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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王昊花光身上所有的钱,买了三个驴肉火烧。

“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一手拿着一个驴肉火烧,手腕上还挂着一个,左咬一口、右咬一口,边吃边向校园门口走去。

在一路惊呆的目光中,王昊大甩着浑身肥肉,口里咀嚼香喷喷的驴肉,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刚到门外面就看到李媛的身影,“小王,你这就吃上了,真羡慕你的牙口啊!”

王昊尴尬一笑。

“给你!总共是758元,你数数吧!”李媛从钱包拿出钱递给王昊。

她是觉得王昊是个牛人,凡人想在彩票店挣钱简直太难了。

昨天的六场,他可是一连猜对了五场,最后一场是补时进的,不计在竞猜结果里,要不然,就是全中了。

想想,他写的好几场都是高赔单,都是弱队逆袭的节奏,这就更难了。

王昊数了一遍,没有问题。

“李姐!你店里一天能赚多少钱啊?”

“好的时候三四十,不好的的时候可能一整天都不开张。怎么了?”李媛不知道王昊什么意思,还是老实的回答。

“李姐,我想请你再帮个忙,不让你白忙活。”

“你先说什么事吧!坏事我可不干啊,”李媛眉目轻挑调笑道。

“额?”

抽出50元,递给李媛。“李姐,麻烦你帮我在这附近租个房子,你看我这体型,走几步就喘,这事对我来说太难了。然后就是还要麻烦你帮我搬一下东西。我现在钱不多,以后绝对会补偿给你的。”

“哈哈!不用不用!我在店里也没什么事,就当出来走走了。”李媛忍不住笑出声。

“那不行,耽误你的生意呢,改天请你吃饭,一码归一码,你要是不收,我都不好意思麻烦你了。”王昊强行把钱塞到李媛手里。

这可是五十元啊!相当于店里两、三天的收入了,知道王昊这钱来的容易,也不再客气,就高兴的收下了。

“你要租什么样的房子啊?有什么要求?什么价位的?”李媛询问道。

“离学校近一些,大小要求不高,最好是一楼的,不用爬楼梯,能够安静些更好。价位每月不超过六十都可以接受,最好带厨房。”王昊想想,自己在外租房,主要是不想打扰他人,能够方便些更好。

其实也可以理解为,王昊很难和大家相处,被大家嫌弃,被赶出来的。

每月不超过六十元?这真是土豪啊!现在每月二十元都能租到大把的房子了,六十元都够在附近租到一个整院了。

两人约好,李媛找到房子,就到学校图书馆找王昊。

王昊口袋里揣着七百多块钱,往图书馆走去,想着这些钱能干吗。

留一百元当下个月的生活费,一百元先还给夏曦同学,还剩下的伍佰元,有些少,什么都干不了啊。

额?一百元当生活费是不是太多了。

王昊边走边摇头晃脑的,不多不多,自己才十七岁,还处于长身体的黄金阶段,万一到时候长不高怎么办,不仅胖,还矮?矮冬瓜么?

无论是哪个年代,胖子都不是很受欢迎,矮子同样是个大家吐槽的焦点,更不用说又矮又胖了。

走进图书馆,面积很大,有一百多平,一半是琳琅满目的书架,另一半放着桌椅板凳,供人借阅看书的地方。

王昊完全靠刷脸进去,那个不常出门的图书馆管理员阿姨,明显也是认识王昊的,没有让他提供学生证,就放行了。

有零星的六七个同学在看书,王昊走进书架区域,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好像逛菜市场似的,从头到尾走了一圈。不时摇头、点头,嘴里嘟囔着什么。

看书区的几个同学窃窃私语,“你看那王胖子,是看书还是逛街啊?”

“就是啊!要找什么书,也不是他那种摇头晃脑的找法啊。”

“估计是找减肥之类的吧!这个学校图书馆没有啊,得到市图书馆去看。”

王昊大概浏览了一遍书名,都是些教学辅导,中外名著,经史子集,近现代武侠小说…”

在角落里拉出一本书,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先看了一下序言。

坐在王昊对面的路人甲同学,看了看王昊拿的书的名字,嘴角激动的发抖,连忙放下书,逃出图书馆。

王昊只是撇撇嘴,至于么?这三观也太脆弱了吧!

