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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主家的疯批郡主貌美如花》第9章 凑一窝了

从楼下上来一伙人,身着灰色常服,袖口扎紧,身侧佩戴刀剑,眼神狠戾,一看就是经常行走的江湖中人。

一伙儿人,在不远处的位置坐下,招呼小二上菜。

“客官稍等片刻,马上来!”

“三年一次的星宿天師节到了,听闻避世多年的苗疆也来了。”一人说。

另一人大声吆喝着;“毕竟他们苗疆都出了位太后,可不得来嘛!”

俞思弦侧耳倾听,那一桌讨论的是热火朝天。

“听闻苗疆姑娘个个美貌如画,会唱歌,歌喉如莺啼,婉转动人。”

“得了吧!苗疆的人岂是能肖想的。”

“她们会下蛊,到时候你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啊!”

众人听闻哈哈哈大笑,领头的出言道;“安分点,此次苗疆少主也会一同前来,他们不是我们能惹的起的。”

“老大我们就说说,哪敢啊!”

俞思弦笑了起来,’苗疆少主’不就是穆景华,他要来京都了,想起死前最后一眼见到的他。

转念一想又不对,苗疆离京都有三月路程,在一月前她死时还曾见过她,为何没关于他的一丝消息。

“一月前,你们有听闻苗疆少主入京吗?”俞思弦对两问道。

两人摇摇头,“没有!”

俞思弦开始怀疑起来,她死前最后一眼,见到的的确就是穆景华,从时间上来说,他不可能一月之内往返苗疆京都两地,除非他一直在京都。

俞思弦有些许惊喜,也许很快就能再见到他了,记得小时穆景华每隔三年会来京都,一待就是三月之久,穆景华所住俞府隔壁,也是她小时每每期待到来的少年。

再以后关于穆景华事情的就想不起来,渐渐的他也不来苗疆了,而她突然喜欢上李沐之并嫁给了他。

俞思弦死的那一刻,觉得没有那么喜欢李沐之,也不知道为何当初要嫁她,仿佛那半年是枷锁牢牢束缚住她。

四人吃饱喝足,娩月结账,俞思弦悠闲悠闲的下楼,准备回宫。

下楼碰上李沐之,俞思弦暗自觉得晦气,一天碰上他两次,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

李沐之看到她,脑子不由自主想到她说一句,“宁王殿下克妻!”

俞思弦直径地从他身边经过,仿佛没看到他。

“站住!”李沐之喊道。

俞思弦装作没听到,继续往下走,十七和希羽不能像她一般,装看不到,恭敬的道;“参见宁王殿下!”

“锦瑟郡主!”

身后又传来他的声音,俞思弦装作才看到,兴奋的说;“你不是午时在御花园见到的那个…..”

娩月知道郡主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惹恼宁王,连忙提醒,“是宁王殿下!”

俞思弦笑道;“我知道啊!克妻的宁王殿下嘛!”

娩月暗暗叫苦,她就知道郡主的嘴不会让她意外。

果不其然李沐之黑下一张脸,他觉得他是不是有病,为何要叫住她,听她说这句话吗?

“你够了,若是再听到你说一句?郡主你可不会好过。”李沐之警告道。

俞思弦苦涩着一张脸,“哪怎么办啊!我控制不住说了呢?”

“宁王殿下,我听闻宁王妃是京都第一美人啊!可惜了晚来京都一步,我应该提前一月入京,指不定能见一见宁王妃的风采呢!”

“倾国倾城的容貌,才识横溢,行为举止优雅,气质如兰,就可惜了!”说完叹息一声。

李沐之再也忍不住要出手了,俞思弦快步闪开,十七希羽见,拦在了俞思弦面前,“宁王息怒!”

俞思弦捂住嘴,“我就说我控制不住嘛!”懊悔的表情,看着十分欠揍,“对了,有位小姐说她是你未来的宁王妃,你知道她最后怎么了吗?”

李沐之瞪着她,不明白她后面两句是何意思,谁是未来的宁王妃,他此生怕是再也不会娶妻,宁王妃只能是思弦。

“那小姐最后被砍了右手,宁王殿下你说你是不是克妻。”俞思弦幽幽的说道。

李沐之真觉得自己有病,为何没长记性,非要同这疯子说话。

“安锦瑟!”

