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文学听到沈云蕖这般直接的询问，倒是让霍凌州有些意外。
在别人眼中，沈云蕖是国公府的嫡小姐，她知书达礼，才貌双全，是恪守规矩礼仪的名门闺秀。
而如今站在霍凌州面前的这位沈小姐，却多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显然，在这短短不到一个时辰里，沈云蕖已经坦然接受了一切。
包括霍凌州正是教坊司的那位贵人，也包括……他们昨夜所发生过的种种。
霍凌州的食指轻抬起她下巴上的软肉，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在她红润诱人的下嘴唇上来回摩挲，他说：“孤是个男人，也有欲望和贪念。沈小姐婀娜多姿，是长安城一朵惹人的娇花。人人都想将这朵娇花摘了，藏起来……孤，也不例外。”
“可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孤也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霍凌州面如冠玉，幽暗深邃的眸子里藏着让人看不清楚的情愫。
沈云蕖温声问了句：“殿下这算不算趁人之危？”
“是又如何？怎么……莫非沈小姐心有不甘？”
“云蕖不敢。殿下是储君，是凛国未来的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凡您想要的，有何不可。再说了，云蕖已经是殿下的人了。”
沈云蕖的声音温软清冽，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霍凌州爱听的。
当然了，这也是事实。
而比这些事实更加残酷的是，沈云蕖还不知道到此时霍凌州手中的权力远在她的想象之外。
“认命了？”这三个字，霍凌州咬得很重，语气中带着几分痞里痞气的玩味。
他很满意沈云蕖的回答，也很满意沈云蕖的态度。
不矫情也不假装矜贵，甚至不太像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印象里，那些身份高贵的少女若是失了清白，要么哭爹喊娘，要么投河上吊。
像沈云蕖这般云淡风轻的女子，倒是少之又少……
沈云蕖轻轻点头：“嗯，殿下威风凛凛，为人刚正不阿，实乃人中之龙。能得殿下青睐，云蕖荣幸之至。”
“呵……”霍凌州轻笑了几声，接着说：“再说些好听的，把孤哄高兴了，孤有赏……”
话音落下，沈云蕖犹豫了片刻之后，伸手握住了霍凌州放在她下巴上的手指。
微凉纤细的指尖轻轻捏了捏霍凌州的手掌……
紧接着沈云蕖又往前走了一步，她踮起脚尖，还未等霍凌州反应过来，少女带着点温热的粉唇就这样吻在了他赤果的胸膛上。
这个吻，恰好落在霍凌州胸口的那道伤痕处。
她温柔的亲吻，像极了这春日里的绵绵细雨，带着点微凉的寒意，像一根根细细密密的针，缓缓融进了他的心底。
霍凌州愣在原地，这一刻，他只觉得心脏狂跳，早就失了节奏，伴随着的是一阵阵让他头皮发麻的酥痒。
身体失去控制前，霍凌州两只手掌握着她纤弱的肩膀，将她从自己面前拉开了一点距离。
他垂着头看她，眼神凌厉。
嗓音低沉，语气中还带着点凶狠和冰冷，他恶狠狠的说：“沈云蕖，你真是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