这又不是小黄书。

好吧!“光吃不胖的哲学”。

王昊也好奇这是什么鬼。

序言大概意思,先讲了胖子的对于这个世界的意义,靠!也就是胖子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什么不是多浪费布料,多浪费粮食,多占用公共空间…死了都要大号的骨灰盒。

更重要的是胖子给这个社会带来很多欢声笑语,给我们的生活带来很多啼笑皆非的事迹,好吧!

就是把胖子当成动物园的猴子,高兴去看看,不高兴也可以去看看,看后就高兴了。

看他出丑,我们就高兴,看他笨手笨脚我们也高兴…

王昊放下书,长出一口气,非常郁闷,这是什么狗屁观点。

自己太小看这个世界对于胖子的仇视了,我们胖怎么了?胖就没有爱了?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胖儿子?哪个爷爷奶奶不宠爱自己的胖孙子?

懒得再往后翻了,一肚子火气。

从新找出一本书,陶冶一下情操,“歌曲精编”。

看了下目录“歌唱祖国”,“和平鸽子”,“大江山河”,“家门前的小河”“外婆家的小溪。”…

看看后面的歌词调子,好几次差点笑出来,这也太搞笑了,可以当成笑话看了,“噗嗤”。

其他同学抬头看看,王昊笑的脸颊的肥肉乱抖,这胖子怎么这么高兴?这图书馆有讲笑话的书么?至于乐成这样,嘴都捂不住?

这时一位身材修长,穿着月白外套,搭配齐耳短发的女孩走进图书馆,顿时,图书馆安静下来,几个男同学眼神,神采奕奕的盯着女孩的身影,正是三大才女之一,二班班花的石若彤同学。

石若彤在书架区来回看了好几遍,没有找到自己要看的书,走到图书管理员旁边。

“廖阿姨,那本歌曲精编被谁借走了?”沈若彤声音若空谷百合,吹起一波春水。

“没有啊!那本书没有被借出去吧!我早晨整理还看到那本书了,上午也没有借出去,要不你问一下看书的那几位,是不是他们正拿着看啊。”廖管理员查看了一下借书记录,对着石若彤细声说道,这小姑娘清纯可爱,太惹人疼了。

“好的!谢谢啊!”石若彤微笑的点头道谢。

走向阅览区。

啊!班花向我走来了。一个个激动的满脸通红。

只有王昊翻看着什么,不是发出“噗嗤”的笑声。

石若彤不好意思的从每个男同学面前经过,“同学,我可以看一下你的书么?”

“啊啊啊!我要疯了,班花找我搭讪了,等会要不要请她吃饭,看录像,陪她逛街买衣服,我俩生男孩还是女孩啊….”某路人乙激动的不能自已。连忙点头。

石若彤翻看书皮,又小心放下来,面露失望之色,对着面前微微点头一笑,走开了。

“啊!我简直太幸福了,女神居然对着我笑了。”

石若彤有些失望,看看最后一位,角落里的大胖子,不时发出魔性的笑声。应该是看什么好看的故事或笑话吧!

最后走到王昊身前,也不抱太大希望。

王昊正捂着嘴笑着,这歌的旋律和歌词也太魔性了,完全无法欣赏。他并没抬头,也不清楚周围发生了什么。

“额?同学你的书可以给我看一下么?”石若彤看着沉浸在欢乐中的胖子,不好意思打断,还是轻声问道。

王昊并没有听到,只是书上出现一个阴影,下意识的抬头看看是谁遮着自己的光线了。

嗯?怎么是她?大明星啊!哦!不对,她还没有成为明星,不知道她站在自己面前干嘛,还脸上红润的看着自己,就下意识的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

其实王昊对石若彤的印象还是很深的,后来的她,成为一代玉女天后,国民女神,她的嗓音甜美独特,是几代人的梦中女神。

在她演绎事业达到最高峰时,突然退出乐坛,淡出视野,一心做慈善事业,没有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使她有如此大的转变。

