起华耶,背上身:“走啦。”
两人悠闲出门,与其他村民一起,往内侧山谷走去。
芷湖往上,主祭山洞以下,是一片丰茂的橡树林,而在林中有一块宽阔的圆形空地。
许许多多或大或小的橡木桌,摆放在空地的一边。
留出的另一边是由湖中净石构建的平台,上面有一张巨大的长桌,是整块橡木切割而成。
听村民们说,那曾是一棵死去的古树,被分成两半,一半做了这个桌子,一半做成了一扇大门,就在外层山谷的入口处。
华耶亲自触摸过那张橡木桌。
通体纹路深刻,表面带着长年触摸和擦洗后留下的滑润感。
这张大木桌不少于50米,可想而知那棵古树是如何高大。
来到平台下的空地,雪坨将华耶放在木椅上,他们前面是一张三米长的木桌,就华耶和雪坨两人坐,显得特别宽裕。
于是华耶往右边挪动了一段距离。
主要是怕到时候雪坨接受婴儿时,旁边观礼的人太多,一起凑过来的时候,互相拥挤着不方便,所以事先挪开空间。
“你要坐我大腿上吗?”突然一个苍老的嗓音从耳边刺来,“那么大位置你还不够?赤道人。”
华耶惊的怪叫一声:“谁…谁呀。”
“呀,你怎么坐那边去了,你坐中间就可以啦,那是我朋友,老乌龟。”雪坨赶紧将华耶拎过来,放在中间。
老乌龟?他就是老乌龟。
看来不是那种四足爬行动物,是个老头。
“你好,老……乌龟?”华耶还是不敢确定,这个词在他们现在的语系里,是否如亚海地区一样,代表那个著名的水路爬行动物。
对方没说话,连呼吸都静悄悄的,在旁边的华耶尖起耳朵来,也听不到他的呼气声。
他就是那天在湖畔叫走雪坨的人,那干如老柴的声音华耶可忘不了。
“他不喜欢说话,西夫你别理他就行。”雪坨在一旁坐下,长木椅不稳定的摇晃着。
据雪坨讲,这些桌椅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
一个阿长回去故乡,就会转交给他的阿娃,不仅仅是桌椅,其他阿长不带走的东西都会交给自己带大的阿娃。
这木椅该修修了,华耶心中嘀咕着。
圆形场地里人员逐渐密集,各种嬉闹和问候让这里看起来像沸腾的湖。
他们称这里为“橡树凹”,就是巨大橡树林里的一个凹地的意思。
华耶从不知道原来这个村子里有这么多人口。
平时都分散在各个地方,不是采集果实就是种植麸麦和药材,或者带孩子,今天总算都放下了手里的事情,全部集合在此。
粗略估计,大人小孩儿一起将近3000人。
“坨,你又没做吃的呀?”一个活泼的女声在木桌前响起。
“没,没做好,我摘了些果子。”雪坨把放在脚边的麻布袋子拿出来,搁在桌上。
“那我分你一点呀,太娘说很小很小的孩子吃不了水果的,我做了米果酱。”少女看来今天也要收养婴儿了。
“嗯,好吧,谢谢呀。”雪坨倒是准备了几个木碗,拿出其中一个大的,给装了不少米果酱。
“别洒了呀,我就坐在那边,你要不够,找我呀。”少女说着走开了。
雪坨再次坐下,显得有点焦虑。
“那女孩儿,感觉特意跑过来的,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华耶撞了下雪坨。
“意思,是什么?”雪坨问道。
“就是,喜欢你啊。”
“是的,我也喜欢她,她什么都会,最会做好吃的。”
雪坨口气平淡,回答的非常直接,直接到令华耶怀疑这小子是否懂得自己说的意思。
“你不会做吃的,她会,那你们可以一起带孩子,这样不是很好嘛?你就别担心自己搞不定孩子了。”
华耶继续说道:“而且你算算,等你们带的孩子长大,你们也差不多一起回到故乡,那不是……”
华耶又撞了撞雪坨的肩膀。
“那不是什么?”雪坨茫然的问道。
“呃……结婚,或者你们有另外的称呼,就是在一起,然后生自己的孩子……”
华耶的话刚说出口,雪坨立即站起来,惊恐的说道:“生孩子?怎么可以,那是阿爸阿妈才可以做的事情。
就像大树结出果子,我们不是树,我们不能结果子。
如果有人结了果子,星光会惩罚她的。”
华耶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那么多,意思不会是,他们不懂男女之间的事情吧?!
或者说是他们的神灵,星光,不允许他们做那样的事情。
甚至也没人告诉他们可以做那样的事情?
“那是‘逆果之罪’,要死人的。”老乌龟突然出现在华耶右耳边,吹着冷冷的气息。
华耶震惊之余,回想起这些日子里的情况。
在这里确实没看到结婚生子的人。
就算年龄超过20岁的那些人里面也没有一对情侣。
男女之间连暧昧的情况都没有,所有人更像是没有性别区分的个体。
他们互相帮助,互相关爱,彼此嬉戏,但没有爱情,像极了亲情,是那种毫无瑕疵的亲人或者朋友之情。
华耶捏着额头,有种奇怪的异样感涌上心头,这种感觉曾经有过,那是在他知道这里奇妙的,阿长带阿娃的故乡习俗时。
此刻他很遗憾自己看不见东西,如果能看到他们真正的举动和表情,或许会找到那种异样感的缘由。
猛然间,华耶胸中泛起一股不真实的虚空。
就像无数声音在旁边,而只有他漂浮在黑暗里,他与那些人之间,隔着猜不透的黑幕。
一丝恐惧突然闪过脑海。
他不知道这些单纯的人是以什么样的表情对自己说话,会不会是在和善的言语时,脸上却带着丑恶而诡异的表情?
像在看一只搞笑的猴子。
华耶心头一阵跳动,那种被坑陷,在雨夜被枪指着后脑,濒死又无力的感觉,像恶魔般从心底滋生出来。
一阵心慌后,他立即告诫自己,不要被虚无的猜测恐吓,不要被怀疑主义蒙蔽了头脑。
此时,四周次第安静,净石台上,步出一人,身上的片状物发出叮铃铃的声响,那是华耶平时都未曾碰面的一个人——主祭。
自从被女孩儿救回这里,华耶从未遇到过主祭,他基本都在山洞里待着,有节日时也偶尔才出来。
像筹备“并蒂日”这样的重要时刻,他更是忙碌于山洞,难以遇见。
这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华耶心中暗暗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