李沐之不悦的看着挡在面前的两人,十七和希羽保护郡主,继续阻挡他的脚步,李沐之怒斥道;“你们让开!”

“殿下息怒!我等奉陛下之命保护郡主安全,还请殿下不要为难。”十七说道。

俞思弦站在楼下,对着他笑了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走回宫,宵禁时间要到了。”俞思弦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惹怒宁王却还能堂而黄之的离开,果然是疯子啊!

李沐之每一次看到锦瑟郡主的眼睛。总是很熟悉,每每对视都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此刻街上行人还是很多,路边摆摊卖小吃,相比白日种类更多,见到有卖糖葫芦的,俞思弦就拿了四串,一人一串。

娩月跟在身后付钱。

十七希羽两人都觉得,两个大男人拿糖葫芦很丢脸,可面对锦瑟郡主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又不忍拒绝,只好接过拿着。

俞思弦一口一个,酸酸甜甜味道非常喜欢,笑容洋溢,生动活泼。

不经意路过俞府门前,俞思弦停下来看了看,住了十七年的家,高门大院,没有让她有一丝温暖,姨娘的算计,父亲的不问不闻,若不是她容貌出众,会算计,对他们还有用处,怕是早就不剩骨头了。

“郡主在看什么?”娩月见她一盯着别人府邸看。

俞思弦轻声说道;“没什么?就好奇住在高门大院里真的开心吗?”

“郡主如今住在皇宫中,郡主觉得开心嘛?”娩月道。

俞思弦摇摇头,“一点也不开心。”

希羽则道;“看个人所想,个人所愿,毕竟很多人都向往高门大院,金银珠宝。”

俞思弦笑了笑问道;“那你俩向往什么?”

十七无奈的说;“若是此生有机会,能平安活到退下之年,就寻一处平原草地,每日喂喂马,同朋友一起塞马,自由自在的奔驰。”

俞思弦看向希羽,希羽不说话,“那你们跟着我吧?给你一座马场,每日喂马,赛马。”又对希羽道;“你不说话,那就给你讨个媳妇。”

说完哈哈哈哈大笑起来,惹的希羽耳朵通红。

距离宫襟还有半时辰,走着走着不一会就到了,入宫时被拦住,“宫外之物,一律不许拿入宫中。”

俞思弦手上还有两个糖葫芦没吃完,娩月还有三个,十七希羽一个没吃,俞思弦道;“你们都得吃完,不许扔掉!”

四个人就这样蹲在宫门口下,举着糖葫芦吃了起来,俞思弦笑十七;“你都沾脸上了!”

“不是这样吃,这样!跟我学。”俞思弦道。

守在宫门口的侍卫,看着那角落的四人,眼中闪过一丝鄙夷,那么大了还吃糖葫芦,女人就算,两个大男人也吃。

十七和希羽频频感觉到被人嫌弃的看着。

吃完后四人重新入宫,还是被拦下,俞思弦看到娩月手中的药包,扔到守门的手上。

“送你们了!”

“补药,天冷都补一补。”

一脚刚踏入宫门,御前公公苦巴巴在等候着了,见到俞思弦立即迎了上来, ”陛下在御书房等候您多时了,还请郡主随奴才走吧!“十七和希羽本欲退下,也被叫住。”陛下吩咐,四人一同前去。“

俞思弦潇洒一挥,“公公请带路!”

娩月扯了扯她,低声喊道;“郡主!”

俞思弦侧头看她,见她鼻间被冻的通红,扑哧一笑,”娩月真可爱!“

娩月有些苦笑不得,什么时候了郡主她还有闲心说这些。

皇宫早早点起宫灯,稀稀疏疏的灯盏罩不完偌大的皇宫,冬日的夜晚格外寒冷,寒风一吹都不由的缩了缩头,从宫门到御书房都得走半时辰,在半道时,天空飘起雪花。

俞思弦伸手摸了摸,开心道;”下雪了!“

雪花越来越大,俞思弦干脆跑了起来,仰着脸神采奕奕的望着空中,大片大片的雪花从黑暗的空中落下,“等一会儿就能堆雪人了。”

大太监觉得也只有这疯子做出了骇人之举,还能兴奋的看雪,御书房灯火通明,在外等的小太监焦急不已,陛下已经不止问过一次了,她们何时到。

一见到大太监哭丧着脸,“师傅陛下催了好几次了!”