现在的她还那么青涩、害羞。

石若彤看着胖子盯着自己看了半天,尴尬的重复了那句话。

“书?那边书架上不是有很多么?”王昊也不太明白,还指指书架上琳琅满目的书籍。

“我要找的是一本歌曲的书,那里没有。”

王昊下意识的把书合上,“是这本么”。

石若彤刚刚就发现,面前这个胖同学看的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书,因为那本书她看过很多次,纸张的颜色都很清楚。

“是的!就是这本,你可以借给我么?这个我有急用。等半个小时之后,我再还给你。”石若彤紧盯着书皮。

“可以,给你吧!也没什么好看的,不用再给我了。”王昊随手把书递出去。

其他人一脸逗逼表情,没什么好看的,你笑个毛线啊,看本歌曲都能笑成那样,你的笑点有多低。

又无比羡慕这个胖傻子,傻傻的盯着女神看了老半天,傻人有傻福,羡慕石女神都和那胖傻子聊还几句了。

石若彤平时很少和异性说话,也没有见过如此嬉皮之人,脸上笑容一收。“那请问同学,是这本书不好看么?”

“挺有意思的。”王昊也没明白石若彤想表达什么意思,不过自己确实看乐了好几次。

“那就是同学你不喜欢音乐么?”石若彤接着问道。

“挺喜欢的,我以前没事都听音乐的。”王昊是个宅男,是有大把的时间都泡在网上,音乐还是天天听的。

“那你为什么不尊重音乐?”石若彤问清楚缘由后,脸上涨红,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自己坚持的梦想好像被人随意践踏了,心里就火气很大。

什么情况?我得罪她了么?王昊一脸懵逼。

周围一群男牲口,下巴差点惊掉,这是什么情况,那傻胖子,还把女神惹生气了,简直臭狗屎一样。

一个个义愤填膺,撸起袖子,随时准备上来给女神护驾。

“我很尊重音乐啊!”王昊有些不解的说道,这个帽子太大了,可不敢乱扣在人头上。

“那你为何看着这本书,多次发笑,姿态随意?难道那些作曲家不值得尊重么?他们呕心沥血的创作出这么多广为流传的乐曲,你笑他们,你这叫尊重音乐么?”石若彤今天非常生气,粉面发红,她的世界里没有人不喜欢音乐,也没法理解一个人若不喜欢音乐,不是聋子,就是傻子。

必须让这个胖子知道自己错了。

“额”王昊突然明白了什么,感情自己践踏了别人的信仰。对于这些老掉牙的音乐曲子和鬼畜的歌词,自己觉得很平常,但对于她来说,很多都是经典名曲。

看来是个误会啊!后来的自己那么喜欢她,包括那些视她为梦中女神的老男人们。绝对想象不到,她生气的样子如此可爱。

站在这个时代的角度评论,确实是自己错了。

“哦!对不起,我很尊重音乐,但我觉得,每个人的口味都不相同,欣赏能力也不同,而乐曲也应该与时俱进,百花齐放,才能满足更多人的需求。”王昊认真的解释着,看着那边虎视眈眈的一群牲口,生怕他们太冲动,控制不住自己,自己坐在最里面,要跑都跑不掉啊。

石若彤面色微寒,你这叫道歉么?

你这意思不就是说这些音乐,都是跟不上时代的老掉牙么,还应该怎样,搞得你是二五八万似的。

今天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石若彤美目轻挑“好!你说的很对,有本事你来作曲一首,让大家都喜欢,能跟上时代,能广为流传。如果做不出来你就是狡辩,必须郑重道歉。”

王昊一愣,这还咬着不放了,自己都遇到的是什么人么?

那个安琪死缠烂打,不好惹。这个貌似柔弱的石若彤脾气也不小,本来自己老实的看书,招谁惹谁了。

我都不能来图书馆学习一下么?

我笑一下犯法么?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自己原本就被宿舍那些二球惹了一肚子气没消呢。

“你找纸笔来,我给你写两句我听过的一首歌。”看来自己今天不抄一首,是没法善了了,也懒得再解释了。

石若彤转头看看,旁边某个路人丙连忙把笔个纸递过来,放到女神面前。

石若彤压根不信这胖子会写歌曲,倒是想看看装什么鬼,就随之坐在王昊对面,使劲盯着他。

顿时又惊掉一地大牙,今天自己是不是做梦啊?

