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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主家的疯批郡主貌美如花》第6章 装疯

众人想去把锦瑟郡主扶起来,一触碰她,她挥舞着手,嘴里不停的喊道;“不要碰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众人一时也无可奈何,只好去禀告太后,娩月为了演得逼真愣是生生被掐人中,好一会儿,才故作醒来,“郡主呢?郡主有危险。”说罢还欲起身去寻找。

娩月来到屋内,看到自家郡主的模样,嘴角一抽,这演的也太像了吧,“郡主你没事吧!他们伤你哪了?“

俞思弦挥着手,推开她,娩月顺势倒地,倒地后还爬过来,十分着急道;”郡主是我啊!”

俞思弦不为所动,保持着不让人靠近的举动,害怕的缩在一团,脸用床帘挡住,被挡的脸下,俞思弦笑的肩膀一耸一耸,众人也只为她在抽泣。

门外响起太后的声音,”锦瑟郡主出何事了?“

侍卫统领上前来回答,“启禀太后,我们在外面追查刺客,看见刺客进了寿康宫西苑,便前来查看,还未到门口就听见郡主在叫唤,立即赶来,来时见郡主的侍女倒在屋外石阶上,郡主则在屋内。”

太后听完,抬步朝屋内走去,一进屋内看见锦瑟郡主披着从床上扯下的床帘,盖在自头上,手不断挥舞着,嘴里念叨;“不要杀我,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太后对掌事姑姑使了个眼色,两名嬷嬷上前去扯开盖在锦瑟头上的帘子,俞思弦挥舞着手,看似不小心的扇了两巴掌在嬷嬷脸上,清脆的两声,太后有些恼怒,厉声道;“把郡主提起来。”

嬷嬷听到命令,加上被扇了脸,心里有些不爽,使了大劲把俞思弦从地上拎起。

俞思弦惊慌的不断踢脚,两只胳膊被这两嬷嬷掐的死死的,也是胡乱在踢在她们俩身上,片刻俞思弦看到侍卫的小动作,突然大叫一声,两眼一闭晕了过去,娩月见撞猛地在太后面前跪下,“太后息怒,我们郡主头被撞到过,这几天就有些神志不清,方才被刺客吓到,怕是…..!”娩月没说完,但众人也都明白,怕是锦瑟郡主已经疯了。

“请太医来!“太后道。

太医不一会儿便到了,放下药箱,给锦瑟郡主把脉,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锦瑟脖子处有一抹细微的伤痕,是被细线用力勒住造成的,“回禀太后,锦瑟郡主的确头部遭受到严重的撞击,脖子上有细微的伤痕,是刚被勒住造成的。”

太后显然不大相信,”为何郡主入宫那日没有异常?“

太医认真答道;“第一日往往不会有很大明显,郡主脑子有血块,在脑中散不去,时间久了怕是会成疯子。”

俞思弦听着太医的话,心中已把他骂了千遍,不过也亏了太医这番话。

太后让人把俞思弦抬到床上,并吩咐下去仔细照顾着,说罢还亲自走到床边,凤目一直盯着她看了片刻,俞思弦能感受到有一股视线落在她身上,让她有些头皮发麻。

太后对俞思弦也是挺好的,总是让她入宫陪伴,太后曾经说过她和年轻时的自己很像,俞思弦也知道太后与先皇并无感情,所以期盼着她这位媳妇能与李沐子好好的,当初还为宁王李沐之亲自去俞侯府提亲,给足了她颜面。

俞思弦心中很是不忍,可她现在毕竟重生在了锦瑟郡主身上,成为了太后,陛下一个威胁的存在。

太后待了片刻便离开了,娩月守在床边,直到所以人都离开后,确定四下都无暗卫偷听,俞思弦才睁开眼,两主仆相视纷纷一笑。

”柳欣是谁?“俞思弦起身靠在床边问道。

娩月脱口而出,”柳欣早在一年前就死了啊!”说完又是一喜,“郡主你是恢复记忆了吗?”

俞死弦摇头,”冷宫的那为慧妃是柳欣!“

娩月吃惊的说道;”柳欣一年前就死在郡主面前,也是郡主亲自掩埋的,这怎么又出现在了后宫,还成了陛下的宠妃?“

“她怎么到我身边的,又是怎么死的?”俞死弦皱着眉头思索着,柳欣死了,又是怎么活的,还被送到李怀瑾面前。

娩月缓缓道来,“柳欣五年前被郡主从月宛楼救出的,之后一直在郡主身边,那日我们在凌州意外遭遇刺客,柳欣为郡主挡了一剑。”

