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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清晨,吴钩洗刷完毕,宫女端上早点,正准备过早,周遇吉急匆匆跑了过来,一看就是有大事发生。

“皇上,发现探子来报,五十里外发现李自成大军前来,按照预测现在应该距城三十里,军队连绵不绝,预计一个时辰左右可达城外,臣已经下命令关闭城门,严阵以待。”周遇吉气喘吁吁的说道,看来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来得还真快!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到了,咱们要不要给他们先准备点礼物,比如地下埋点炸药什么的?然后引线用竹管套着,埋到地下。一个时辰来得及吗?”吴钩边说边往外走。

周遇吉紧跟在后“时间有点紧,但是应该来得及,但是城外光秃秃的容易被发现。”

“咱就有枣没枣打一杆子,被发现了,咱们也就损失一点炸药,发现不了,那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吴钩道。

“臣马上安排”周遇吉说完,立刻对旁边的士兵安排应该如何如何处理。

吴钩、周遇吉边走边说,不一会就到了北门,上了城墙,吴钩四周一看,北城墙上稀稀疏疏也就一百来个士兵,吴钩一脸疑惑,正要询问。

“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虚虚实实,让敌人摸不清底细。”周遇吉一脸坏笑的说道。

“嗯,咱们埋炸药也是,没药的地也都挖上几铲子,虚虚实实嘛!”吴钩一边给周遇吉竖起大拇指,一边想着如何先给李自成的军队来上一下子。

旁边,就是士兵们正在给红夷大炮装药,安装引信。

“皇上天资聪慧,一点就通。”然后又用手指着正在装火药的红夷大炮说道“如果炸药不响,咱们就用大炮再给他们来一下子。”

说完,两个人向北方望去,只见不远的北方烟尘滚滚,肯定有大军,不用说肯定有敌军来袭。

“距咱们最近的部队是哪支,有兵多少,距离多远,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如果距离近的话,派人联系他们,让他们发兵救援。”吴钩看着周遇吉说道。

“距离咱们最近的是总兵高杰的部队,步兵骑兵合计三万余人,目前驻扎在徐州,要是求援顺利的话,一来一回大概需要十天的时间。不过他是从李自成那里投降大明的,此人麾下军纪极差,驻守还行,派兵救援,咱们指望不上。”周遇吉根据自己最近了解到的情况详细分析。

“高杰能派兵救援最好,不派兵救援的话,咱么也能够知道这个人对于朝廷的态度,这也是咱们需要了解的。”吴钩看着周遇吉,缓缓说道。

周遇吉领命,立刻写好求援书信,安排人员快马加鞭前去徐州求援。

这边刚刚安置完毕,那边李自成大军已到城下,对方的军旗上有的写着“闯”,有的写着“郭”。

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在距离城门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列阵完毕。

“哈哈,我当时谁呢,原来是郭升啊,听说你在北京保卫战中为国捐躯了,没想到你还活着,真是可喜可贺啊。”周遇吉对着城下高声喊道。

“周将军,久违了,我也没想到你还活着,还从山西一直到了德州。皇上已死,你还对谁效忠呢?闯王一向对你敬佩有加,如果闯王知道你还活着,肯定会非常高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崇祯荒庸,近奸远贤,你若献城投降,我定禀报闯王,按照你的能力,官职不在我之下,荣华富贵……”郭升还要再说,被周遇吉一声断喝打断。

“奸贼郭升,你看看这是谁!满口胡言乱语,认贼作父,你若现在下马认罪伏法,皇上说不定会让你戴罪立功!”周遇吉说完,一指身边的吴钩。

“皇上!”郭升见到吴钩,吃惊不小,在马上晃了两晃,好悬没摔下马来。不过定住神后,继续喊道“皇上,你若献城投降,我向闯王禀报,保证封你为王。”

吴钩悄悄对周遇吉做了个爆的手势,然后说道“郭升,朕一向以为你是忠臣,好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事二主。像你这种不忠不义的小人,你的话有人会信吗?你若下马投降,朕可饶你一死,让你戴罪立功。你若死不悔改,必招天谴。”

吴钩话音未落,只见郭升阵中猛然一声巨响,一百余人被炸药炸伤,距离爆炸点最近的位置的士兵,被炸的支离破碎,郭升阵中一阵混乱,有的在躲,有的在救助身边受伤的士兵。

周遇吉左手一挥,红夷大炮旁边的士兵立即点燃引信,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数颗炮弹喷射而出,正中郭升阵中。

郭升阵中有人大喊“红夷大炮”“红夷大炮”,军阵大乱,争相后退。几个监军砍翻几个后退的士兵,除了威慑附近的士兵,较远的依旧后退。

“进攻”周遇吉大声喊道。

北门埋伏好的士兵迅速打开城门,鱼贯冲出。士兵们首先祭出的是射程500米的虎尊炮,向前冲出一百米后,士兵蹲下,点火。

郭升见城门打开,城内明军鱼贯冲出,令旗一挥,骑兵步兵一起冲向城门。没想到迎接他们的是虎尊大炮的攻击,前面的上百骑兵,在炮声中纷纷落马,倒地。

周遇吉见状,双手黄旗乱舞,冲出城门的士兵次序后退,敌人刚冲到护城河边,吊桥已被守城士兵迅速拉起。

郭升见士兵见无法冲进城内,挥动令旗,命士兵撤退。

虽然刚才混乱了几次,死伤百余人,但是撤退时阵型丝毫不乱,稳步后退。并且撤退时将受伤、战死的士兵均一一带回,包括受伤和战死的军马。

战场上除了那些炮弹、土坑以及敌军战士的血迹,再也没有多余的东西。

看着敌军渐渐撤退,城上的士兵发出阵阵欢呼,许多未经过战争的新兵,见识了战场的恐怖。

今天的初次较量,就像是高手之间的试探,接下来的几天才是真正考验的开始。

郭升后退五里之后,看得出分兵两处。分别在德州北门、德州南门安营扎寨。

“皇上,今天郭升在战场上的表现,也可以算是名将了,不过这扎营,我看不大明白。兵书云:十则围之。他的士兵不过咱们的三倍左右,并分两处,不甚明智!”周遇吉纳闷的说道。

“朕看这郭升,想立大功,知道朕在城内,怕朕跑了。这样也好,接下来他应该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吴钩对着周遇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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