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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比起毫无防备的余初,魏昭镜看准雪球走势闪身一躲,轻轻松松逃过了砸脸危机。

余初见一击未中,随手又团起了几个雪球混杂着真气向着魏昭镜砸去。

魏昭镜眼看着攻势变猛,收起了刚才的从容淡定,拔腿就跑,边跑还能边回身砸回去,在这点上可以看出余初教的不错,他学的也不错。

想砸的人跑了,余初表示那必须要追啊,他砸不到这一下实在不解气。

在一阵你追我赶之后,余初看准时机,快速出手,一击必杀,虽然只砸在魏昭镜背上,但也解恨不少,没想到他这一砸用力过猛,还在奔跑的魏昭镜一个趔趄,向前倒去。

余初吓得一个健步冲过去右手揽住魏昭镜的腰。

魏昭镜一脚已经踏在身前稳住了身形,他回头看向满脸惊慌的余初笑的得意,“师兄,你被骗了。”

还没等魏昭镜手中的雪球拍过来,只听他脚下“咔嚓”一声,冰面裂开,两人“噗通”一声掉入水中。

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雪坡居然是口被积雪掩埋的水井。

一入水,即使是不畏严寒的修士,余初还是感受到了刺骨的冰冷。

当冰水漫过他的头顶,余初被刺激得一下清醒了,他扑腾着寻找魏昭镜,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魏昭镜不会水。

等等,他怎么知道魏昭镜不会水的。

在抱住一直无助扑腾恐慌挣扎的魏昭镜之后,余初想起了小说中主角的第一次奇遇,就是在井下。

当时的主角是在井边打水被人推下,现在是两人无意掉入井中,同样是在冬日,不得不说剧情君的强大。

余初感慨才放松了几年就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这样可不行。

被他抱住的魏昭镜此时像是八爪鱼一样缠在余初身上,身体还在发抖,发簪也在刚才扑腾的时候挣掉了,长发披散,被井水浸得湿哒哒的头发贴在脸上,墨黑的头发更显得小脸苍白。

余初闭眼,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井中的密室是在魏昭镜沉入井底深处之后由他眉心的朱砂引动的。

“闭眼闭气。”

习惯了听从余初的魏昭镜听话地闭眼闭气,脸贴在余初胸口,手还紧紧地环着余初的腰。

余初在确定准备就绪之后停止浮动紧抱着魏昭镜向井底深处沉去。

在沉到一定深度之后,红光从余初胸前魏昭镜眉心亮起,逐渐扩大,包围住两人,越来越亮,最终照亮井底深处。

余初清晰地听到“嗑嗒”一声,井水形成一个漩涡向井底涌去。

等两人落到实地,余初睁眼四顾,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放开魏昭镜,“好了,我们安全了。”

魏昭镜缓缓地放开余初,睁眼左看右看,这里空间狭小,脚底还有未干的水洼,地面下倾的一侧还有个碗大的口子,这里整体黑不隆冬的,只有遥远的头顶有光线落下。

“这是哪里?”魏昭镜看着已经在墙边摸索着什么的余初,问道。

“井底。”余初没有回头,他一块块的敲着墙砖,小说中主角掉下之后无意碰到某块井砖打开了密室,他连着敲了好多块一点变化都没产生,随口补充道:“镜师弟也来找找机关。”

魏昭镜没问余初为什么这里会有机关,在两人相处最初的几年里,他还有着旺盛的好奇心,时常问东问西,但长期得到余初随口的“直觉”之后渐渐也没了问的兴趣,问了也白问,这人连撒谎都懒得想个合理点的。近几年,魏昭镜总会告诉自己,没关系,关于余初的,他总会全部搞明白的。

魏昭镜四下看了看,他走到余初身边随手一敲,砖块内移。

机关响动,余初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墙壁逐渐下沉露出一个一人高一人宽的洞口。

余初侧头看着魏昭镜,“……”