“萧侯府世子萧隽一和我什么关系?”俞思弦又道。

娩月叹了叹气道;“王爷曾经给郡主定了一门亲事,就是萧侯府世子,待郡主及笄便成婚。”说到这娩月有些恼怒,愤恨的说;“谁知他却先纳了妾室,郡主便撕毁了婚约。”

俞思弦倒是有些印象,三年前萧侯府是办过一场婚宴,原来是给这位世子也娶妾啊!为何在萧隽一的言语中他们仿佛早已私定终身。

”然后呢?“俞思弦问道。

娩月回想了下,“萧世子倒是又去豫州找过郡主几次,郡主都不予理会,再后来就没下文了。”

俞思弦觉得不对,若是真的锦瑟郡主不理会他,萧隽一又怎么会说出那翻话,‘你是在恼我这几日没有来看你吗’俞思弦想锦瑟郡主又为何要瞒着自己的一众亲信。

“婚约是什么时候订下的?”俞思弦总觉得哪里不对。

“是五年前,萧世子来豫州王爷见了觉得萧世子不错,便问郡主意下如何,当时郡主笑着说好。”娩月记得那时郡主从苗疆回来之后第一次笑的那般开心。

俞思弦越发觉得不对劲,便道;“是从苗疆回来前还是回来后?”

“回来后。”娩月不假思索的说。

一切都是从锦瑟郡主去了苗疆后发生了改变,至于锦瑟郡主在苗疆究竟发生了什么,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了,俞思弦扶额,把自己名声弄臭,又欲意何为,是想掩饰什么吗?

俞思弦说起苗疆,又不由得想起她死前见到的那一抹颜色,少年郎骑着烈马奔驰而来,与落下的夕阳倒映在一起,在她心底惊起一片最后的涟漪,俞思弦在生命后一刻耳边传来一阵阵悦耳银饰碰撞的声响,她恍惚在哪里听到过。

俞思弦看着外边已经亮起一抹白色,她干脆睡下,折腾一晚也确实是累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直到日上三竿也不曾醒来,当中太医侍女也陆陆续续来过,俞思弦也没理会继续睡觉,她们也只以为锦瑟郡主还在昏迷。

太后殿中,李怀瑾下了早朝匆匆赶来,太后此刻正在用膳,招呼着李怀瑾坐下一同用膳,李怀瑾坐下道;“太后好像不关心刺客之事?”

太后慢条斯理的用膳,李怀瑾见她不语,也只好不做声,等太后吃好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轻声道;“关心不关心,刺客不是都没抓住到?那又何须去操心。”

李怀瑾皱眉道;“这事关豫州,事关于安阳大军,刺客为了兵符而来,怎能不急。”

太后幽幽的看了李怀瑾一眼,“你越是着急,就越是容易被看到心中所想。”

李怀瑾一愣,这些他都知道,只是在太后面前他习惯的露出全部心思,为自己辩解道;“只是在您这会这样!”

太后扑哧一笑,“你还当你是小孩儿呢!”

李怀瑾皱眉不语,太后接着道;“刺客的确是为了兵符而来,不过在没找到。”

太后回忆起曾经的事,轻声说道;“安阳王是何等人,怎么会把能令五十五大军的兵符放在一个疯子手中。”

“您早知道了?为何不告诉我?”李怀瑾道。

太后起身往殿外走去,李怀瑾也跟在她身后,太后轻声说;“我为何要告诉你?皇位是你自己的,不要让我什么都为你安排。”

太后看着他略微失落的表情,又道;“锦瑟在五年前已经废了,不必太过于费心思,量她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李怀瑾立即明白过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们之所以如此重视锦瑟,无非是想告知众人兵符在锦瑟郡主之手,让各大世家纷纷出手,静待时机收网。

太后折了一朵未开的山茶花苞,“怀瑾,你是大商皇帝,不可再为了一名女子如此鲁莽。”

李怀瑾咯噔一下,还是被她知道了,“我……!”

太后拿着那朵未开的山茶花苞,仔细看了看了,不经意的说;“你父皇虽不是好丈夫,好父皇,却是位好皇帝,你如今是大商的皇帝,就应束缚内心所想,当一名圣君。”

说罢太后把折下的山茶花苞扔到炭火中,片刻被炭火烧起一小朵火花,随即消失殆尽,只剩一抹灰烬。

“你父皇就做的很好!”

李怀瑾盯着炭火盆中的灰烬,心里明了,他恭敬地说;“禀记您的教诲。”

“回去吧!”太后说完转身入了殿内。

李怀瑾看着寿康宫里在寒风蓄意开放山茶花,随手折了一朵最鲜艳的带走。

太后回到殿内,不一会儿宫女进来了,“回禀太后,陛下回去了,还折了一朵您的花。”

众人看着太后脸上的表情,宫中除了太后谁敢折太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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