王昊拿起笔,一手托腮,眉头紧锁,神游天外。

太多了,该抄哪一首呢?

必须是在这个年代能够比较容易接受的,大家都喜欢的,劲爆的肯定不行,歌颂老师的?赞美父母的?歌颂祖国的?

嗯!真的很多啊。

好吧!石若彤你这次刁难我,等会我也为难一下你。

不过,你这个天后还没有成长起来,唱功还很稚嫩,力量不足,嗓音偏甜美,和自己曾经听过的甜歌公主卓一婷的声音差不多。

记得前期石若彤没有成名之前还是唱了很多鬼畜的歌曲的,恐怕三十年后,她自己听了都觉得不堪入耳。

女神也是这样,一步一步养成的。

石若彤盯着对面的胖子一直喃喃自语,一手托腮,眼神有些空洞的向前看着,装模作样。

写歌和写文章差不多,都需要灵感,并不是使劲想就能想出来的,装都不会装,自己今天怎么了,和他计较什么,浪费时间,准备起身离开。

王昊神思归位,看着石若彤准备起身离开,知道自己磨的差不多了“请问石同学,你有外婆么?”

“有啊!你问这个干嘛?”石若彤停下准备站起的身体,莫名奇怪的问。

“那你外婆家有没有沙滩、海、湖之类的”王昊继续问。

“这和你写歌有关系么?”

“有”王昊盯着石若彤的眼睛,肯定的说。

石若彤看着王昊坚定的眼神,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我外婆家在沿海地区,小时候我经常和外婆一起在海边玩,挖沙子、捡贝壳、堆城堡。”

“哦!那就好,我也有外婆,我外婆家没有海,但有个湖,也有贝壳,我外婆也经常搀着我的手在沙滩上玩耍,对了,那个湖叫澎湖。”王昊说着,陷入回想中,仿佛回到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时刻。

“你瞎编有意思么?到底还写不写啊!你这搭讪水平也太差劲了吧。”旁边某同学听不下去了。

“就是,也不照照镜子,看看镜子能不能装下自己的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胖子就应该在角落里待着,没事干嘛出来,到人胃口。”

一群某某同学瞬间炸毛,为女神伸冤。

石若彤也是一脸寒霜,感情你是消遣人啊,有你这样搭讪的么。

你想说这都是缘分么?良好的教养告诉她保持镇定,换一个人早发火了。

“哎!一群年轻的娃啊!无处安放的骚动的青春啊。”王昊咬咬头,不知道感叹什么,开始动笔。

轻轻写下四句,在每句上边配上曲谱,递给对面。

石若彤一愣,你这是糊弄呢?就这么短也叫歌曲?

随手拿起来,嗯!字也得很好看,是行楷,笔法流畅,很有力道。

轻轻读一遍,语句很优美,是自己没见过的描述风景的风格。

不过意境未止,后面应该还有。

对着谱子,心里轻轻哼了一遍,眼神瞬间震惊。

“看!女神要生气了吧!”

“傻胖子!你要点脸么?”

“男生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

没有椰林缀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

坐在门前的矮墙上一遍遍怀想

也是黄昏的沙滩上有着脚印两对半”

石若彤没有管周围嘲笑的话语,轻轻唱出来,声音甜美柔腻。

所有人又震惊了,这是什么歌曲,这么好听,歌词优美,曲调轻柔婉转。

没听过啊!

怎么不唱了?

就这么多么?

石若彤又哼了几遍,越发震惊了,这好像站在高处欣赏美景时,突然坠落的感觉,心里不上不下,非常难受。

再过几天就要举行晚会了,自己今天就是过来找灵感的,没想到碰到这么一个人,这首歌肯定没写完,他故意的。

拿着纸张,偷偷看着那张肥胖的脸,一脸无所事事的样子,浓眉大眼,鼻挺唇润,就是肉太多了,破坏了美观,如果他瘦下去应该还是个很帅的。

他怎么会写歌还会谱曲?而且还那么好!

