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邹宇看着独自走在前面的季月明开口。
从酒吧出来之后季月明就一言不发,直到邹宇问她话,她这才停下脚步,肩膀似乎是在颤抖:
“我在哪里,关你什么事?”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语气不善。
虽然从身后看不见她的表情,但邹宇还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对劲。
堂堂季氏集团的千金出现在这种地方本来就是匪夷所思的事,而且还没带任何保镖。
之前跟在她身边的白衣男人去哪儿了?如果他在这里的话,那刀疤脸估计当场就废了。
邹宇的内心虽然很多疑虑,但是既然季月明不想说,他也就没再问。
就几句话的功夫,邹宇忽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从周围的街道汇聚而来,便赶紧上前拉起季月明的手。
不由分说:“先离开这里。”
只是这句话刚说完,一个接一个混混模样的青年手拿铁棍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把所有的路口都给占了。
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全是人,估计数目不下三百。
“在我的场子上抢人,你是第一个。”
刀疤脸慢悠悠地从人群后走出来,眼神中带着浓浓杀意:“也是最后一个。”
“把他脑袋给我拧下来。”
刀疤脸表情狰狞,身后人群接令,挥着手里的铁棍朝邹宇他们逼近。
邹宇神色平静,没有丝毫的畏惧,即使百人、千人,在他面前依旧如同蝼蚁一般。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们挫骨扬灰。
可这时,一个柔弱的身躯却挡在了他的面前。
季月明将他护在了身后,昂着头对刀疤脸说道:“这件事因我而起,不关他的事,请你们不要为难他。”
说话的时候,邹宇能够感觉到季月明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就算是一个大男人,面对这么多人的威胁也会害怕,更别说像她这样一个弱女子了。
但即使如此,她的眼神里却满是坚定,那一瞬间,邹宇的内心仿佛被什么触动了。
看见季月明之后,刀疤脸两眼放光。
刚才在酒吧里灯光昏暗,虽然依稀能看出来她是个美女不错,可谁知道原来这么漂亮啊!
身材凹凸有致不说,面容也是清冷中带着娇媚。
这简直是极品啊!
“既然美女都开口了,我还能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吗?”
刀疤脸咧嘴一笑,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季月明:“只要你陪我一晚,我就饶这小子一命。”
“你……”季月明羞愤交加,邹宇以为她肯定会拒绝,谁知道片刻之后,她咬着唇,做出了无比沉重的决定。
“好,我答应你。”
自己对她而言就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罢了,甚至还卷入了她父亲死亡的事件,但即使如此,她还是愿意为了自己挺身而出。
邹宇看着身前的女子,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涌上心头。
“只是我饶他一命,他也得给我个见面礼。”
刀疤脸一只手扶着刚才受伤的胳膊,嘴里狠狠道:“我要他一条胳膊,这不过分吧。”
季月明见刀疤脸临时变卦,又急又气。
邹宇却并不意外,他知道刀疤脸从刚才起就没想过要放过他。
“你的目标就只有我一个,让她走。”邹宇语气淡漠。
刀疤脸就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狂笑起来:
“你算哪根葱,敢和我讨价还价?这美女和你的胳膊,统统都得留下!”
刀疤脸话落,最前排的十来个青年便朝着邹宇扬起铁棍冲了过来,杀气腾腾。
邹宇让季月明在后方角落等他,一个踏步腾空跃起,接着又是几个飞踢。
随着一阵惨叫,那十几个青年统统倒地不起。
在场的人全都震惊了。
尤其是刀疤脸,虽然知道邹宇不是一般人,可自己手下这么多,又都带着武器。
想那小子单枪匹马即使本事再大,还不是乖乖被揍的份,但刚刚的情形却让他不仅抹了一把冷汗。
刚才那一幕也直接让后排的青年懵了,刀疤脸只好强装镇定大喝一声:
“愣着干嘛?都给我上啊!”
这一嗓子让他们回过了神,俗话说得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他们这里加起来几百号人还怕了他不成?
一群青年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朝邹宇冲过来。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一排接着一排的青年纷纷倒地惨叫。
手中的铁棍掉落,噼里啪啦哐哐当当。
刀疤脸慌了,自己这些手下都是身经百战的打架能手了,怎么在这小子面前完全成了送人头的渣滓了?
现在才刚开局不到十分钟,一大半的人就都“废了”。
这特么的怎么打,他还是人吗?!
季月明也看得呆了,她没想到看起来普通至极的邹宇竟然有这样的身手,就算曹师父在这里,恐怕也很难跟他分出个高下吧。
刀疤脸咽了口唾沫,反正事已至此,也只有硬着头皮再拼一波了。
他对着剩下不到一百名的手下吩咐道:
“谁把他给我拿下,我就给谁三百万,无论死活!”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原本忐忑不安的青年变得跃跃欲试,胆子大的甚至直接挥着铁棍就朝邹宇头上劈去。
但是下场和前面那些人一样,在邹宇出手后立马痛得在地上嗷嗷叫。
随着最后一波手下的倒地,刀疤脸吓得面无血色,嘴唇都青了。
这样恐怖的家伙他还是第一次见,看着倒在地上一片哀嚎的手下,他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现在就剩你一个了。”
邹宇挥着双臂,做着简单的伸展运动,云淡风轻地朝刀疤脸走去。
‘扑通’一声,刀疤脸跪在了他的面前,牙齿都在打着颤:
“我有眼不识泰山…您…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刀疤脸自然知道什么人惹得起、什么人惹不起,更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眼前这个小子实力深不可测,杀死自己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要想保命,只有服软。
邹宇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刀疤脸,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你帮我做件事,我就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