魏昭镜无辜地回视他,“直觉。”

余初回头捂脸,他信了。

不愧是主角。

调整好心情,余初放下手,“走吧。”刚准备直接进去,一个念头闪过,硬生生止住脚步。余初后退两步,看向魏昭镜,“你先进。”

余初怕自己先进去之后密室内的东西会被判定属于他,那就麻烦了,他怎么能抢主角的东西呢。

魏昭镜虽然不明白余初的用意,但是既然是余初说的,他一定会遵从便是了。

余初跟在魏昭镜身后进入密室,只看到满室闪瞎眼的天材地宝,红光一闪,全部消失不见,隐约间,余初好像在一堆天材地宝当中看到了一面圆镜。

面对瞬间清空的密室,要不是看过小说,余初都快以为自己眼花了。

魏昭镜转头看向余初,“师兄?”

虽然知道真相,但是此时余初只能装糊涂摇头道:“我亦不知。”

最后两人左看右看,果然是清空的干净,除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和画前的蒲团什么都没剩下。

余初走近细看,画中男子墨黑长发一丝不苟的在头顶挽成发冠,用一根翠绿的簪子固定,散发轻扬,身穿自在宗宗服,眉目如画却面露冰霜,眉心朱砂,与魏昭镜有七分相似,右手挽剑行走于竹林间,仿佛即将羽化登仙,随风而去。

这大概就是这间密室的主人,七百年前失踪的某位大乘期大能,魏昭镜家中的先祖。

余初痴痴地看着墙上的画,他似乎能感受到画者在画下这幅画时一笔一划中包含的深情。

经历了七百年依旧炽热的深情。

余初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道,看向一旁。

“师兄,我仔细看过了,这里什么都没剩下,反倒是我们打扰了主人清静,拜过之后就离开,可好?”

余初点点头,顺着魏昭镜的力道在画前的蒲团上跪下,余初在弯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跪了唯一的蒲团,魏昭镜跪的是实地。

拜完之后,余初立马拉着魏昭镜站起来,顺手帮他拍掉膝盖上的灰尘。

两人相视一笑。

突然,又是机关转动的声音,画下一块砖面推入,一个精雕细琢的木盒被递出。

*****

魏昭镜在被推入井中的一瞬间转身,只来得及看见一个白色身影消失在树后,接着,天旋地转,“噗通”一声跌入水中。

刺骨的井水淹没了他的视线,魏昭镜还记得儿时跌水的恐慌,奋力地挣扎试图浮出水面。

然而都是徒劳。

他不断下沉、下沉,双眼大睁,求救声化作气泡向着头顶的光明而去,终究还是抓不住。

魏昭镜绝望的缓缓闭上眼,意识逐渐离开身体。

他这是,快死了吧。

魏昭镜不知道的是,他额间的朱砂痣一闪一闪,越来越亮,直至红光大盛,井水形成一个漩涡向井底汹涌而去。

再次呼吸到空气,魏昭镜剧烈咳嗽着站起身,随手撑在墙面稳住身形。

没想到他一不小心按在了机关上,魏昭镜身侧出现了一个一人高一人宽的入口,在缓过来之后他走进密室,眼前富丽的景象让他停下脚步,然而眨眼间,红光闪过,什么都没剩下。

魏昭镜疑惑的看着室内,只见一幅画,一蒲团,画中人想必就是这密室主人。

魏昭镜跪在蒲团上叩拜道:“晚辈无意冒犯,即刻离去,还请前辈见谅。”

在起身之后,魏昭镜面前已经多了个木盒,九条玉龙盘踞其上,栩栩如生,似是能腾云驾雾。

魏昭镜打开了木盒,一颗红色丹药静置其中。

“快服下。”是师父的声音!

魏昭镜脑内被这个声音填满,仿佛能蛊惑人心。

混乱中,他的手向着丹药缓慢而坚定地移去。

——《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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