这首歌细腻平滑,有种古典的韵味,非常适合自己的嗓音,自己一定要得到。

平复呼吸,对着对面的胖子一笑“这位同学,这首歌后面应该还有吧,能不能都写出来,我看看啊。”

其他的某某人看到女神语气柔腻的和那傻胖子说话,眼不见心不烦,再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跑出图书馆。

“这个就不用了吧!我这个癞蛤蟆又没打算追你,这首歌也不是我写的,是我无意中听到的,有这四句就够了吧!”王昊淡淡的道。

“我为自己的话道歉,我不该误会你,非常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石若彤起身鞠躬道歉,眼睛水汪汪的,眼泪都要滴下来了。你无意中都能听到这么好听的曲子,为什么我听不到啊?这首明明就是你作的,现在都不承认。

王昊惊呆了,没想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神还会说对不起,她还没有成为天后,当她站上神坛,再没人能让她低头,王昊心里飘飘然,这可是个大神啊。

“算了!大家都是同学,也算是误会,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咱们就揭过去吧。”王昊盯着石若彤的眼睛诚恳道。

说完转身要走,自己还是找个凉快且安静的地方去吧。

省的老惹麻烦,与一群小屁孩置气,太无聊了。

“哎!同学,请等等!”石若彤看着这人要走,连忙开口叫住。

“还有事么?咱都揭过了,我也道歉了,书也还给你了,还要干嘛?”王昊觉得这也太不依不饶了,

“不!你误会了,我是想,向你求一首歌,过几天就举行晚会了,所以我,我就….”说着眼泪已溢出眼眶,楚楚可怜。

“额?”我做了什么?我把她惹哭的?

我究竟招谁惹谁了?

“额!你别哭,有话好好说。”王昊劝道,自己啥时候遇到过美女在自己面前哭啊。

石若彤只是掩面呜呜的哭着,也不说话。

“这样吧!你需要什么样的歌和我说,保证五分钟内给你写好,你别哭了好不?”你这再哭下去,保安都能被你招来,那些男牲口非抽死我不可,王昊真的无奈了。

“真的什么都能写?而且五分钟内就好么?”石若彤一惊,顿时就不哭了,擦擦满脸的泪痕,她是学习音乐的,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王昊脸上一苦,这不是挖坑自己跳么,人家本来只要一滴水,哦!你给她一条河。

“不是,你听错了。我说可以五分钟内把这首歌填完谱好。”这次王昊一字一句,咬字很清楚,深怕再掉坑里。

石若彤嘴角一撇,也不计较,把手里的纸笔递过去,“那你先补齐我看看,后面要是糊弄我可不行。”

好吧!老实服从吧!

王昊低头写字,写的很快,字体是行楷,苍劲有力,飘逸出尘,石若彤看着王昊开始写,迫不及待的把头凑过去,看看他写的是不是用心。

好吧!周围一群人再也受不了了,心肝都快爆掉了,这把女神惹哭还不算,还让女神低头认错,请问女神怎么会有错。

这会两个人又趴在一起,离得那么近,牲口们心底受到十万点伤害,再也承受不了,逃之夭夭。

王昊写完歌词,抬头看到离自己只有几公分的脸颊,香气扑鼻,脸上细腻光滑,尴尬的咽了口水。

接着把每一句上面谱了曲子。

这是一首很经典的校园民谣。

曲子为宫调式,二段体结构。

歌曲第一部分从低音区缓缓进入,曲调平稳,第3小节的六度跳进使歌曲富有动感,让人们联想到漫步走在童年时熟悉的沙滩,留下了一步一个脚印的生动场景,浮想联翩,抒发了对外婆的思念和美丽家园的赞美之情。

这首歌当年传唱十几年,这首歌旋律一响起,许多小学四、五、六年级学生,甚至初中、高中年级学生都能跟着哼唱,足见歌曲跨越时代的魅力。

王昊铺完曲,自己先轻声哼一边,中间改了几处,觉得顺畅很多,声音很低,对面的石若彤听力惊人也就勉强能听到。

这次石若彤完全石化了,小口微张,这也太神了吧!这个胖同学不仅会写歌,会谱曲,还会唱歌,声音也很好听,完全想象不到那么大的体型,能唱这首轻柔得曲子,自己学了十几年都白学了。

