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文学第5章 你还是人吗
楚秋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洁白的天花板，鼻子里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有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哪里？她是死了吗？
这里不是她熟悉的潮湿阴冷混合着各种恶心味道散发着腐臭的监狱。
听到有人开门进来，楚秋下意识快速闭上眼睛。等做完这个动作，又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进来的人有很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让她身体战栗，装睡都快装不下去。
“都已经三天了，她什么时候醒？”这是江晚生固有的冷酷声音，带着满满不耐。
“你问我？你把人折磨的快死了，她能不能醒都是问题。”
这声音是？
楚秋心里一阵复杂，这是苏子瑞。她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
当初她一心一意追在江晚生屁股后面被他无视的时候，苏子瑞不止一次骂过她。告诉她江晚生就是个冷酷自私的男人，不值得她喜欢。
因为这个事情，她和苏子瑞吵过闹过打过，后来她因为江淼淼的事情被江晚生告进监狱时候，转头就看到苏子瑞跟江晚生扭打在了一起。
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这个好朋友，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
楚秋很激动，激动的恨不得马上睁开眼睛……
然而……
“江晚生，楚秋有了身孕，你还这么折磨她。你是人吗？你就是个畜生！”
苏子瑞忽然气愤地对他吼了起来，“如果晚送来那么一会儿，她就死了！你知道吗？她就死了！”
“那又如何？”江晚生声音波澜不惊，“她早就该死了！”
“你！”苏子瑞抓着他的衣领，举起拳头要揍他。
这个男人，就是个冷血动物。亏楚秋那么爱他！
“你们在说什么？”忽然，病床那边传来虚弱声音，让苏子瑞顿时收了手，看了过去。
看到床上的人醒来，苏子瑞惊喜地朝她跑过去，还差点摔了，“二辞，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渴不渴……”看到她憔悴的脸色，心里一紧，抓着她放在身侧的手，声音也放柔了些，“身上还有没有哪里疼？”
“子瑞……”楚秋看着眼前这张三年没见过的脸，还是那么熟悉，熟悉的她鼻子发酸。
“我在。我在这里。你别怕，我在这里，不会再有任何人伤害你。”
“你刚刚说我有了身孕，是真的吗？”楚秋没有看江晚生，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那边越来越沉的脸色。
在她脑海中，只有苏子瑞说的那两个字——身孕！
苏子瑞看着她，突然不知道怎么说。
江晚生打断这幕刺眼的重聚，“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滚出去！”
苏子瑞蹲在病床边没有动，楚秋紧紧地抓着他，像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子瑞，你告诉我……”
“苏子瑞，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别让我再重复一次！”江晚生看到楚秋抓着苏子瑞的手，声音越冷。
“二辞，你乖乖的。我先去给你买点吃的，等一会儿再来看你。”苏子瑞狠狠地握了握拳头。
这个时候他不能跟江晚生硬碰硬，如果他一发话让他不能继续作为楚秋的主治医生，那么所有的都是白费。本来他把自己找来，就是因为他跟楚秋关系很好，不会在外胡乱说。
“子瑞，子瑞……”看到苏子瑞离开，楚秋惊慌地坐起来，想追出去。
害怕恐惧紧张无措，各种情绪在只有面对他和江晚生的时候，更加清晰。
她看着江晚生向她走过来，忍不住瞪大惊恐的眼睛，条件反射地往后。其实床就这么大，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你不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有身孕？”江晚生停在她床边，双手擦兜里，微微俯身，勾唇，“我来告诉你——你怀了我的种。”
从他嘴里得到准确的答案，楚秋整个眼睛越瞪越大……
江晚生伸出一只手，从她的头慢慢向下直到她的肚子停下，一下一下点着，笑的越来越讽刺，“你还真是贱呢！每次都吃避孕药，还能怀上。楚秋啊楚秋，你说你刚死的妈要知道了要作何感想啊！”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