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张帝主圣谕贴上帝榜栏,令的整个帝城震上数震。
数之不尽大荒子民,为泫帝之举感到愤怒。
按理来将,此事跟人们毫无关系。
但,泫帝是要把他的女人,拱手送给祸害人族的异族,这就引发众怒了。
“哈哈哈!笑死老子了啊!懦夫泫帝赶紧滚下大荒帝座吧!你这样的懦夫端坐其上,太玷污它了。”
“可笑至极的懦夫,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住,算是个男人?换做是我被逼交出自己的女人,老子早就一声令下,拉出大荒所有底蕴去干他。”
“人族可悲之处便于此,泱泱五域之地,所有霸主道统在天神族面前,明明有一战的能耐,为自保却都变成缩头乌龟。”
“我们正在慢性死亡,人族没救了啊!”
…………
……
瞧着大荒帝朝竟做出如此没骨气之事,无数大荒子民对朝廷再无抱有哪怕半丝希望。
身在大荒帝都还好,异族武者不敢乱来,暂时还算是一方净土。
反之其它地方,跟鬼子进村差不多。
于这三千年来,天神族武者遍布人族五域,各地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呵呵!爬虫一群。”
“尔等确实在慢性死亡,毫无骨气的种族,只配当奴隶。”
“大荒帝朝坦白说挺让我们忌惮,可惜你们有一个懦弱的帝主,竟甘愿戴绿帽,哈哈!”
帝榜栏处,围拢的那么多武者之中,不乏天神族武者,极度不屑的嘲讽。
人族武者敢怒不敢言,在城内打伤异族武者,朝廷还会帮助他们抓自己人杀掉。
人族五域的霸主道统,都病的相当不轻。
为保不灭,毫无底线。
甚至跟异族狼狈为奸,不惜送上自家的美女,资源等各种讨好人家。
无不自私自利,只要自家道统过得好,管你其他人深陷的是何等水深火热。
未经他人苦,不知他人痛。
似都不懂自己正在慢性死,或是选择将之抛到脑后,听到别人嘲讽直接左耳进右耳出。
此界的人族,根本没有民族感。
不晓有多少霸主道统,一边跟异族谈笑风生,一边看着同胞受苦受难,就是这么冷血无情。
即便别人说他们爬虫,都还迎着笑脸迎接。
遭受此等毫无尊严的欺压,弱者想奋起反抗,但力量甚微,皆知是蚍蜉撼树。
但也不乏许多不想苟延残喘,过着如畜生般日子的武者,去飞蛾扑火的提刀反抗,最终横尸荒野。
总而言之,人族五域正过着自人族起源至今,最为黑暗混乱的日子。
历史上曾有多少强者、道统,为抵御外族侵略抛头颅洒热血,甚至战到整个道统灭亡在所不惜。
然,到了这个时代以后,却没有一个道统愿意身先士卒站出来。
甚至是西域大雷音寺,号称佛渡众生苦,其势力庞大至极,却都不敢带个头反抗天神族。
到底是时代的悲哀,亦是在前几次人族动乱中,有血性的强者后代都战亡了?
泫帝威名,于这张圣谕公布之后,便彻底臭如老鼠,到处是谩骂他的声音。
城卫军听到这些谩骂都不想管,若非碍于身份,他们都想骂上几句。
楚刑乘车前往帝城路上,亦听到各种各样辱骂泫帝的声音。
“人族…该拾起尊严,挺起脊梁骨了。”
紫玉王撵内,楚刑冷声低语。
胆敢对他母妃伸出脏手,不把那所谓的天神族屠族灭种,难消他心头之怒。
“快看,那是刑王的座驾!”
“去,拦下来问问,母亲即将沦为异族玩物,他有何感想。”
谁成想,紫玉王撵刚出现在大街上,便遭人山人海的武者拦下。
吼!!
拉车的三头紫电虎王咆哮,但却丝毫震慑不住围拢的人群。
“刑王冕下,请问你怎么看待,自己母妃即将成为天神族强者玩物一事?”
“母妃就要沦为玩物,刑王冕下,请问你此刻是何等心情?”
“刑王冕下,请问您可有弑帝继位的念头?”
…………
……
四野,一道道尖锐至极的问题,是多么的大逆不道。
“混账,不想死的通通滚蛋!”
袁天冈怒喝,自身威压毫无保留的释放,冲击的人群东倒西歪,眨眼间通通被压倒地上。
继而抬手间掌风浩荡,于前面清出一条道来,但并未伤及性命。
驾车离去。
宏伟帝城,巍峨磅礴,殿宇成群,园林片片。
整座帝都的武者乱成一团,途中遇见紫玉王撵的武者无不围过来,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来到帝城高达千丈的巨门外。
紫玉王撵畅通无阻驶入帝城,直奔后宫元瑶殿而去。
帝城禁卫军见到,都不敢出手阻拦。
紫玉王撵是谁的座驾,放眼帝都几乎无人不知。
约莫半炷香左右,撵车停在元瑶殿外。
楚刑推门下车,带着袁天冈快步进殿。
“见过刑王冕下!”
镇守殿外的两名宫女,先是欠身一礼,继而高声喊道:“刑王冕下到!”
嗖!
楚刑和袁天冈刚进殿,一位佝偻着背的老妪,凭空出现在楚刑身前。
“冕下,方一晚不见,您似乎脱胎换骨了。”老妪眯着小眼睛打量他。
“妔老你话太多了,速带本王去见母妃。”
楚刑心情本就不佳,斜睨后者一眼,冷声说道。
“冕下长大了呢!”
望着这身姿态的楚刑,妔老微微一笑,“小姐她在寝宫等您很久了,心情很糟糕,去陪陪她吧!”
楚刑漠然不语,拂袖间与妔老擦身而过,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老冈,冕下一夜间改变为何能如此之大?”
楚刑走后,妔老看着袁天冈沉声问道。
“坦白说我也疑惑,犹如换了一个人,深沉的让人捉摸不透,且实力貌似也深不可测。”
袁天冈早先虽然没问,但楚刑的变化自是看在眼中。
妔老若有所思道:“许是冕下斩获了某不为人知的机缘,这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