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娇喘着气,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拼命的摇着头。
沈辞以为慕娇不愿意,自嘲的勾了勾唇。
“可明明是娇娇先招惹我的。”
慕娇刚想出声及时解释,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醒来时周围一片漆黑,慕娇极力让自己保持镇静。
抬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回忆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记得她正要和沈辞解释,就晕了过去。
再傻也能意识这件事情与沈辞脱不了干系。
“沈辞。”
慕娇轻启唇瓣叫着他的名字,她总觉得他一定会在。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慕娇特意放软了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辞哥哥,我怕。”
下一秒便被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清冷的声音传出:
“娇娇不该总想着远离我。”
慕娇觉得当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搞清楚她现在在哪里。
似是想到了什么,慕娇撑着身子,凭着直觉在沈辞下巴处亲了一下。
“辞哥哥,娇娇怕黑。”
慕娇能明显的感受到沈辞身体的紧绷,和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
“辞哥哥~”慕娇再接再厉,语气上扬,莫名的勾人。
周围亮起灯光的同时,那张小巧的唇瓣被山带河也被大灰狼占领。
这次慕娇没有反抗,只是乖巧的圈着沈辞的脖颈。
任他……
反正她已经想通,曾经喜欢了沈辞那么久。
现在也该轮到她享受他对她的好了。
要是,要是真如梦中那样。
她会,她会逼自己转身去过自己的生活。
没有沈辞的生活。
慕娇软着身子伏在沈辞的胸膛上,娇气的命令着:
“我渴,我要喝水。”
沈辞眼底染上笑意,拿过身旁备着的温水。
没有如慕娇所愿递给她,而是自己喝了起来。
接下来在慕娇气愤的眼神中,俯下身口畏了上去。
这水喝的,沈辞倒是满足了,而她差点要缺氧再次晕迷。
慕娇哄着沈辞去给自己煮面,她才得以一个人自由在房子里活动。
慢慢悠悠的查看房子的整体布局,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熟悉。
这房子好像就是她在十五岁生日时为自己设计的,属于自己的梦想小屋。
她有理由怀疑,沈辞一定偷偷看过她夹在日记本中的设计稿。
正想下楼去兴师问罪一下,目光却被二楼走廊最里边的一间房间吸引。
这间房间的门与其他房间都不一样。
门上被金丝雕刻成的藤蔓缠绕,门把手是夺目的红色。
如深渊中开出的一朵血色曼珠沙华。
慕娇不记得她的设计稿中有这样一间房间。
看了眼厨房的方向,确认沈辞还在忙。
止不住内心越加强烈的好奇心,偷偷打开了房门。
房间漆黑一片,慕娇靠着习惯试探的摸索着门口的墙壁,果然被她找到了灯的开关。
灯亮起的那一刻,一个巨大的金色笼子出现在眼前。
通体鎏金,周身的柱子印刻着精美的花纹,内部铺着柔软的绒毯。
引人注目的还得属放在中间的那张被红纱围绕的大床。
微风轻拂,红纱飘起。
慕娇清楚地瞧见床上放着的东西。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染上一层薄红。
下意识的往门外退去,想要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娇娇喜欢这个房间吗?”
慕娇不可置信的转过身,对上沈辞似笑非笑的神情,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面对不断靠近的沈辞,慕娇决定赌一把,想要直接越过他冲出门外。
看着越来越近的房门,慕娇刚想松口气,手腕就被往后拉了一把。
不等她反应,沈辞就扣着她的腰把她抵在门上。
低声叫着她的名字:“娇娇…..”
慕娇无暇顾其他,一双明亮的眼中迅速染上一层水雾,嗓音带着颤意。
“沈辞,我…我饿了,我们先去…?”
不等她说完,沈辞直接倾身口勿了上去。
他的口勿带着几分强势却又不失温柔,一点一点把慕娇的力气抽空。
要不是腰间的那双大手,她早就跌坐在地。
“娇娇今晚就睡在这个房间,和我一起。”
沈辞凑近她耳边,低哑诱哄着。
慕娇不想回答,主动挽住他的胳膊,软着声音央求:
“辞哥哥,我快要饿扁了,我们快点下楼去吃东西吧。”
沈辞知道慕娇是在转移话题,却也顺着她的意下了楼。
反正他与她还有很长的时间,不急这一时。
慕娇磨磨蹭蹭的吃完饭洗好澡后,一直待在客厅不想上楼。
生怕沈辞真的会让她在那个房间过夜,到时候床上的那些。
她的腰哪里能受到的了。
沈辞也极有耐心,一直陪着慕娇看了一集又一集的婆媳伦理剧。
到最后是慕娇自己坚持不住了,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她迷迷糊糊被沈辞抱起时,嘴里还嘟囔着:“不要上楼,不想睡觉。”
沈辞看着睡得那么香的女孩,无奈的捏了捏她通红的小脸。
那么没有戒备心,他要是真想做什么,她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把娇娇放在床上,他还是为她准备了暖水袋。
尽管她此时已经不会感到不舒服,但网上说注意对那处的保暖,可以减轻下次疼痛的概率。
夜半,慕娇又梦见了她与沈辞的未来。
这次是她死后的场景。
她迫切的想知道,移居国外的慕父慕母过得怎么样。
还在为她这个不争气女儿的离开而痛心吗?
可是很奇怪,她梦中一直被困在一个房间里,一个贴满她照片的房间里。
无论她如何尝试,都无法走出这个房间。
她生前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死后会被困在这里。
曾经听过一个传言,死后的人之所以会被困在一个地方。
是因为这里的人对她执念最深。
慕娇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还会有谁比他们更爱她。
一天,漆黑的房间终于被打开,那个被她埋在记忆最深处的人出现在了面前。
她把所有她认识的人都设想了一遍,唯独不敢猜测是他。
生前明明最不愿见到她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