王昊看着没有问题,就递给对面,把凳子往后拉一步,自己拉开距离。

石若彤满含期待的眼神拿起那张纸,轻轻读一遍。

嗯!和那四句接的很好,明显不是敷衍自己的,读完,自己也想起了小时候与外婆在海滩上的点点滴滴,有些想念自己的外婆了。

刚才王昊问自己外婆家是不是靠海,有没有沙滩…原来他在这首歌里都写出来了。

写的那么好,他肯定如他讲的那样,他外婆家就在那个澎湖边,他外婆也带着他在沙滩上捡贝壳。

原来他不是要搭讪自己,想到这里,石若彤小脸一红。

对着曲子,自己试唱一遍,一连三遍,满脸惊喜。

她真的太喜欢这首歌了,这好像专门为她准备一样。

怪不得他看不上那本有些发黄破旧的书籍。

辛亏自己还是很聪明的,宿舍里那群女流氓说得对,男的,都是要面子的,自己眼泪一掉,什么事都解决了,如果还不能解决,那么自己就发终极大招,嚎啕大哭。

“请问!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啊?”石若彤对这首歌爱不释手,连看还几遍,才平复心情。

“我也忘了叫什么了,叫什么也不重要,要不就叫就叫,外婆的澎湖湾吧!”

感情这是你刚想的名字,那么随意,不过石若彤读了几遍发现这个名字最合适不过了。就又把纸过来,“你可以把名字写上面么?”

王昊拿起笔,龙飞凤舞,写上歌曲的名字。

“你把自己的名字也写上去吧,你是作词和作曲的人。”石若彤提醒道。

王昊想想摇摇头,这个可不敢,他也记不清这首歌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了,到时闹笑话就不好了。

“不用了!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王昊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怎么行,这首歌肯定会火的,到时却没人知道是你写的,多不好。”石若彤焦急道,她想不明白,这是多好的出头机会啊。

“火不火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没想那么多。你要是再计较,就把它还给我,我撕掉。省的那么多麻烦事。”王昊说着伸手欲夺那张纸。

“不行!不许撕掉。”石若彤瞬间把手里的纸张背到身后去。看着对面胖子眼角的笑意,知道他是故意耍自己的,气呼呼的道。

现在知道他并不想出名,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咱们约法三章,要不我还是要收回那首歌。”看着眼前少女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接着说道,“第一不能到处说这是我作的曲子,这首也不是我作的,是我无意中听到的。第二这次咱俩良子都了解了,不能再耍无赖。第三,算了,没有第三了。”

石若彤“噗嗤”一笑,又有些尴尬,知道他指的是自己撒泼哭闹逼他写歌的事情,自己也是偶尔听舍友说的方法,从来没有实践过,没想到这次这么灵验。

这事自己理亏,还赚了一首歌,就小鸡吃米似的使劲点头。

“那我怎么感谢你啊!”虽然如此,石若彤也不想欠人情。

“不用再客气了。”

“要不改天我请你 吃饭吧!”石若彤接着说。

“吃饭”?听到这两个字,王昊眼睛发绿,差点说好的,但又强制的咬咬舌头,算了吧,上次安琪的事情还不是个教训啊,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再说她是女神,走到哪里都是焦点,那么多护花使者,虽然自己有几百斤重,但也架不住群狼环绕啊。

“真不用,要不这样,你把歌还给我,等会我不小心,丢掉,你再不经意捡走,这样谁都不欠谁的怎么样啊?”

听着胖子的方法,石若彤小脑袋点点头,这确实是个方法,人家扔掉的“垃圾”。自己出于爱护卫生捡起来,虽然应该丢进垃圾桶里,但自己把它收藏起来,废物利用不是更好么。

好吧!

这两个人一下子拉低了东都市二中的集体平均智商水平,还觉得很有道理。

王昊觉得刚刚围观的某某某,恨自己还来不及,肯定不会出去宣扬自己的光辉事迹,只要石若彤不说,就没人知道这是自己提供的。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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