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文学一时间，偌大的演武庭里，咳嗽声此起彼伏。
吴湘南压根没想到，陈苍会这么痛快地把这种秘密性质的东西说出来。
他更是没想到，陈苍竟然能在这么正经严肃的时候，给出一个这么不正经不严肃的回答。
但好像……
同时是两位神祗的代理人，似乎和脚踏两条船……
区别并不太大的样子。
吴湘南的思路一时间有点被陈苍带歪。
他努力维持出了一个颇为艰难的微笑：“那请问……你脚踏两条船的对象，啊不，另外这位神祗的名字是……”
他这个口误，让陈牧野斜眼看了他一眼。
但是陈苍不以为意，爽快回答：
“巴尔泽布。”
为了方便这些人理解，他还是使用了这个神名。
陈牧野和吴湘南眉头一皱。
巴尔泽布？
这个名字只能让他们想到所罗门七十二魔神之首的巴尔。
但是巴尔似乎和雷电之力……看起来也没什么关系啊！
不过想到之前陈苍所说的摩拉克斯，吴湘南也释怀了。
可能是神系不太一样导致的吧。
不过，有件事他得确认一下。
吴湘南严肃地问：
“你不会脚踏七十二条船吧？”
陈苍：“……”
“咳咳咳咳！”
周围一片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就连林七夜也呛住了。
他还能听到红缨在悄悄和司小南咬耳朵。
“副队这么死板的人还能问出这种话……”
“有点不习惯。”
陈苍抗议：
“不是！我是这种人吗？！”
众人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不是，这几个意思啊？
陈苍无语：“七十二个那也不至于啊！”
毕竟魔神战争里面就活下来那七个胜利者。
想让他踩都没那么多船呢！
陈牧野点了点头。
虽然他的心里还有一些不明之处，但是这些事其实都不太重要。
最重要的，其实就是陈苍这个人对于守夜人的态度，和他可能有的立场。
陈苍的行为一直在表达坦诚和善意。
而且按照他这种双神代理人的能力……哪怕是古神教会的疯子，都不会用这种罕见的天才作为卧底。
想到这里，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在场的几人严肃道：
“陈苍双神代理人这件事，我会亲自面见高层，不落于纸笔。你们也不要对外提及，免得他引来古神教会的窥伺。”
136小队的人都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自然一口答应。
作为当事人的陈苍则眼神微微闪动。
陈牧野竟然是准备不落于纸笔地告知高层。
看来他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不过这样也好，集训之前的这段时间，他就可以安心地在这里进行自我能力提升了。
难陀蛇妖的事情，估计也就在这几天了。
他得想想办法，在集训之前尽可能多地收割这一波经验和灵魂才好。
陈苍想着，走下演武场，坐下来喝口水。
却见陈牧野盯着空空的刀架、竹刀的遗骸看了半天，随后解下了腰间的两把星辰刀。
他的刀并不出鞘，拿在手里，但也有十足的威慑力。
林七夜吞了口口水，感觉到自己浑身的伤口都齐刷刷地疼了起来。
看着陈牧野的动作，他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陈牧野对他点了点头。
“该你上来了。”
林七夜：“……”
他想要垂死挣扎，但是最终还是乖乖地站到了演武场上，颤颤巍巍：
“队长……虽然它在刀鞘里，但它也是金属的啊！”
陈牧野点点头。
“嗯，我知道。”
一分钟后，林七夜的惨叫再一次响彻云霄。
这一顿练，让林七夜最后是被陈苍架着，才能勉强走进禁墟实验室的。
陈苍虽然在后续的训练当中没有再使用禁墟。
……但是岩之力本身就是和防御、血条相关。
换而言之，他在防御力和恢复能力上，是比林七夜有优势的。
这就导致了林七夜连路都走不顺畅，陈苍还能健步如飞的现状。
上午这个训练，陈苍的收获不小。
在陈牧野的“殴打”之下，他已经习惯了自己“池”境的身体。
无论是枪术还是刀术的运用都更加纯熟。
如果说先前他只是脑子里被摩拉克斯和巴尔泽布灌注了一点对于枪和刀的体悟，现在在经过练习，他能够运转的更加自然。
这就是对敌经验的作用吧。
而且在第一战的时候，陈牧野是没有彻底按住自己的禁墟的。
陈苍还借着这个机会，获取了一点原石能量。
按照这个训练强度，再加上后面的难陀蛇妖事件，他说不准有指望在集训之前再弄一个技能……
“侦查和战斗辅助……近身格杀类能力，还有使用一缕炽天使神威……还有吗？”
温祈墨记录着信息，问林七夜。
“没了。”
“没了？就这些吗？”
“炽天使给我的力量就是这些。”
陈苍能够看到温祈墨表情当中的困惑。
林七夜的【凡尘神域】当然不只是这点表现出来的力量。
这分明是因为他如同呼吸一样地维持着沧南市这个奇迹，所以只表现出了这一部分能力而已。
他没说话，听着这两人说完。
很快，温祈墨就转向了他：
“你的新神墟，我刚刚已经大致记录下来了。类似鬼神引的战斗爆发类技能，第一刀能够斩出如同‘川’境的一刀，在接下来的十秒之内，以‘池’境后期的力量战斗……”
陈苍纠正：“是十四秒。”
温祈墨点了点头，改了一下数据。
“在使用完这个神墟之后，你的身体……还有什么不适吗？”
他的表情里，带着些担忧。
想来也是。
鬼神引这种能透支潜力的爆发性药物，是守夜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的。
使用之后大概率只有一个结局。
死亡。
陈苍这种能够以“池”境之身，斩出“川”境一刀的神墟，怎么可能没有后遗症？
陈苍摸了摸被陈牧野用刀鞘抽得生疼的后背，诚恳地说：
“……被队长打得挺不适的。”
温祈墨看了看鼻青脸肿的林七夜。
林七夜看了看鼻青脸肿的自己。
两人：“……”
有点想举报了，有人开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