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知念蹦蹦跳跳地跑入帐内,笑着重复道:
“美人姐姐,皇兄说有新作业。”
“你可知‘作业’为何意?”
卫虞晚很惊讶褚国人用词的先进性。
“不知。”褚知念摇了摇头,皇兄总是给她讲一些陌生用语,不过她在皇兄身边久了,也能猜出大概意思。
“但是我猜测,应该和‘任务’一个意思。”
卫虞晚知道她穿越来的是一个历史上不曾有的朝代,相当于一个架空世界,就连国家都还处于未大一统的阶段。
没想到用词倒是有些现代化。
“用过早膳了吗,吃点?”
卫虞晚指了指案桌上的美食。
她不想听什么‘作业’,褚煜当她是小学生么,还不如吃饭来的痛快。
“还没呢。”褚知念拍拍衣服立马坐下,第一次和美女姐姐用膳,她还是很兴奋的。
“不对,皇兄吩咐我,要先说作业。”
褚知念放下筷子,身子坐直,一本正经道:
“转告她,昨晚的书至少学会一本,七天后孤会亲自检查学习成效。”
褚知念学着褚煜的口吻神态,生动地表演着。
“扑…..”卫虞晚忍不住喷了一口小米粥。
从几页的任务量直接变成一本书!
来搞笑的吗?
褚知念一惊,以为是自己表演太像,美人姐姐都被吓到了。
她扯过插嘴的东西,递给卫虞晚。
“美人姐姐,是什么书,可以借给念念也看看吗?”
褚知念撑着脑袋,一脸好奇地看着卫虞晚,能让皇兄牵挂的书,肯定是好书。
没准她也能学习一下里面的知识。
“咳咳……”
卫虞晚用咳嗽掩饰发红的脸颊,“那些书不适合你,难看得很。”
褚知念眸子转动,她本来也不喜欢‘难看’的东西,
既然美人姐姐都说难看,那一定是特别难看。
“那好吧,我不看。”
用过早膳,褚知念很热情地带她参观营地。
营地面积很大,奇怪的是,竟然有三分之二的营帐是空的,而且始终没见到褚煜的身影。
褚知念见她神情疑惑,贴心地解释道:
“皇兄带兵出征北齐了,留下三分之一的人,留驻在这里保护我们,
不过美人姐姐你放心,不出七天皇兄便会回来接我们一起回京都。”
带兵征战?攻打北齐?
据说北齐是所有国家中,地势最复杂的国家,属于易守难攻型。
以至于它成为这片大陆,最后一个没有被灭掉的国家。
此次褚煜攻打北齐,一定不会像攻打卫国那般轻而易举。
而褚知念口吻轻松,神态悠闲,像是在诉说一件非常稀疏平常的事情。
征战对于寻常人来说,都是严肃且有压力的事情,而褚国却如此轻松。
卫虞晚再次惊叹褚煜的实力。
他不但是一位出色的治国帝王!
还是一位出色的常胜将军!
褚国交到他的手中,势必会越来越蒸蒸日上。
这样一位出色的天才,难怪各国会对他忌惮万分。
“你皇兄意图一统九州?”一个惊奇的想法突然闯进她的脑海。
闻言,
褚知念转头,眼睛瞪大地看着卫虞晚,不可思议地惊叹:
“美人姐姐,你果真与我皇兄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常听老人说,命中注定成为一对的人,有时候能够感应到对方心绪,褚知念像是确认真理一般认同地点头。
卫虞晚:“……”
下午时分,卫虞晚找来笔墨,宅在营帐内涂涂画画。
她将今日逛营地所见的地形画下来,制作成一份简单的地图。
“卫姑娘,王上传给你的急讯。”她收好笔墨之际,帐外便有侍卫禀报。
让他进来后,便开始口头阐述。
“王上让给您带话,两本书都要学完,他七日后回来检查。”
卫虞晚直接无语,又是同样的话,任务量更加重了。
要学他自己学去吧。
这个鬼地方她是一天也待不了,得走。
必须在褚煜回来之前离开这个鬼地方。
只是,一连三天卫虞晚都闷在房间里,只有褚知念来找她玩时才出去。
原来,褚煜是把她变相囚禁,毫无人身自由。
外面有很多人把守。
她要么不能出去,一出去就是大群人跟着。
眼看时间越来越近,卫虞晚急得抓耳挠腮。
等她设法搞来一套婢女衣服时,已经倒计时一天。
最后一天,
匆匆用过早膳,她含糊其辞地打发走褚知念,便换上婢女服侍,悄无声息地潜出营地。
她直奔后山,据她这几天的观察,后山地势低可以抄捷径。
如果走平坦官路,多半会与褚煜碰见,两条腿怎么也跑不过四条腿。
褚国服饰下摆呈鱼尾版型,让她爬山路的步伐艰巨了许多。
时间紧迫,她忍无可忍直接用匕首划出一个口子,解除行动阻碍。
山的高度很低,她从山前上去山顶,再从背面滑下去,通向营地外的一处地方。
坡很陡很顺滑,她直接一滑到底。
正当她拍掉身上的灰尘,起身时,一把剑横在她脖子上,“哪里来的刺客?”
卫虞晚心中警铃大作,举起双手,“大哥,剑下留人。”
“王上,抓住一名刺客。”
很快,那位大哥把她带到他们‘老大’面前。
一股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突突直跳的右眼皮告诉她,有倒霉的事情要发生。
褚煜早就从身形判断出,所抓之人就是卫虞晚。
她头发因受外力而蓬松,满身泥土的样子,狼狈极了。
确定是她后,褚煜的眸子更加冷了几分。
他早就吩咐人把她看好,现在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还把自己搞成这副死样子?
猜测她有逃跑的可能后,他浑身气压骤然降低。
卫虞晚头顶发凉,抬头之际,正好撞上他冰冷的眸子,吓得浑身哆嗦。
“你好呀……王上。”
卫虞晚笑得比哭还难看,僵硬地挥动手臂,向褚煜打招呼。
褚煜冷冷地看着她,不悦道:“过来,上马。”
她认命地走过去,几番尝试,硬是上不去马背。
褚煜就是欺负她这个对马术一窍不通的人。
忽然,一只强壮的手臂将她提起来,轻松地放在马背上。
那动作尽显粗鲁。
还不等她坐好,就被褚煜固定住身子,暧昧地咬上她的耳垂:
“吩咐公主殿下的事,学得怎样了?
还有心思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