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达了金龙寺,不久郡主的车驾也到了,一行人给郡主行了礼,看到带着面纱的谢唯瑶,有些疑惑的明珠郡主正要问,
“她是药王谷的医女唯瑶,是母亲请来为弟弟医治的,今日要去后山采药就顺便一起过来了。”
谢有仪解释道,
“原来如此。”
明珠郡主又问,
“那为何要以面纱遮脸?”
“郡主有所不知,这药王谷神秘的很,来我们府里的两个医女都带着面纱,说是什么谷里的规矩,奇怪的很。”
谢思婷抢先回道,
“郡主无需理会,我们先去寺内安置,准备等会祈福吧。”
用过晚膳后,大家各自去了自己的房间休整,谢唯瑶在房间换上了一身黑衣,静坐片刻,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便悄悄跟了出去,跟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谢思婷身边的丫鬟春桃,
只见她独自一人提着灯笼,慢慢的走在小道上,一晃便来到了一间禅房,东张西望了一会,确定没人便鬼鬼祟祟的进去了,
跟在后面的谢唯瑶飞身便上了屋顶,揭开了一片瓦就往里面看去,房间里面亮着一丝烛火,除了谢思婷竟然还有一个男子,两眼泛着乌青,眼神里面带着一丝邪气,
“一看就是个短命鬼。”谢唯瑶心里暗暗想,
“交代你的事,你都准备好了吗?”
丫鬟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厌恶的说道,
“小的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明天行事了,不过,”
男人用手比划了一下,丫鬟便将一包银子递给了他,
“事成之后还有五百两。”
男子邪邪一笑,立马接过了银子,
“小的保证明天让谢家大姑娘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丫鬟又递过去一个香包,
“切记要带好这个香包在身上,这个是成事的关键,只要让她闻到这个味道,她便会对你言听计从。”
听到这句话的男子又是淫荡的笑了笑,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说罢伸手要去摸丫鬟的脸,被她嫌恶的挡开便出了屋子,还回头啐了一口,
“呸,什么恶心玩意!”
回到了谢思婷住处的丫鬟马上给自家小姐复命,完全没发现一直跟在后面的谢唯瑶,
噌的一下谢唯瑶又飞上了屋顶,
“师父教的轻功还真是用处挺多,平时在山里摘梨摘桃好使,这来了京城偷听也好使。”
“都跟那个人交代好了吗?”
“回小姐,都交代好了。”
“那就好,也不枉我为姐姐找了好久找到了这么一个好姐夫。”
坐在屋子中的谢思婷全然没有了白天的那副天真模样,满脸阴毒,
“找一个又爱赌又好青楼满身脏病的男人,当真是花费了我不少苦心呢,这么多年长姐处处都是对我教导,这不让那不允,京城谁人不知道她将军府嫡长女金贵,高不可攀,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她在别人身下欲仙欲死是个什么样子。”
“小姐这些年处处都受大姑娘牵制,受了不少委屈,她仗着自己是将军府嫡女,弟弟又是战功赫赫的小将军,总是一副瞧不起别人的样子!”丫鬟春桃在旁边拱火道,
谢思婷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呵,她总是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憎恶她的人又岂止是我一个,这次不就有人给我们主动给我们递上这个香囊助我们成事吗。”
“事成之后以后她就是满京城的笑话,我看她还有什么脸对着我摆长姐的谱。”
一转眼就到了第二日,金龙寺香火鼎盛,每天不乏有很多世家贵族来这里祈福还愿,在正厅等候的谢思婷和明珠郡主见谢大姑娘迟迟未到,
“有仪姐姐这是怎么了,都快晌午了怎么还没过来?”
郡主有些疑惑的问道,
“想必是姐姐身体不适耽搁了吧。”
谢思婷挽着郡主的胳膊答道,
“昨日晚膳后我似乎就见到姐姐脸色苍白,想是今日还没好。”
“姐姐做事一向有序,决不会这般没有交代,再等会没有来的话我们不妨去看看,要是出了什么事便是不太好了。”
郡主点点头,同意了,谢思婷也给了春桃一个眼神,春桃便默默地退下了,
这边正在厢房坐着的谢有仪,正在和谢唯瑶喝着茶,
“唯瑶,你一早便将我留在这屋内,是何用意,那边郡主等久了可不太好。”
“谢大姑娘,可喜欢看戏?”
“哦?”
“我们且坐在这,看一出抓奸大戏,你晚到的事,就说自己舟车劳顿,不小心染了风寒,睡的沉了些,郡主且不会怪你的。”
说罢不久一个人影便出现在房间门口,谢唯瑶对着谢有仪噤了噤声,便躲在了门后,
来人在门口晃悠了一会,竟然直接就推门而入,看到来人竟然是一个满眼淫邪的登徒子,谢有仪怒斥,
“你是何人,竟敢随便闯入贵女房间!”
男人搓着手,淫荡的笑着向谢大姑娘靠近,
“美人小娘子,我是你的相公啊,相公这就来疼疼你!”
说罢就要向谢有仪扑过来,结果被躲在门口的谢唯瑶一棒子给敲晕了过去,
惊魂未定的谢有仪迟迟缓不过神,留在门外蹲守的丫鬟春桃听到门内突然没了声音,有些疑惑,悄悄的往门口这边贴过来,想要偷听看看是什么情况,
刚把脑袋贴着门,门突然就被打开了,一只手直接把她给薅了进去,把春桃直接甩到了地上的谢唯瑶关好门,看见来人是春桃的谢有仪更是震惊,
“唯瑶,这?”
看到倒在地上的男子和正襟危坐的谢有仪,春桃吓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你是自己说呢,还是我替你说呢?”
谢唯瑶掏出一把匕首蹲下身拍了拍春桃的脸,春桃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咬咬牙跪下,
“小的看大姑娘迟迟未出门,怕大姑娘出什么事就过来看看,小的不知道大姑娘和郎君正在房内谈心,是小的该死,坏了大姑娘的好事!”
看到反过来泼脏水的春桃,谢唯瑶轻笑了一声,
“你可真会说呀,三两句便坏了你家小姐的清白。”
“小的不敢,小的一定当什么都没看见的,请大小姐饶小的一命!”
听到春桃这些攀咬的谢有仪气的站了起来,指着春桃便骂,
“你一个奴才,竟然随意攀咬主子,既然你一直在门外,这登徒子闯入我房间里为何不阻止,为何偏偏过后还在门口偷听?”
“小姐您误会春桃了,春桃以为这男子是您叫过来的,当奴才的哪里敢干涉主子的事!”
春桃嗓门越来越大,时不时余光瞅向屋外,似乎在等待什么,
“你是在等你家的小姐带着大伙一起过来抓奸吗?”
谢唯瑶轻笑着看着春桃,
“不过,看来你是没有这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