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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殿下,奴婢伺候您沐足。”

忠王“嗯”了一声,头也没抬,眼睛一直在手中的书卷上。

丫鬟给忠王脱了鞋袜,将他双脚置于温水中,稍稍发烫的水温,在这寒冬之际,格外舒适。

一双娇嫩的手也放进木桶里,脚面滑腻柔软又略微冰凉的触感激得忠王一哆嗦,他瞧了一眼服侍的丫鬟,丫鬟正笑盈盈的仰头看他:“殿下,水温可还行,手法可还行?解不解乏?”

忠王乐呵呵的将丫鬟一把捞起:“你个小机灵鬼,怎么不去伺候王妃,还有空来我这?”

丫鬟装束的沈祥芸站起来,又顺势坐到忠王宽阔的怀里:“王妃睡下了,即便是王妃未歇息,贴身伺候的活也是使唤不上我的。王妃有那体己的人。还是王妃叫我来伺候殿下的呢,难不成,殿下要赶我走么?”说着边用手轻轻划过忠王的髭须。

这双不安分的手,弄得忠王唇边痒痒的,也撩拨得他的心蠢蠢欲动。于是他一手环抱住沈祥芸,一手抓住她的纤手放在唇边嘬了一口:“本就舟车劳顿,还要伺候夫人,这两天辛苦你了。”

沈祥芸双手勾住了忠王脖颈:“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只要看到殿下,所有困顿全消,就算现在让我上那万丈冰山采摘那千年雪莲,我都干劲十足。”

温香软玉在怀,甜腻的气息萦绕唇齿之间,忠王有些气血翻涌:“祥芸,你穿上这丫鬟衣裳,别有一番滋味,孤迫不及待要品尝一番。”说着他便光着脚踩到地上,一攒力抱起沈祥芸往床榻走,地上印出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沈祥芸娇嗔道:“鞋鞋鞋,殿下当心受凉,万一有损君体,我可承担不起这个罪责。”

忠王将她一把扔在床上,厚厚的被褥接住了她曼妙的身躯,她“啊”的叮咛一声,引得忠王一阵心驰荡漾:“小妖精……”

二人正欲行周公之礼之时,听得门外侍卫一声:“急报!”

忠王一腔浴火转为怒火又强压下来,他起身披上衣衫:“等着。”就径直出了寝房来到门外。

侍卫呈上京城来的急报,忠王接过打开一看,眉头一皱思忖一番又扔给了侍卫:“回洛阳城呈给世子,由世子全权替本王处理此事。他也不小了,该历练历练了。”

“是!”侍卫领命离去。

忠王又回来床榻前,已是失了刚才火热的兴致。

沈祥芸衣衫凌乱的爬起,又伺候忠王宽衣解带,擦洗双足。一番忙碌,才又爬回到忠王怀里。正欲使劲浑身解数挑逗忠王,忠王将她推开来,长叹一气:“睡吧,明儿还得赶路。”

沈祥芸只得作罢,也跟着长叹一气就要背过身去,又被忠王拉了一把,抱在怀里:“就这样睡,暖和,瞧瞧你小身板,凉的呀。”

沈祥芸满足的依偎在忠王温暖的怀里睡去。

…………

隔日洛阳城内到处张贴悬赏告示,一时间城中议论纷纷且跃跃欲试。欲试什么呢?

…………

初雪将至,寒风嗖嗖。先生们也懒怠授课,课业自然就较轻。一众丫头都聚嬷嬷屋里烤火吃茶吃点心听嬷嬷说古论今。初晴被大家一会使唤搬座椅,一会拿手炉,一会斟茶……初晴都一一照办,落不到好不说,稍稍不合她们意,还会出言嘲讽,初晴只是默默的走开。玉衡都看在眼里。好不容易见初晴得空了,刚要落座,一位名唤甘棠的少女又向她招招手,初晴走过去一问,原来是让她去厨房拿炭火的。初晴犹豫着,玉衡见状上前,拉住初晴衣袖:“走,我跟你一块去。”

初晴不好再说什么,随着玉衡往外走。二人才走,甘棠看到炭盆旁边的炭筐,赶忙追到门边:“哎……筐还没拿呢……”却已不见二人踪影,“脚底下抹油了,跑这么快……”

“玉衡,慢点慢点,小心地上滑摔着……”初晴被玉衡拽着跑,心惊胆战的。

玉衡也不理她,拉住她一路小跑回寝房,回了房间关上门,又从帏帐后头掏出两个帷帽,一个扔给了初晴:“接着。”拿完帷帽又在被褥底下翻找到什么。

“你在找什么?这帷帽作何用?你不说我可要走了,一会回去迟了,又该挨一顿说了。”初晴拿着帷帽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文章来,这跟拿炭火有何干系?

这时玉衡从最底层褥子下掏出来锁钥握在手里后,又一屁股回到床上:“那你回去搬炭火,去给她们当下人使唤吧,你也别指望我帮你了。”

初晴叹了口气,走过去挨着她坐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甘愿被使唤也只是想她们能够接纳我,不再排挤我。”

“你累不累,有用么?她们排挤你只因你是贱籍,又是个南蛮子,又懦弱可欺。现在欺负你都成了她们取乐的法子。你指望乖巧懂事能博她们好感?你傻不傻呀!”玉衡不屑道。

“都是身不由己之人,哪有贵贱之分……”初晴沉郁的说。

“不一样的,看送哪里,送大户人家官宅府邸,许是舞姬,许是家妓,或许不用为奴为妓,还可以做个妾室呢,更有甚者,还能荣登后位呢,孝成赵皇后赵飞燕就是阳阿公主府的舞姬呀。咱俩卖到了揽月阁,眼下就是贱籍了。”玉衡说道。

这些听得初晴更心有戚戚然。

玉衡苦口婆心劝导她:“我先前不告诉你,就怕你这个模样,好像塌了天似的,要知道舞技生疏了可以勤练,字不端正了也可以勤写,尊卑贵贱身份地位这个是生来就定下了的,真要逆天改,通常都需耗费太多太久了。既然如此,倒不如活的洒脱点,瞧的上咱们的,才去相交相识,瞧不上咱们,她们要欺辱,你就得让她们尝尝欺辱你的苦头。尝到苦头了,以后若再想找你麻烦,总是会有些忌惮的。嬷嬷呀在这一隅之地安生,自然都不想得罪了,所以对于院子里这些事,她虽看在眼里,也只会装聋作哑装傻充愣。你都不为自己出头,我能为你出头到几时,咱们总是要分开的。”

初晴一听二人要分开,伸手抱住玉衡:“我不想跟你分开,我们不是都是揽月阁的人么?”

玉衡鼻子一哼:“谁是揽月阁的人,我谁的人都不是,你也不是,你呀,老喜欢把自己关到一个没栅栏的地牢里。你傻不傻……”

初晴就听不懂她这话了,还要再问。

玉衡不耐烦站起来:“不说了不说了,再说都天都要晚了,好不容易得了空,我是要出去玩的,你去不去,说不准还能遇到你心上人,不去就把帷帽还我,你自己回那屋子去帮忙拾炭火去!”玉衡手一摊,向初晴讨要帷帽。

初晴手一背,将帷帽拿到身后:“不行,我也要出去,才不是为了那个男子,玉衡去哪,我也去哪,玉衡说啥我都听,我会改的……好不好么?”

玉衡嗔笑道:“既然这样,凶一个给我看看先。”

初晴做恶虎捕食状“嗷”的一嗓子,二人都乐得哈哈大笑。

…………

不出一刻钟,二人就戴着帷帽偷溜出了丹霞苑,往集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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