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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在木盒被推出的一瞬间,一股淡淡的木香已经传遍密室,似乎能舒缓疲惫。

余初看着面前的木盒,不得不感叹雕刻者的鬼斧神工,九条玉龙以保护者的姿态紧密有序的盘亘在木盒上,使其不能被轻易打开。

余初走近细看,却不敢去触碰,“师弟,你来。”

作为魏昭镜开挂的第一步,余初不容有任何闪失。

等了半天没收到回应的余初回头,却发现魏昭镜一动不动,满脸挣扎,似乎是想上前却又硬生生制止了自己。

木盒里是一枚洗灵丹,服用者可洗去多余灵根一举成为单灵根修士,现在这情况应该是魏昭镜他师父让他开木盒服丹药。

余初没想到魏昭镜的反抗会这么激烈,按照小说他不是应该一听到他师父的声音立马听从的吗?

无奈之下,余初抓起魏昭镜要抬不抬的右手,牵引着他向木盒而去。

木盒上的龙仿佛活过来一般挪动,露出顶部。余初松开手示意魏昭镜翻开盒盖,盒内是一枚红色丹药。

魏昭镜一脸迷惘的看向余初,在余初点头后取出丹药服下,然后瞬间清醒过来。

“师兄,我…我刚才做了什……”话没说完,魏昭镜痛苦的捂着肚子,身形晃动,向着地面倒去,细密的汗水顷刻间布满他的额头,后背也湿了一大块。

洗灵丹虽好,可是洗灵根的过程却是异常痛苦,且无法昏迷,只能在清醒中硬抗。

余初赶紧扶住魏昭镜,“阿镜,你感觉如何?”

魏昭镜紧闭着双眼,眉头紧皱,脸色苍白,原本一直鲜艳的朱砂痣似乎也暗淡不少,他手里抓着余初的衣袖,指节泛白,“疼…热……”

余初抱着他左右四顾,在看到蒲团之后半抱着魏昭镜挪到蒲团边坐下,把魏昭镜搂在怀里。

养了六年终归是有感情的,他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魏昭镜熬过去。

可他没有办法,帮不上忙。

余初怀里的魏昭镜像个小火炉,热得余初也开始冒汗了。

余初想起刚才打雪仗还留了一部分雪团可以拿出来先降降温,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

死马当活马医吧。

余初把雪团掐碎简单粗暴地拉开魏昭镜的衣领就往里面倒。

可能真有点用处。

余初很明显的感觉到魏昭镜体温下降了。

“阿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魏昭镜在余初怀里一动不动,“疼……”气若游丝。

余初也不敢随意动了,就这搂着魏昭镜的姿势低头观察着他的情况。

半个时辰后,余初手脚完全麻木了,手里的触感从烫到正常现在似乎有点过冷了。

余初抬手摸了摸魏昭镜的脸,冷冰冰的。

热完开始冷了?

本来对自己的水灵根很满意地余初第一次产生了不满,既不能当冰降温用又不能当火升温用。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余初有无论走到哪里,被窝从不离身的习惯。他从储灵袋中掏出了一床厚被子,把两人裹在里面。

又是难熬的半个时辰。

魏昭镜感觉从骨头里探出来的痛与冷逐渐消退,睁开眼就对上了另一双漆黑的眼睛。

那是他注视了六年的眼睛,魏昭镜很少能在这双眼中看到情绪,即使是笑的时候。但是此时他却看到了满满的担忧。

“感觉如何?”看着怀里依旧虚弱的魏昭镜,余初问道。

“多谢师兄关心,已经没事了。”魏昭镜勾唇浅笑。

余初松了口气,在魏昭镜诧异的目光中将被子收回小巧的储灵袋,本想扶着魏昭镜站起来,才刚一用力就又坐了回去。

“师兄?”

余初瞪了魏昭镜一眼,“腿麻。”

魏昭镜被看的悻悻然,转移话题道:“师兄可知刚才发生了何事?”

“你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在跪拜过前辈之后机关开启,有个木盒……”魏昭镜皱眉,“之后只感到全身疼痛忽热忽冷,鬼门关前走了遭。”

余初捡起一旁刚才混乱中掉落的木盒,“你感受下你的灵根。”

“!”

“木盒中是一枚洗灵丹,可洗去多余灵根。”余初看向魏昭镜笑道:“恭喜了镜师弟。”

魏昭镜却一脸愧疚,“我把唯一的丹药吃了,师兄却什么都没拿到。”

一直觉得理所当然的余初显然没有料到魏昭镜会因此而惭愧难受,“为何这么说?”

“若没有师兄我早淹死在井中,这里的本都应该属于师兄才是。”魏昭镜越想越难过,他怎会拿师兄的东西。

听明白魏昭镜所说,余初无奈摇头,“没有我,你也不会淹死。”

肯定的语气。

每次都是这样。魏昭镜隐隐能感觉到余初知道什么,却是他不敢想也想不到的东西。

余初揉了揉魏昭镜的头,晃了晃手里的木盒,“况且我也用不着洗灵丹,给我不过是浪费。你若是愧疚那便把这木盒让与我,可好?”

“这木盒有何用?”魏昭镜看不出除了精美能装东西之外,这木盒还有什么特点。

怎么看都是一个没有任何灵力的寻常物件。

“我看着漂亮,喜欢得紧,不行吗?”

魏昭镜知道,余初这么做还是为了安慰他,勉强笑道:“行,师兄自己做主便是。”

余初将木盒随手抛起,接住,再抛,几轮过后扔进储灵袋,倒真像是玩的爱不释手。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说着,余初拉着魏昭镜站起,腿已经不麻了,然后率先走出密室。

“可是,该如何上去?”魏昭镜紧随其后,抬头看着井口落下的微光。

在魏昭镜离开密室之后,机关再次转动,密室门被关上,当初的泄水口井水汹涌而出,转眼已漫过两人腰际。

余初翻了个白眼,衣服又要再湿一次了。

“抱紧我。”余初还记得我们的主角是个旱鸭子。

魏昭镜顺从地一把抱住余初的腰。

等井水漫到水平线时便停了下来,然后余初只能带着魏昭镜以极其丑的姿势爬了上去,重归大地的感觉真好。

两人站在井边看着各自狼狈的样子相视一笑。余初抱臂一边盯着魏昭镜扎头发一边思考。

魏昭镜感受着专注的视线,脸微红,“师兄在看什么?”

“看你啊。”余初随口道,看着魏昭镜脸越发透红,正经道:“其实我在想,你的变化必定逃不过管事长老和宗主的眼睛,到时候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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