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兄弟,你先别说,我猜一猜,你是唐衍的班主任?”唐三葬连忙说道。
他可不想像张浩然一样丢脸。
“咦,我这么出名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男子略显优越的声音,可紧接着电话那头的语气就是一转。
“行了,你儿子今天为什么没来学校?”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明天你就能看见你儿子被吊在学校门口。”
安静,现场一片安静。
不管是唐三葬,还是张浩然,还是一众社团的老人,亦或者数百名小弟。
这一刻没有人发出丝毫声音。
若刚刚那个自称张依依班主任的男子说要炸张浩然房子就是一句怒话,那现在就是狂言了。
“请问老师怎么称呼?”唐三葬的语气有些冷。
“你叫我苏老师或者南哥都行,咋的,想请我喝茶?”电话那头的声音依然无比狂妄。
“不错,苏老师,我和张依依的父亲都在天下楼,不知道苏老师赏不赏脸了?”唐三葬冷笑道。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今天必须给你们这两个不称职的家长上一课。”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面传来的嘟嘟声,一桌子社团大佬嘴角抽了抽。
小弟们则是努力的憋着笑。
什么谈判,什么地盘,大家现在都没心思了。
所有人都是静静的坐在桌子上,一言不发。
天下楼外,几辆面包车停在路边,里面坐着不少便衣警察。
还有数名戴着耳机的男子不断在门口徘徊,劝退所有打算进去吃饭的食客。
“何队,我们还要等多久?”一名女警不耐烦的问道。
“我们这样等下去有用吗?”
“要我说就应该直接冲进去,把这些社团的人全部带进局子里面!”
被叫做何队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名叫何良,专门负责扫黑除恶。
可负责是负责,在虹港这种社团遍地的地方,扫黑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何良也有心把这些社团一网打尽,可现实是残酷的。
开口的女警叫肖小小,名字三个X,为人处事也是三个X。
但对方后台硬啊,市局局长肖战就是肖小小的父亲。
“我的姑奶奶,我们抓人是要有证据的。”何良苦笑道。
“现在里面一没打起了,二没爆发冲突,我们凭什么进去抓人?”
“难道我们就这样在外面等下去!”肖小小一拳打在前排的座椅上。
在她的前排上一名胖胖的民警,此时刚好端着一桶刚刚泡好的泡面在那里吃。
肖小小的一拳打在他的座椅上,顿时让他一个踉跄,泡面全部倒在裤裆上。
“嗷~”
“啊,烫烫烫~”
胖子哀嚎着倒了下去。
五分钟之后,救护车带走了裆部被烫伤的胖子。
他也成了唯一一个还没行动就受伤的警员。
何良此时心里五味杂陈,他已经在苦恼报告书要怎么写了。
“朋友,今天天下楼不营业。”
“艹!你当我不识字?这不是写着营业中吗?”
门口的争吵引起了何良和肖小小注意。
只见一名穿着风衣的青年正和便衣警察发生了争执。
“这天气还穿风衣,烧包一个。”何良摇摇头。
“让开,我还要去见学生的家长。”
苏南说话间直接推开了便衣警察,一时间便衣警察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一个踉跄。
而且倒霉的是,他刚刚随手扔了一块西瓜皮在地上,他运气十分好,刚好踩在西瓜皮上面。
“撕拉~”
随着裤裆发出布条撕裂的声音,这位便衣直接表演了个一字马。
“嗷~”
“啊,痛痛痛~”
何良(⊙x⊙;)……
这都叫什么事!!!
还没开远的救护车直接原地掉了个头。
天下楼内,随着苏南的进入,所有人齐刷刷的把目光看向了他。
“来,让一下,脚挪一挪,耳朵聋了吗?老子让你把脚收起来!”
“那谁,你今年有十八吗?为什么不去读书?”
“艹,你这是什么眼神,信不信老子让你请家长!”
苏南一路骂骂咧咧的走向’最中间的桌子,中途还踹倒几个不长眼的小混混。
数百人齐刷刷的站起身看向他,唯独最中间那一桌没有动。
正因为两大社团的大佬没动静,这些混混也不得不忍气吞声,只能用眼神把苏南活刮了。
“那谁,老头,今年怕不是有八十了吧,这么大年龄还出来混社会,也不怕心脏病发了。”
被苏南称作老头的叫福伯,是紫星社团的老前辈了。
福伯混迹社团几十年,平时哪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
气急的福伯双眼一翻,心脏病发作,立马浑身抽搐了起来。
张浩然…………
一众社团大佬都是嘴角抽了抽。
天下楼外,刚刚还没走远的救护车再次一个掉头。
“何队,您重新叫一辆救护车吧,我真的需要去医院!”
最开始裆部被烫伤胖子一脸祈求的看向何良。
何良…………
气走了福伯,桌子上才空出一个位置,苏南这才理所当然的坐了下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南。”
“从今以后我就是天府高级私立中学二年级九班的班主任。”
“你们的子女在我班上就要遵守我的规矩。”
“够了!”唐三葬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
唐三葬的话已经说不下去了。
因为一把沙漠之鹰已经抵在了他的脑门上。
“小子,放下枪!”
“艹!砍死他!”
“艹,今天好像没带家伙!”
“那就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