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笑着问他,眼泪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连剥着保鲜膜的手都抖得不停。
不知道是谁说女人的第六感强,从前我一个字也不信,可现在我就相信了。
昨天到现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我就想了这句话无数遍,我也想着乔宇至少会隔几天再说,没想到会这么快,并且是毫不犹豫几乎都没有用上心思。
“这两年的生活对我来说很枯燥。”乔宇在我的后面像是不知道我在痛心地继续说着,话里冷漠无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结婚后的你没有之前那么好看了,可能结婚后的你没有从前那么吸引人了,反正我对你没兴趣了,从半年前就没感觉了,在你面前我甚至都不想交作业。”
他的话就像是一把刀,一下一下地剐着我心上的肉,而拿着刀的主人不知道被割的伤痛,还在一刀刀仔仔细细地像是少了哪一个好地方地用心找着,“你知不知道在别的女人那里我可以得到什么,那种感觉在你身上永远也感受不到,那才是男人想要的天堂。”
“所以,我们离婚吧,明天就办手续。”
乔宇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我已经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只感觉到眼泪落下的重量和温度,那么重又那么的冰冷,是我从未感知到的东西。
我一直以为,乔宇是我的天地,可现在,这成了我的地狱。
掀不开的保鲜膜带着碗一起落在地上,啪啦一声碎的稀巴烂,剩菜的味道在我的身边漂浮,而我埋在膝盖里放肆的哭着,像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的干净。
或许在流泪这件事情上我是有天赋的,第二天乔宇带着文件回来时,我的眼睛红肿,模样邋遢,身上甚至带着剩菜的味道。
我在乔宇的眼睛里看到了嫌弃和厌恶,那是他一直藏在眼皮子底下的东西,现在他不想隐藏了,就那么直白地表现在我的面前。
鬼使神差般我问出一句:“她怀孕了吧?”
乔宇应该是没想到我会问这样的一句话,抿着的唇角好像是僵硬了,然后开始扬起,带起一定的弧度,表现出他没有过的愉悦,“一只会下蛋的母鸡比一只不会走路的母鸡要好的太多了。”
他像是撕了面具的魔鬼,不再在乎那一点点的伪装,把自己所有的残忍展现的一览无余,连这种他最不喜欢的嘲讽都轻易地冒出了口。
“我从没想到。”我说:“你会变成这样,变成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我也没想到。”他说:“早知道别的女人那样美好,当初我一定不会娶你。”
这话无疑又是一个重击,本来贴着纱布的伤口像是活生生的被拉了下来,看着协议的眼前又开始模糊,最后微微颤动着,我用力地咬紧唇瓣忍住想要大哭的冲动,抽了几张纸狠狠地抹去眼泪。
“你现在这个样子。”乔宇的嫌恶从声音里毫不客气地透出来,“真是难看,也真是让人看不起,早知道你这么一个校花般的人物这么无趣,我当初一定拿了你的第一次就和你分道扬镳,真是倒胃口。”
“说起这个。”喉咙里的尖叫差一秒就蹦出去了,我忍着嘴角的颤抖,果断签下名字,然后抬起头看着他,努力笑的灿烂,“我好像比你更有发言权,又小又快的东西,你那小三儿能受得了?”
嘲讽男人从这方面来说绝对是个可以诛心的,我一直都不相信这句话,但看到乔宇气急败坏的样子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