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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车子在高速上一路飞驰,旁边车子呼呼飘过,一路不时响起滴滴的喇叭声。

车子下了高速一阵颠簸,余一凡被被颠醒了,往窗外一看车子已经进市区了,看着熟悉的街景,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愉悦。他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多了,就给余妈打了个电话,打完电话就静等着进站下车。

客车开进汽车站人们匆匆下车,车站人也特多,余一凡背着包往车站外走,为了不再转趟车,他出了站就径直去赶9路公交。汽车站对面就是火车站人更多,有拖家带口出去工作,媳妇带着孩子,丈夫背着笨重的大包,焦急地等待着进站。三三两两的学生,背着小包有趣无趣地笑着,排着队等着进站坐车回家。

车到站,余一凡下了公交,看到老妈正在等着自己,心里那个感动啊。余妈没有发现他,等她扭过头来,发现儿子站在自己身边,那是高兴的不行。

她亲切地说着:“哎呦,我的儿子,晒那么黑啊。来让妈妈看看,军训肯定很苦吧,看看都瘦了。”余妈说着,看着这个没有出过远门的儿子,那个心疼啊。

“瘦点好,省了减肥了,嘿嘿。军训不是很苦,好玩着呢。”余一凡为了不让老妈担心自己,嬉皮地道。

“减肥,减什么肥啊?男孩子胖点好,瘦的像骷髅柴似的,有什么好的?”

“我这样就好,即不胖,也不瘦,嘿嘿。”

“你小子,走啦回家,今天老妈给你做好吃的,你有口福喽。“余妈向儿子说着,余一凡心里一听有好吃的,瞬间来了精神,他耍怪地问道:“老妈,晚上有没有我爱吃的糖醋鲤鱼没,有没有?”

余妈看着他那贪吃的样子,笑着向他说道:“有,你小姨晚上来咱们家,也会给你带好吃的。”

刚回到家余妈就在厨房切得当当响,余一凡在客厅看着电视,炒辣椒的味道把他呛得躲到了里屋,他躺在床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干。由于中午的饭没有吃,肚子一直在打鼓,他有气无力地向厨房又喊道:“妈,饭做好了没有,我饿。”

余妈忙的狠很,向他喊道:“冰箱里还有两根油条,你要是饿先吃点。”他听到后快步跑到客厅,打开冰箱拿出油条便开吃,那是一个狼吞虎咽吃啊。

余爸出去买菜回来看到他那吃相,料定他中午没有吃饭,向他说道:“稍微吃点就行,吃多了一会饭就吃不下去了。”

“我就吃两根油条,放心我吃不多。”嘴里啃着油条,说着,他看老爸掂着一袋子东西,问道:“爸,你干什么去了?”

“出去买了些菜。”

“哦。”

“在学校还好吧?”

“恩。”

余爸说着,掂着就进了厨房。余妈招呼他把买得的鱼弄一下,只见他在客厅带了条围裙便开始忙活开来,余一凡吃着油条看着电视,他看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也没有进厨房。

余一凡掏出手机看到都快六点了,他向厨房喊道:“妈,你不是说我小姨,她要来吗?”

“是啊。”

“那怎么还没有来啊?”

余爸忙完后,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余一凡打开手机寻小姨的电话,找着后便拨了过去,他静静地等待着那头电话接通,一遍铃声过后没有人接,他无奈道:“没人接。”

“那就先别打了,我们再等等。”余妈关了煤气,把炖的鸡从锅里盛进盆子里,手里端着盆子向余一凡说道,她把盆子放到桌子上,坐到余爸身边开始看电视。余一凡正准备回房间玩手机去,只听见小姨在门外敲门。他快步走过去给小姨开门,打开门只见小姨哎呦连声地喊道:“哎呦,我的妈啊,这节假日人真是多啊。”她看了看身边的余一凡又说道:“呦,咱们家大学生回来了,才出去十来天,怎么黑瘦了?看来学校在学校受苦了。”

“小姨,我想死你了。”余一凡喊道,他又道:“我哪有受苦,要说啊,也就是军训的时候晒了点。”

“军训就是磨练他们的意志的,他们这一代就应该受点苦,受点苦才知道珍惜眼前的美好生活。”余爸说着,在他眼里余一凡是那样的不成熟,需要教育。

余妈便和着她的话说:“我接他的时候说他瘦了,他还说什么瘦点好省了减肥了,我看他出去没有两天学会贫嘴了。”

“妈,我饿了,还开饭吗?”

