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她被反派王爷送人了》免费试读第056章 让她看到,不知会怎么想
萧祁墨一声暴呵,时间也像是静止在了这一瞬间。
“乱轰轰地,当这是菜市场?”
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稀里哗啦,下人顿时就跪了一地。
视线一扫,见有人端着盆,有人拿着木片,有人捧着手帕,个别空着手,还有几个人不是捧着瓷碗,就是端着托盘,瓶瓶罐罐,满的、空的、碎的,应有尽有。
不大的屋子,丫鬟、小厮再加上府医跟老妈子,竟然挤了十多人,兵荒马乱地,堪比战场。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一窝蜂似的,连个管事的都没有吗?
真是不比不知道,这院里的,眼瞅着还不如清北苑呢!
敲着发疼的眉心,萧祁墨气就不打一处来。
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突然,一阵似有若无的抽噎声打破了沉默,然后,便是“咚咚”两声磕头声,床畔前一个看着似是近身丫鬟的开口了:
“王爷,您救救娘娘吧。”
“王爷,娘娘的手进了碎渣,全是血,呜呜——”
“王爷,娘娘的手伤了,伤心地一直在哭。”
“王爷,娘娘的手不能废啊~”
这才想起此行前来的目的,然后,萧祁墨就看到了床榻上面色惨白的梅月如,此时倚栏而坐、一手擎在半空,脸上泪痕斑斑,周遭沾染了不少血迹,一眼望去,惨不忍睹。
“怎么回事?”
听到问话,床畔一个跪地的大夫这才抬起了头:
“回王爷的话,娘娘的手不小心划伤了,伤口较深,出了些血,里面残留了碎渣,必须清除,暂时不能包扎、用药,否则容易感染,可娘娘身娇肉贵,属下几次都没能完成,所以——”
所以,这杀猪一样的场面其实是因为怕疼?
女人,真麻烦!
脑子里的念头一闪而逝,抬脚,萧祁墨就到了床前,却还是耐着性子关切了句:
“疼得厉害?除了手可还有别的地方受伤?”
“王爷……”
摇着头,梅月如却又是一副泣不成声还要故作坚强的模样,磨磨唧唧地看得萧祁墨一个头两个大,床畔坐下,他直接道:
“忍忍吧,马上就好了。”
抬手示意众人起来,他直接给大夫使了个眼色。
然后,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的一幕便在萧祁墨的眼前再次上演了,大夫手中的工具刚一落下,他都还没弄清楚什么状况,女人的尖叫声已经响了起来:
“啊,痛,痛,翠竹。”
“哎呀,大夫,你轻点啊。”
“又流血了,水,快拿帕子。”
“要不让娘娘再吃点补药吧,她身子虚,本就血亏地厉害。”
“娘娘,你忍忍,马上就好。”
“大夫,我们娘娘最怕疼了。”
“要不还是咬点东西吧?”
……
眼见眨眼的功夫,屋里又要乱成一锅粥的节奏,萧祁墨的脸色也整个黑成了锅底灰,一掌拍在了床侧:
“吵什么?都给我滚出去!”
“王爷?”
“娘娘?”
梅月如跟几个丫鬟近乎同时出声,显然,一个是有意留人,一些是踯躅不想走。
抬手,迅雷不及掩耳地,萧祁墨就在梅月如的身上点了两下,然后,眼睛一闭,她就萎蔫着倒了下去。
“娘娘!”
又一个婢女的惊叫声响起,萧祁墨一个冷眼扫了过去:
“本王的话都不好使了?拖出去,打十大板,以儆效尤。”
很快地,屋里就清净了,翠竹走在最后,转身之际却又跪了回去:
“王爷恕罪,大夫说娘娘的伤不能用药,只能清醒着处理,奴婢们只是担心娘娘——”
言下之意,他这样不行。
这句话,无异于就是指责萧祁墨了,于是,福来沉着一张脸,先跳了出来:“大胆。”
“行了。”
摆了摆手,萧祁墨却道:
“看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起来吧!”
多大点事儿,脑子全都不会转弯。
也没再撵翠竹出去,他的视线看向了一边的大夫:
“本王点了她的昏穴,你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醒后再复查就是。”
“是。”
当下,大夫开始忙活,翠竹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不到一刻钟,大夫就将梅月如手上的伤口处理、包扎好了,回禀道:
“王爷,已无大碍,注意不要沾水,休息几日等待结痂即可。只是,掌心有伤,多少会影响手上的力道,也未免牵动伤口,还是不要急于弹琴为好。”
“嗯~”
点了点头,萧祁墨的视线直接扫向了一边的翠竹:“都听到了?侧妃再出问题,唯你们是问。”
“是。”
随后,萧祁墨才解开了梅月如的昏睡穴,大夫又给她扎了两针后,她才幽幽转醒:
“嗯,王爷,呜,呼~”
撑着起身,梅月如还不忘惊呼,眼泪也是簌簌地往下掉。
烦躁。
脑子嗡嗡地疼,萧祁墨极力压抑着,才勉强忍住了那股莫名想要发火的冲动。
这时,大夫也已经尽职地把伤处复查完了:
“娘娘放心,伤口已经处理妥当,注意休息,很快就会愈合的,不会有什么影响。”
“既是如此,本王也就放心了。”
起身,萧祁墨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的叫嚣——逃离这个让他头昏脑涨的地方。
“那你休息吧,本王不打扰你了。”
“王爷?”
本能地伸手想要挽留,不想却还是扑了空,然后,梅月如就让自己从床上往下歪去:“啊!”
猜到了她的心思,翠竹便没动作。
不想,萧祁墨回身的时候不知道在想什么,慢半拍不说,脚下还顿住了。
于是,尴尬的一幕就发生了,半天,梅月如就一个人半拖着被子、趴吊在床沿上,虽不至于衣衫不整,也是失礼的,众人目瞪口呆,大夫则直接转身闭上了眼。
“娘娘!”
随后还是翠竹上前将她给扶回的床上,戏剧的一场就这么尴尬地落幕了。
……
走出兰雨阁很远,感觉心头的那股燥郁散了些,萧祁墨才放缓了脚步。
女人,果真让人厌恶!
正纠结着要不要再回清北苑的时候,低头,他就见岑白的衣衫起了褶皱、还沾血污。
让她看到,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脑子里突然浮现离开之时桑晚晚那别扭的小模样,转而,他便调了个方向:算了,还是先回去换个衣服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