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抽痛的厉害。
我平复了下心情,继续工作。
除却一些杂物,逝者的东西了了不过数件。
我将它们一一放进收纳箱。
助理在这时走了进来。
她手中拿着一对戒指,问我怎么处理。
那是一个精致的小丝绒方盒。
视线触及上面的品牌logo时,我不由心里一紧。
设计师C.J的作品,一生只能定制一对。
我不自觉的摸向右手无名指。
那里空空如也,只留下一圈淡淡的戒痕。
嫁给段嘉珩的时候,恰逢他创业初期。
我们两个的存款都拿去给他投资。
一穷二白,连一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
结婚戒指,也只是最便宜的素圈戒指。
那时,他常常对我心怀愧意。
在我对别人的求婚现场满心艳羡时,他指着大屏上的钻戒对我说:
「等我们五周年的时候,我一定要拿着它再向你求一次婚。」
屏幕中,C.J展示着他的作品。
我也开始有了憧憬。
只可惜,我没有等到。
比五周年先来的,是一份离婚协议。
「先收好吧,改天找机会交给遗属。」
我轻轻将钻戒放进收纳箱。
助理有些为难:「可是林姐,委托人不是说让我们自行处理么」
最后将相框收好,我合上盖子。
「这是逝者的遗愿,我们应该转达。」
他没等到亲自为爱人戴上戒指的那天。
甚至在死后被人嗤之以鼻。
除了感同身受的心疼,我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