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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咯咯……”

后院的栅栏中,两只大公鸡领着一群母鸡,七八只小鸡仔悠闲地在地上找着虫子,一旁的猪圈中,还有两头哼哼唧唧的大黑猪。

“我要一只公鸡,六只母鸡,一头猪。”

花吟看着鸡圈和猪圈开口道。

“你说什么?”崔桂兰粗声粗气地喊道,看了眼鸡圈,而后看向了花吟,怒气冲冲地开口:“这是我养的鸡,我凭什么给你,一共就养了两头,一头还要上交,你拿走了,我拿什么交?”

花吟看了眼猪圈里面的两头大黑猪,蹙了蹙眉。

她出生在九零年代,以目前她对这个年代短暂的认知,现在应该是交公粮,挣工分的年代,在这个年代常听到的一词语叫做“投机倒把”,家户户可以养猪,但要有一头要上交。

“那行……”

“贱蹄子,你偷人怀了野种,还不快和那个野种一起滚出我家,还想要鸡和猪,你做梦。”

花吟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抱着一堆衣服走过来的少女打断,看了眼姒锦,谢冬生将手中的衣服直接朝着花吟扔了过去。

“你快去给我和秋生把衣服洗了,我明天下午还等着穿。”

花吟后退了一步,一堆衣服就会这么落在了地上,有少女的外套,衬衣,长裤,袜子,鞋,还有青年的衬衣,线衣,裤子,袜子,胶鞋,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花色内裤,一个黑色内裤。

“贱蹄子,你怎么敢?”

看到自己的衣服掉在了地上,谢冬生直接上前,抬手就朝着花吟打了过去。

花吟抬手猛地攥住少女细小的手腕,一双眼眸冷到了极致,“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被绑在大树上,被全村人喊着烧死的时候,被喊着浸猪笼的时候,我早就已经死过一次了。”

说完,花吟猛地甩开了谢冬生的手腕。

谢冬生脚下不稳,栽倒在了地上,抬头怔怔地看着花吟,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连一旁的崔桂兰也瞪大了眼睛看着花吟,似是没有想到一向胆小如鼠,软弱可欺的人竟然敢和冬生对着干。

看了眼栅栏里面的猪和鸡,花吟淡淡一笑道。

“猪我可以不要,但鸡崔姨必须给我,我和谢景行搬出去也要过活,崔姨要是执意如此,那我也就只好一个人搬走,把谢景行留这里了。”

“你……”

崔桂兰气呼呼地看着花吟,想到残废的谢景行,又看了眼栅栏里面的鸡,最终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鸡可以给你,但是只能给你一只大公鸡,三只母鸡。”

“也行!”

花吟点头应了声。

其实她一开始就没有想着崔桂兰能好心真的给她一只大公鸡和六只母鸡,这个年代物质缺乏,她怀了孕,谢景行又伤了腿,必须补充营养,而如今唯一能补充营养的东西也就只有鸡蛋了。

鸡搞定了,花吟正打算去厨房看看,不想她转身,突然看到谢景行不知何时站在后院入口处,眸光沉沉地看了过来。

想到自己刚才说要把谢景行留这里的话,花吟张了张嘴,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不想谢景行的目光淡淡从她身上移开,拄着拐杖转身朝着厨房一旁的偏房走去,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寂。

厨房,花吟搜寻了一圈,实在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年代家家户户都不富裕,谢家的厨房除了多半柜玉米面,少半袋白面,半袋小米,半罐猪油外,什么都没有。

“我顶多只给你半袋玉米面。”

看到花吟盯着白面看,崔桂兰立即抢过白面袋,紧紧藏在身后。

花吟轻笑声,微微挑眉。

“要不我再和谢景行商量商量。”

最终,花吟分得了多半袋玉米面,六七碗白面,两碗小米,一碗猪油,半袋发芽的土豆,和一个掉漆的瓷盆,两个碗,两个筷子。

花吟提着东西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偏房门前停放着一辆牛车,谢景行正吃力地端着一个半旧的枣红色木箱子朝着牛车上走去,因为没办法拄拐杖,他抱着箱子走得很艰难。

“这是我爹的箱子,你不能搬走。”

和谢冬生一般大小的谢秋生,站在一旁叫嚣着开口,想要上前抢走,可看到谢景行却有些发怵。

谢景行的动作只是微微顿了下,并未搭理。

花吟急忙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快步走过去,从谢景行手中接过箱子。

“你把东西整理好,我搬就行!”

箱子有些沉,里面装的应该是书之类的东西,谢景行虽然不想让怀孕的花吟搬,可奈何自己实在有些不方便,只好松了手。

花吟刚把箱子放在了牛车上,就看到谢父和谢春生抬着一个蛇皮袋子走了过来。

“景行,你也知道家里劳动力不多,分的粮食也不多,你弟弟妹妹还在上学,这距离秋收还有大半年,家里能拿出来的粮草也就只有这些了,你和花吟熬熬,也就过去了……”

谢父面色有些为难地道。

谢景行看了眼袋子,淡淡点了下头,并未多说什么。

见到谢景行没有说什么,花吟也就没有开口,她算是看出来,什么叫做现实版的有了后爹就有了后娘,在这个家,不仅她是个外人,就连谢景行也是个外人!

什么炕柜,书桌之类的东西花吟没有搬,她只拿走原主的几身衣服鞋子,被褥,虽然东西不多,可还是装了满满一车。

崔桂兰站在一旁伸长脖子不断在车厢中翻看着,就怕花吟多拿了,正看到起劲,不想面前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崔桂兰抬头,就看到站在她面前花吟。

“你这是做啥子?”

崔桂兰一边蹙眉问着,一边朝后躲了躲。

“不明显吗?”花吟淡淡一笑,一字一顿道,“谢景行去厂里这么多年,每个月都往家寄钱,这么多年下来,想必崔姨应该攒了不少,如今我们分出去单过,崔姨是不是应该把钱拿出去平分。”

崔桂兰下意识抬手捂住了口袋,恶狠狠地看向了花吟。

“小贱蹄子,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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