“他小子,哎,真是上辈子欠他的。”余妈说着,他小姨一阵笑。

吃饭时,余一凡小姨笑着向他问道:“一凡,等下次回来给你妈带来个漂亮的儿媳妇,让你妈也高兴高兴,呵呵。”

余妈听着那是个高兴啊,余一凡心里那是个郁闷不已,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小姨,我才二十岁还小好不好?我还小着呢。”一阵不好意思。

“二十岁还小啊?一凡,瞅着合适的就可以谈谈,要是大学不谈场恋爱,等你以后毕业了会有遗憾的。”余一凡小姨向他说着,几个大人嘻嘻笑了起来。

“饱啦,走啦。”余一凡吃完饭快速回了房间。

“呵呵,一凡还害羞啊。”他小姨笑道。

余妈叹了口气道:“他啊,哎,我不希望他怎么样,等毕业了有个正式工作,我们就满足了。”

余爸向她道:“你想的倒好,现在正式工作哪那么容易找?”

“是啊,姐,现在你要是不花钱托关系想有正式工作,难。”

余妈叹了口气,哎,她仿佛受了打击,沉闷了好多。

小姨貌似看到了她姐姐心里的疑虑,她向她说道:“姐,你别担心啊,一凡的工作等包给我了,等咱们花点钱给他搞定。”

余爸忙问,“这个需要多少钱。”

“十万左右吧。”

余爸和余妈很惊讶,两个人沉默了一会,余妈向他小姨道:“只要能让一凡有个稳定的工作,十万,我出。”

“姐,你放心吧。”

余一凡在旁屋听他们聊着,感觉自己的命运正被一步步安排着,一阵无力感油然而生,他此时既心疼自己父母,又感觉这个社会太残酷了。他懒洋洋躺在床上玩着QQ,一会上去,一会儿下了,一遍遍刷着空间的动态,看谁在?看谁不在?空间里,有人晒旅游照片,有人晒恩爱照片,有些人仿佛要让全世界人看到他们的幸福。这个世界快乐的人有的是,不快乐的人也是常见,考试不理想,失恋,或许我们都遇见过,谁知道快乐与不快乐哪一个会降临到自己头上?余一凡看着空间里的心情,嘴里长长叹了声,哎。

左小美在空间里发了张她在家抱了小熊的幸福照,余一凡就使坏给她评论道:“左小美,我怎么看着你家的小熊比你可爱,嘿嘿。”

没有过多久,他看到她回道:“臭余一凡,我回学校要揍死你。哼。”

他发了一连串委屈的表情,她之后才回道:“喂,吃饭了吗?”

“吃了。”

“喂,以后不许你再拿我和小熊比,不许再欺负我。”

“喂,我哪有欺负你?”

“就有。”

“好吧,那你说有就有吧。”

“不聊了,我要吃饭了,拜。”

“拜。”

余一凡看着她一连串的评论,那是一阵无奈,道:“喂,左小美,你怎么那么不讲理呢?”他是哭笑不得呦。

随后余一凡打开电话薄,翻到王一卓的电话拨了过去,他们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他拿着电话等待着,只听见铃声响着,电话通了只听见那头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喂,你好?哪位?”王一卓下了学就去了一家公司去做业务员,每天打电话形成了礼貌的习惯,正忙着拿起电话便礼貌道。

余一凡愣了楞,心里疑惑道,打错了?还是他爸接的,也不管是不是他了,便说道:“喂,我啊,余一凡。”

“我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以为是客户呢?草。”王一卓说着,又激动地说道:“喂,你丫的也不早打个电话,早打电话我也不加班了,哎。”

“你丫的,三个月不见连我的声音都要听不出来了,还喂,你好?哪位?我去。”余一凡学着他的话,鄙视着他道。

“工作需要,工作需要,你就别再取笑我了。”王一卓一遍嬉皮地解释着,看看表还不算很晚,说道:“在家干嘛呢?一会出来聚聚呗,正好我还没吃呢。”

“你丫的,我刚吃过饭。”

“恩,好吧,那明天。”

“喂,明天你还上班吗?”

“今天加过班我们明天放假,丫的我就三天假期,便宜你小子一天,嘿嘿。你说咋办吧?”王一卓笑着质问道。

“咋办,凉拌,不给你丫的说了,浪费电话费,明天见。”

“好,拜拜。”

挂了电话,余一凡才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分手了,心里想着,这小子变化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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