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祁白看了姜眠眠一眼,大步走过去,坐了下来。
蔡姨狗腿的递上碗筷。
司祁白坐下吃饭,姜眠眠也不好意思要走,也跟着坐了下来。
简直就是如坐针毡,终于过了十来分钟。
男人放下了碗筷,姜眠眠想找个机会走,却见他嗓音低沉开口道:“客厅的桌子上,给你买的东西,去看看喜不喜欢。”
以前乔茵也没少让司祁白给她买东西,所以姜眠眠乖乖点了头。
推着轮椅往客厅里走。
来到客厅,果然在茶几上看到了一个精致的礼盒。
姜眠眠带有一丝兴趣的打开,发现竟然是一条晚礼服。
淡粉色的晚礼服,领口处镶了许多钻,比Y家限量版的礼服还要独特好看。
姜眠眠愣了下。
大哥给她买的是晚礼服?
司祁白这时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了过来。
“去试试看看合身不合身。”
姜眠眠捏紧晚礼服:“大哥,这是不是太贵重了?”
那镶满的钻,一看就价值不菲。
司祁白夹了一支烟,淡声道:“去巡视商场看到的,觉得适合你就买下来了,不值几个钱。”
姜眠眠一听没有心理负担了,她就说就算是高定,也不会镶那么多的钻。
而且不管是高定还是私人订制,都会有一个独特的logo。
然而这件礼服,她刚才仔细看了看,没有任何署名与logo。
或许就是一件杂牌货。
姜眠眠回了房间去试晚礼服。
在外面等的无聊,司祁白点燃了一支烟,等一支烟燃烬,也没发现姜眠眠出来。
司祁白拧着眉头,把烟掐灭,朝姜眠眠的卧室走去。
他敲了下门,然后进去,卧室里空无一人。
司祁白蹙了下眉:“眠眠?”
无人回应。
司祁白紧皱的眉头一直没下去过,他正想进洗手间看看的时候,里面传来姜眠眠的声音:“大哥,我在这里。”
司祁白还以为姜眠眠出了什么事,大步走过去。
一进去就看到姜眠眠有些难受的歪着头。
司祁白松口气,漆黑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怎么了?”
听着男人关心的话,姜眠眠莫名的有些委屈:“头发卡在拉链里了,我怎么搞都弄不出来。”
司祁白走过去帮忙。
姜眠眠的头发齐腰,又因为头发卡在里面不止一根。
所以司祁白弄了好大一会才把头发全都给弄出来。
司祁白把全部的头发都抓起来挽起,拉上卡在中间的拉链。
刚才光顾着弄头发,让姜眠眠险些忘了拉链没有完全拉上。
她小脸微红的转过身,往后退几步。
“谢谢大哥,礼服很合适。”
鼻尖擦过的头发传过来一股清新好闻的味道,让司祁白恍惚了一下。
他回过神来,淡声道:“没事,你喜欢就好。”
说完这句话,司祁白出了房间。
姜眠眠捂住胸口,心脏还噗通跳个不停。
她刚刚怎么就不知道拒绝男人呢?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而且她身上还藏了那样一个大秘密。
回到书房,司祁白把手放在鼻间,眸子深沉。
为什么,他屡次在姜眠眠身上,感觉到那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时桌子上的手机震动。
司祁白按了接听,电话那头传来顾知珩的声音:“祁白,出来喝酒啊?兄弟几个就差你自己了。”
“二十分钟到。”
挂了电话,司祁白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或许只是这段时间太闲了,所以才会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
男人走后,姜眠眠把晚礼服脱下来叠好,放在梳妆台上去了洗手间洗漱。
经过几天的休养,姜眠眠脚踝处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因为明天早上有课,姜眠眠从洗手间里出来,给伤口上了一遍药后,关了灯睡觉。
而这边,司祁白去了酒吧与顾知珩几个人汇合。
顾知珩吊儿郎当:“哟,这是躺在温柔乡里了,都给你打电话多久了,怎么才来?”
司祁白长腿迈过去,拿起一块水果塞进顾知珩的嘴里。
坐在另一侧的傅之寒疑惑道:“我老婆说她下午看到了沈青慈跟着朋友一起从高奢店出来,然后跟着朋友一起去了俏江南,祁白你刚才是从俏江南赶过来的?”
“你看他像是从俏江南赶过来的样子吗?”谢景书摇晃了一下高脚杯,嗓音温润道。
顾知珩:“不是从俏江南赶过来的,那你让钟岳定制的那套晚礼服,难道不是给沈青慈的?”
要知道,明天就是沈青慈的生日宴会了。
如果礼服不合适,明天再改尺寸也来不及啊。
傅之寒道:“说不定是给她一个惊喜呢?”
对于司祁白因为一场意外和沈青慈在一起的事情,身为朋友他们当然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自是知道,司祁白是非常负责任的人,要了人家的清白,即便是不喜欢,最后也会负责。
顾知珩却觉得司祁白不是那种考虑不周到的人,“可明天就是沈青慈的生日会了。”
谢景书看顾知珩一眼:“你这么关心,怎么想跟兄弟抢女朋友啊?”
顾知珩翻个白眼:“滚一边去,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有个慕星晚都够烦了,再来一个,还让不让他活了?
更何况,沈青慈还是兄弟的女朋友,他是失心疯了不成?
司祁白任凭他们在这打趣,他坐在沙发上喝着酒,没有说话。
顾知珩这时道:“我对兄弟的女人半点兴趣也没有,不过我倒是对一个人挺感兴趣的。”
谢景书来了点兴趣:“谁?”
顾知珩说:“眠眠。”
傅之寒回忆了一下,带着些迟疑的表情:“你是说祁白家的小可怜,眠眠?”
“就是她,眠眠又乖又可爱,说话温温柔柔的,简直就是梦中的媳妇啊。”顾知珩说着眼睛亮几分:“你说我回去跟我家老头子说,我要和慕星晚解除婚约,娶眠眠怎么样?”
虽然眠眠没有父母了,但她自小在司家长大,所受的也都是千金大小姐的礼仪与教育。
而慕星晚就是一个小村姑。
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可行的顾知珩看向了司祁白:“祁白,既然你都有了青慈,不如就让我娶眠眠,怎么——”
话还未说完,一杯酒从头上浇下来。
顾知珩有些懵了,后知后觉看向罪魁祸首司祁白,“祁白,好端端的你干嘛泼我?”
司祁白脸色阴沉:“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老牛吃嫩草,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顾知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