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姣脑袋蠢笨,但是直觉很敏锐。
少女突然感觉到,身边这个男人的的气压变得好低。
为什么自己感谢他,他也不开心?
祁云朝此刻已然醋意翻滚,将少女粗暴的打横抱起。
“小姣在感谢爷吗,竟如此的敷衍吗?”
男人的气压不对,容姣也不敢轻举妄动。
祁云朝的面色黑沉,容姣心脏跳的很快,他不会要对自己动手吧。
祁云朝突然怀中的女子有了些厌恶,她为什么到哪里都会有人喜欢。
都住到自己的院子里了,还有人偷着给她送糕点。
是在那青楼里学的吗?
如果是厌恶,他又为什么此刻不想放下怀中的少女?
将容姣扔在这里,自己拂袖而去,便罢了。
祁云朝也搞不清自己的态度,还是对这种身份的人少上些心吧。
作为一个帝王,祁云朝向来做决定,杀伐果断。
那颗原本还有些温度的心,一下子冰冷了下来。
“爷想知道,在那采芳阁里,是怎样教你这头牌姑娘的?。”
容姣在男人眼里,看到了那时常见的颜色。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一会儿一个样?
刚刚还高高兴兴的。
容姣才攒起不多的信赖,被这一盆水浇了个灭。
动作也变得僵硬起来。
没有人是特殊的,一个人都没有。
只有阿月。
悲伤的情绪一瞬间笼罩了容姣,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容姣。
她现在该做的是求生,而不是贪恋依赖。
祁云朝眼中的促狭之意,足以见得,他与那群登徒子毫无差别。
“那公子想让小姣做什么?”
祁云朝将容姣的下巴狠狠一抬。
“怎的在采芳阁待过,还如此不识趣。”
容姣心中燃起了一股不明的怒意,像是故意要惹怒祁云朝一样。
他不就是在暗示自己学了那些脏东西吗,自己偏就没学。
小嘴一开一合。
“那便给朝公子看看,容姣在采芳阁学的东西。”
少女这样不知好歹的语气,第一次对着这个男人发。
她也是第一次,对着祁云朝自称全名,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抱起一架琴,走到琴桌前,一曲袅袅之音环绕在整个屋子里。
如泣如诉,像是在宣泄。
祁云朝敏锐的察觉到这琴声的奥妙。
“容姑娘琴技非凡,倒不像是刚学的。”
容姣根本不想搭理这个男人,继续弹着自己的曲子。
谁知道一双大手,猛的按住了少女正在拨弄琴弦的手指。
琴面发出了非常刺耳的嗡鸣声。
容姣美目圆瞪,却不敢真的吭声对抗,那双眼里有的是无声的抗议。
见少女不理睬自己,祁云朝继续步步紧逼。
“不曾想那采芳阁,还会教她们的姑娘这种雅事,竟然还如此炉火纯青。”
容姣对这男人莫名其妙的怒火感到极度的不舒服。
“她们还教过我床事,公子也要看吗。”
语气这么冷硬,少女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祁云朝却好整以暇,占了容姣的床榻,一副任她发挥的样子。
容姣记得,红绡是如何被绑的,也记得祁云朝是如何在马车上将自己的眼睛蒙住。
各取其一,容姣伸手将裙间的衣带拉扯出来,衣服立刻变得松松垮垮。
祁云朝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少女动作。
那股视线毫不避讳的,直直盯着容姣还抓在手里的衣带。
容姣犹豫再三,走到男人跟前,两手将衣带作绳两端,看样子竟是想把祁云朝绑了去。
男人的嘴角若隐若现一股笑意,目光交汇,容姣看到祁云朝漆黑的眼瞳里默许的意味。
为什么自己都要绑他了,这人怎么还是一派从容。
容姣不甘心自己的报复一点效果都没有,只当这人与自己一样是强装镇定。
软滑的衣带随着容姣的指腹翻转,几番折腾后男人双手手腕被束缚于身后。
容姣没注意,这时的祁云朝神情竟然还比进门那会儿更愉悦了几分。
祁云朝的身形倨傲宽厚,容姣半个身子去绑也要贴在男人身上。
一时间,好像少女自己被上了酷刑一样,心脏狂跳眼尾泛红。
“小姣是给爷绑了个花式吗,这样认真,巴不得钻爷怀里了。”
容姣听了赶紧离男人远了点,羞红的脸有些难为情。
可一晃神容姣就想起来了,这个男人对自己乱发脾气。
这次自己分明是要借机惩罚这个喜怒无常的坏蛋的,怎么还先羞上了。
“您…您不要说话。”
祁云朝忍不住终于哼笑出声,这小丫头还命令上他了,命令也就算了,还下意识恭恭敬敬的。
这番矛盾的行径,显得容姣蠢的有些可爱了。
少女在将自己绑好后,在不远处的果盘子里寻找着什么,最后带了一颗樱桃回来。
要脱掉男人的衣服,想到这里,容姣拿着樱桃步伐却犹豫起来。
红绡那个场景,还刻在容姣的脑海中久久不散。
只差一件衣服,应该不会差很多吧。
容姣最后,还是放弃了扒掉祁云朝身上衣物的想法。
少女褪去鞋袜,一同爬到床榻上。
祁云朝的视角高一些,正看见容姣白嫩嫩的肩颈,心思旖旎的不行。
哪怕容姣此刻不再做些什么,他也对那白藕一般的颈窝心烦意乱了起来。
磨人精。
容姣按着那时浅浅偷看了的一点印象,侧躺进男人怀中。
少女用她红艳艳的小口衔住樱桃,调整着姿势。
她明明看到红绡就是用这个姿势勾引那个男人的。
怎么容姣自己做起来,便觉得手肘无处支撑,臀部也没有合适的位置放。
这男人浑身硬邦邦的,还硌的容姣自己身上的软肉有些痛。
那双眼藏不住情绪,正疼的不开心,容姣含羞带怒的睨了一眼祁云朝。
却发现男人这时已经目光沉沉。
时间停滞住了一般,容姣无意识的缩了一下,那道目光活像是想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
“小姣学成这样,琴娘还真敢把你当招牌养。”
男人的嘴说出的话一贯侧刺耳,容姣根本没听出是激将法,还小声的嘟囔着。
“才不只是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