大太监也没办法,他在宫门口吹了一时辰的冷风才等到这位锦瑟郡主,一路上他不断催,这位锦瑟郡主就同没听见,慢悠悠的走,他恨不得让人把她架走,太气人了。

“郡主陛下在里等候多时了!”大太监道。

俞思弦眼神一直望着外边,看大雪纷飞,凝思片刻才道;“一会儿出来堆雪人。”

大太监几欲吐血,她丝毫没当回事。

御书房内李怀瑾坐在龙案后,紧皱眉头,下边座着五人还有李沐之,史部林尚书,工部常尚书,柳丞相,萧隽一身后站着他的侧妃穆芊儿,俞思弦一进去就看到这几人,暗自又觉得晦气,怎么把他们凑一窝了。

俞思弦娇弱造作的走上前来,“锦瑟见过陛下!陛下召见锦瑟有何事吗?”

李怀瑾冷声道;“锦瑟你今日当街伤人,你可知罪?”

俞思弦摇摇头,神情很是无辜,”锦瑟没有!“

常尚书此刻对她恨之入骨,伤他爱女还不知悔改,愤恨的说道;“你贵为郡主就为所欲为,伤我女儿,断她一只手!所行乃是罪大恶极。“

常尚书跪在李沐之面前,老泪纵横,”陛下你一定要为小女做主啊!“

”锦瑟你太令朕失望了。“李怀瑾惋惜的说道;”废去锦瑟郡主名号贬为庶人,再砍去一只手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常尚书连忙磕头叩谢,“陛下英明,谢陛下为臣女做主。”

”来人!“李怀瑾喊道。

”陛下且慢!“俞思弦出言说道。

同常尚书一伙儿的林尚书和柳丞相还是如那日大殿上般,嫌弃不屑的看向她。

俞思弦揉了揉眉头,轻声道;”陛下断案不传证人吗?不问我这个始作俑者,为何会去做这件事吗?他们几人所言就定我罪吗?”

常尚书大声道;“郡主伤小女是事实,抵赖不了的,陛下圣明自会断案。”

常尚书见李怀瑾不语,又道;“锦瑟郡主时而清醒时而疯癫,陛下这样的人当真是危险至极啊!”

柳相和林尚书也一并附和道;“常尚书所言极是,锦瑟郡主疯癫,都敢当街伤人,此人若是留在大商只怕是个祸害。”

李怀瑾听闻点头,又说了一次;“锦瑟郡主得不配位,行事恶劣,贬为庶人,砍去手臂,发配边疆。”

“皇兄此事不如听下锦瑟郡主有何想说的,在做定夺也不迟。”李沐之开口道。

李怀瑾看向俞思弦;“锦瑟可还有话说!”

俞思弦嘲讽一笑,“你们让我说了吗?不全被你们说我了吗?”

此言让李怀瑾一愣,顿时觉得颜面扫地,冷声道;“那朕让你说说为何要伤尚家小姐?”

俞思弦接着刚才那番话;“陛下不问问当时在场所看到的证人吗?”

“证人呢?”李怀瑾问。

俞思弦看向萧隽一,“萧世子和他侧妃不是一直在场,从头看到尾吗?还有陛下派来的侍卫都知晓。”

“隽一,这件事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怀瑾道。

萧隽一站起身来道;“回禀陛下,是常小姐言语冲撞了锦瑟郡主,才发生之后的事情。”

俞思弦冷冷地扫了萧隽一一眼,此话说了和没说了一样!

“陛下小女不过是言语冲撞郡主,郡主却狠毒到砍掉小女一只手,这样的人着实太狠毒了。”常尚书道。

俞思弦挑眉,对着萧隽一说道;“萧世子,你不能此事也关乎你妾,你才说这句话吧!”

“郡主说笑了,在下可没有这个意思!”萧隽一看向李怀瑾,轻声道;“陛下圣明,自有定夺。”

“陛下锦瑟有一问题?”俞思弦问道。

“准你问!”李怀瑾凝眉,这时她还有什么要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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