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那点所剩无几的情谊,也早就在漫长的互坑岁月中消磨的差不多了,让着她?
不存在的!
江遇悄悄地绕到江稚身后,压着她的椅子靠背压到最低,突然松手,摇椅晃动的幅度变大,江稚的脑袋被弹起来,又磕回靠背上。
江稚揉着后脑勺,皱着眉,不满地瞪着江遇,“你这着实是有点玩儿不起了!”
“那又怎样?”江遇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笑得十分无辜。
月色正浓,皎白清冷,男人仿佛踏月而来的仙人,简单的白衬衫衬得他的气质恰到好处,清冷如千山寂雪。
一双漂亮到极致的桃花眼,虽然笑得二臂,但却好似饱含深情。
江稚抿了抿嘴,谁能看上他才怪了,真是白瞎了这张脸,她懊恼地单手捂着眼睛,为什么她就没遗传到江遇这样的脸呢?
说好了她跟江遇长得很像,可为什么江遇比她好看,呼……好嫉妒哦~
“你又欺负你妹妹,臭小子,”苏宏博拎着拐杖一路小跑过来,只为了打江遇一下,“俩人加起来没有三岁!”
江遇熟练的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拐杖,“腿脚这么利索用什么拐杖啊?”
苏宏博把拐杖夺回来,走向江稚,摸着她的脑袋一脸慈爱,“乖乖,让外公看看磕到哪儿了?”
江稚毛茸茸的小脑袋,轻轻地蹭着苏宏博粗糙的手掌,奶呼呼的声音甜到人心里,“外公,芽芽没有磕疼。”
……
日暮西斜,金黄的光辉洒向大地。
江稚慢悠悠地走在校园的小路上,随意地踢着脚下的石子,白皙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书包的带子,微风过,青丝拂动。
明天就是联考了,沈辞安这一周都没有来学校,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准时参加考试呢。
翌日早……
闪电划破长空的宁静,照亮了天边的层层黑云,唤醒了沉睡的城市,豆大的雨点兜头浇下,砸在地上激起一片水花。
江稚掐着点,伴随着上课铃声,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进门就看见沈辞安趴在桌子上睡觉,江稚推了推他。
沈辞安睡眼朦胧地抬头看向江稚,接着又垂下脑袋,半死不活地挪了挪凳子,给江稚腾地方。
“你的伤好了吗?”江稚趴在桌子上,面对着沈辞安,悄悄地问他。
“嗯?”因为雨声太大,沈辞安听不清小姑娘问了什么,不动声色地往她身边靠了靠。
江稚只好又说了一遍。
“好了。”
江稚托着他的额头,把他的头抬起来,给他塞了一支笔,“好了那就起来刷题。”
沈辞安:???
这时,吴乐友夹着一沓试卷走了进来,“今天早读先用二十分钟把《梦游天姥吟留别》《滕王阁序》复习一遍,剩下的二十分钟跟第一、第二节课连起来考试,刚好一百二十分钟,下课收卷。”
“开始复习吧。”
上次英语考试,江稚147分的事不知道被谁发到了学校的贴吧上,很多同学都知道二十六班新转来的小姑娘是个学霸了,吴乐友开始也开始期待江稚的语文成绩了。
语文、英语这些科目想满分还是比较困难的,江稚的英语只在作文上扣了三分,再好的作文都不会给满分,这是一中所有老师的共识。
江稚这边在奋笔疾书,吴乐友站在她身后悄咪咪地看着江稚答题,沈辞安感觉身后有人,一回头,跟吴乐友大眼瞪小眼。
吴乐友眨巴眨巴眼,一只手尴尬地捏着耳垂走开了,在教室转了一圈突然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