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小二楼厨房传来剧烈的响声,堪比恐怖袭击,众人纷纷往事发地赶去。
到了小二楼,锅碗瓢盆飞的满地都是,温宁站在狼烟之中笑的尴尬。
温宁从没进过厨房,对于做饭更是一窍不通。
孟玉竹站在人群之中,平日的优雅不复存在。
“温宁,你这是打算把小二楼炸了?!”
扔掉手中的铁铲,温宁如实说,“抱歉,我可能没有做饭的天赋。”
孟玉竹差点气吐血。
温宁绝对是故意的!
–
经早上这么一闹,孟玉竹也没心思再理温宁。
管家领人把小二楼收拾完毕后,温宁开车去了医院。
提着果篮进入大厅,远远在电梯旁看见了一个人。
银色西装规规矩矩打着领带,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睛折射出冰冷的光。
是季辞。
那……是不是说明祁妄也在医院?
温宁匆忙转身,往与电梯相反的楼梯间走去。
昨天回去的时候温宁把祁妄给她的手链取下来放在车上,想必季辞发现后已经交给祁妄。
祁妄这么聪明,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
上天似乎总爱开玩笑。
尽力避开的,总会以一种突然的方式出现。
楼梯转角处,一个男人身穿黑色衬衫和纯黑长裤,慵懒的倚在窗台上。
眼皮轻抬,淡淡的烟雾从薄唇间溢出。
看向来人,随即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好巧。”
温宁点头,“二少。”
也仅仅只是点头。
温宁大着胆子继续走,经过祁妄身边时更是加快了步子。
手腕被人抓出,身后传来阴冷的嗓音,“跑这么快,我能吃了你?”
不等温宁开口,手腕上的大掌用力,片刻间温宁被抵在了冰冷的墙上。
“还是说,你想在这玩?”
夹杂着烟味的薄唇压上来,犹如狂风过境般凶狠,堵住她所有的呜咽和挣扎。
身后不时有人经过,纷纷红了脸。
走出去很远才敢回头吐槽,“现在的小年轻真是开放,做这事都不背人的……”
胸前的扣子被解开,带着薄茧的手指灵活的钻了进去。
意识到祁妄是认真的,温宁彻底慌了。
张嘴咬上他的唇,血腥味在齿间漫延,祁妄才肯放开她。
温宁喘着粗气,犹如重获新生。
“二少,手链已经还给你,我想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祁明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他们两不相欠了。
说完,温宁顾不得整理衣服匆忙上楼去了。
高跟鞋的声音远去,狭长的眸子暗下去,喉头慢慢滑动。
就这么点破事还能当把柄甩开他?
痴心妄想。
–
病房外
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确定没有异样后温宁推开门。
“温小姐来啦。”
护工接过温宁手中的果篮出去,也给两人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顾乔冲温宁招手,“快来,正说着你呢。”
“那天杜申没怎么着你吧?”
虽然护工说温宁没事,顾乔还是忍不住想再确认一遍。
“没事。”温宁笑着摇头,“你伤成这个样子还有心情关心我啊?”
顾乔陪温宁买画那天,被杜申的手下迷晕,挣扎的时候扭了脚。
顾乔嘿嘿一笑,“我这都是小伤,马上就能出院了。”
“好。”欣慰之余,温宁还是自责,“这些天的误工费已经打到你卡上,算是我的有点心意。”
顾乔家庭条件不是太好,还有一个弟弟正在上学,家庭的重担都压在她身上。
之前顾乔帮忙找画忙前忙后都没有怨言,这是温宁能想到最好的报答方式。
“说什么呢。”顾乔脸垮了下来,“这事不能怪你,更何况我是自愿陪你去的!好不容易能休息两天,我就当给自己放假了。”
大学时温宁没少帮助顾乔,而顾乔也一直心存感激。
黑暗中的光足以拯救一个差点失足的少女。
所以当温宁联系她帮忙找画时,顾乔因为能够帮到她开心不已。
“也不多,你就别推辞了。”
顾乔拿来手机,看清银行卡信息时瞳孔微微一震。“这还叫不多?!都赶得上我几个月工资了!我不能要!你现在肯定比我更需要钱!”
温宁的事顾乔知道一些,又要创业又要找沈袖的画,她一定很缺钱的。
温宁眨了眨眼,“我好歹也是温氏大小姐,这些钱对我来说小意思。”
“是哦。”顾乔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听人说温宁马上要结婚了,对方的家世还不错的样子。
按灭手机,顾乔握住温宁的手,“那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好。”
温宁弯了弯眼睛。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温宁离开医院。
汽车刚驶出医院,祁云阳打来电话。
大中午的,祁云阳找她干什么?
走个神的功夫,左侧车道一辆白色汽车突然变道,温宁躲闪不及径直撞了上去。
“没长眼睛啊!我的车都并过来了,你还往上撞!”
从白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怒气冲冲朝后方过来。
温宁下车道歉,“抱歉,是我的责任,您的损失我全部承担。”
对方车辆已经并线驶进车道内,确实是我温宁的全责。
见对方是女司机,长得美态度也好,男司机也没了怒意。
摆摆手,“算了,先联系保险公司过来把车拖走吧。”
“好。”
事故后方,一辆库里南停着。
一双狭长阴鸷的眸子凝视在温宁身上,看不出喜怒,观不清情绪。
季辞从后视镜中瞥了一眼后排,“爷,是温小姐。要我过去看看吗?”
收回视线,祁妄嗤了声,“这么喜欢发善心,明天收购一家福利院请你去扫厕所?”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抖了下,季辞苦笑,“别,祁总。”
“好好开你的车。”
季辞:“……”
这位爷的性子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从前是没人性,现在又加了个喜怒无常!
–
因为是高峰期,保险公司过来最少也要一个小时。
温宁站在路边等车,一辆库里南在身边停下。
季辞下车颔首,“温小姐,后续我来处理,你坐我们的车回去吧。”
“不用……”温宁刚想拒绝,车窗里射出一道视线。
阴沉,危险。
好像在说:敢说不,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