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紫岑还没等到自己发出第二次的抗议,人却就已经被邵临深凌空抱了起来,直奔二楼他的卧室。
“你可不可以尊重我一点?我真的不想和你一起啊!”傅紫岑怒了,一张娇颜涨得通红,带着刚洗过澡后的娇柔。
显然,这对邵临深没有任何的威胁。
她就那么被他稳稳当当地放在了自己卧室的Kingsize的床上。
刚一获得自由,傅紫岑就一骨碌地爬了起来,想要逃出去。
可才动弹一下,就被邵临深给捞了回去,像抱着一只不听话的宠物一般将她搂在了怀里。
“你……你到底要干嘛?”
傅紫岑说这话的时候,浑身都很紧张,唇瓣都有些颤抖了。
之前发生的事情虽然她喝醉了,可是她还记得迷迷糊糊中的疼痛,其实她很害怕,只是她向来要强的个性让她不想表露。
她长长的睫毛宛若蝴蝶一般不停地颤抖着,泄漏了她心里的不安。
邵临深的黑眸微微眯起,审视着怀里的女孩,眉峰轻拧,“你这么怕我吗?”
傅紫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不断地加速跳动着,她咬紧了唇瓣,伸手就去推他的胸膛,“请你……不要侵犯我好吗?我……”
她说不出话来了,眼睛里却已经红了一圈。
虽然他对她的好已经让之前那么恐怖又糟糕的记忆被消除了许多,可是只要一想起来她还是会觉得害怕和紧张。
看着从一开始就一副很坚强样子的女孩突然变得脆弱的样子,让邵临深的心里好像裂开了一道缝隙。
他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角,嗓音沙哑,“我什么也不会做。”
本来他也没打算做什么啊,为什么她一副好像他是什么山林野兽的样子呢?
换做是别的女人,根本早就主动送上门来了吧?
但是显然,这个女孩,她不一样。
“那,你放开我,我快透不过气来了。”傅紫岑把自己的手臂挣扎着从他的钳制中抽了出来。
邵临深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她抱的太紧了,他立刻松开了距离,伸开了自己的一只胳膊,用眼神示意她可以枕在上头。
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腰部,让她的脸靠在了他精壮有力的胸膛上。
傅紫岑却还是紧张得大气都敢出一声,又一次开始懊恼自己这么轻易答应和他住在一起的决定。
她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她闭上了眼睛,想要强迫自己睡着。
至少,睡着了的话,就不会有紧张了。
邵临深伸手关了床头的灯,放柔了的嗓音落在她的耳边,“晚安。”
傅紫岑可以清晰地听见男人胸膛里传来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同时偷偷地睁开了眼睛。
透着窗外隐隐的月色,她可以看到男人光滑如玉的面颊,他的眸子闭着,眉头却轻轻皱着,像是有什么心事。
但就算如此,却也无损他的清俊优雅。
这个男人,睡着的样子倒真的少了几分冷酷,安静得倒像漫画里的王子。
深吸了一口气,可以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很符合他有着洁癖的性格。
其实一开始傅紫岑就发现了他很爱干净,并且到了一尘不染的地步。
之前发现老鼠他显然很在意,所以才会让人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傅紫岑躺着不敢动弹,觉得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只希望天快些亮,她就可以逃离这样和他共处的尴尬。
她一定要想办法再和他谈谈,就算是要住在这里,至少也给她一个单独的房间才行。
脑海里正在想着要怎么说服他的时候,傅紫岑感觉到身边的邵临深的身上也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诶,明明空调开得刚刚好,他怎么会出汗呢?
因为白天折腾了那么一通,她渐渐感觉到疲惫,纠结了一阵子后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而一直搂着她的邵临深,这才睁开了双目,用极轻的动作把自己有些发麻的手臂从她的脑袋上抽了出来。
随后,起身把身上的睡袍脱了下来。
第一次在空调下他都觉得这么热。
男人起身走到了窗前,拉开了窗帘,目光漫不经心地望着墨色的夜空,回想着和傅紫岑的这一段不可思议的相遇。
几分钟之后,他去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然后才又重新躺在了傅紫岑的身旁。
就着淡淡的月光,他仔细地端详着她的睡颜。
就算是闭着眼睛,却也感觉得到她的灵动,洁白的肤色配着弯弯的远山雾眉,鼻尖小小的却很挺,没有上妆的唇瓣却丰润粉嫩,充满了诱惑力。
回想曾经小学的时候她像洋娃娃一样调皮的样子,没想到一晃眼她出落得宛若精灵,眼眸里依旧带着幼时的机灵。
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强压住了自己内心的冲动,再一次地搂住了她的身子,闭上了双目。
他不想强迫她,更不想让自己被欲望支配。
天终于大亮,傅紫岑被第一缕阳光照到了脸颊,缓缓地醒了过来。
当看到眼前一张放大了的俊脸,竟然正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她一个激灵,立刻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立马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发现都还完好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怕什么?”
他盯着她慌乱的样子,却是一派的闲适。
傅紫岑深吸了一口气,把身子又离得他更远了一些。
她清了清嗓子,才开了口,“邵临深,我觉得我们睡在一起还是不妥,以后总归是要分开的。等你……解决掉你那些事,我是要走的。所以,还是让我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吧!”
男人的眸光一冷,下颚微微收起,脸色也变得冷沉,“你只可以住在这个房间,和我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说“分开”和“要走”这两个词的时候,他会觉得那么不爽。
明明他也只是为了戏耍她,可现在却好像有些变了质。
“你不要这样强迫我好吗?你这样只会让我讨厌你害怕你!”傅紫岑美目里带着控诉,眉头皱得紧紧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要说男女授受不亲又不行,毕竟他们已经有过了那种关系。
可是,这也不代表她就想每天和他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