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云泥侧头,看着黑衣人一个个的倒下,同时,后面的人也放箭上前,夹杂在中间的黑衣人前后无门,被射成筛子,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她不敢再逗留,蹭上墙去,已经站在了墙上,只要跳下去,就成了。
但是这个时候,突然的一支箭向她射了来,“恩!”
胳膊中箭,身子一晃,云泥往下面倒去,同时侧头看到了南宫炽手里举着弓,她这一箭,是他亲自射的!
“噗!”
云泥摔下去,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但她没有躺着,手扶着胳膊,快速的站了起来。
“呃,”却在站起的瞬间,被南宫炽手中的弓,直接击中了膝盖,跪了下去,就跪在南宫炽的面前!
云泥抬头,怒瞪着坐在木椅上的南宫炽。
举着火把的人,将她团团围住。
她也看清了南宫炽眼里的杀戮,他,恨不得杀了她!
“说,人藏哪儿了!”南宫炽用弓挑起她的下巴来。
这屈辱的姿势,她怎会习惯,直接用另一只手突然夺走南宫炽的弓,然后往地上一扔!
“王爷!”陆放惊呼,扶住了差点儿被她拉扯弓时,拉下身的南宫炽。
后面几个人立即按住了她,南宫炽坐稳,看一眼地上的弓,扬手一巴掌向云泥煽来。
云泥身子被控,但她的头没有,灵敏的一仰,错开了那巴掌。
南宫炽看一眼打空的手,再看一眼云泥,“带回去!”
收手,自己转动着木椅。
陆放上前,直接用布团堵了云泥的嘴。然后亲自上手,押着她!
云泥挣扎着,陆放直接一掌,将她劈晕!
前面,另外一个侍从上前,推着南宫炽往前去。
“噗!”云泥是被水生生泼醒的,睁开眼,手臂上的疼痛也跟着醒来。
南宫炽就坐在她的面前,而她被铁链五花大绑在木桩上,四下,是各种各样的刑具,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这是一间刑房!
四下,没有窗户,只有一个虚掩的铁门,还有左侧一排排的点燃的蜡烛,靠蜡烛照明,没有光,这该是在,地下室?
陆放放下水桶,走到南宫炽身边。
“本王的耐性有限,天亮之前,你若再不说出人在哪儿,本王就让你,永远都不用再说话!”
南宫炽阴瘆着脸,眼里杀气乍现。他不是在吓她!
云泥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原来天还没亮。抬眼,她向他看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我只是想走,远离你们这些人!至于你说的什么人,我不知道!”
南宫炽冷笑一声,眼里尽是狠意,只一个字,“打!”
陆放点头,拍了拍手,虚掩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浑身是膘的男子,手里拿一根鞭子,鞭子在地上拖着划出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刺耳!
云泥咽咽口水,看着那人越走越近,怒斥道,“南宫炽,你想做什么!你竟然对刑,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说出人去哪儿了,免受皮肉之苦。”南宫炽凉薄开口。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聋了!”
云泥气得不行。
南宫炽便不说话了,陆放给了男子一眼,男子上前。一鞭子打在了云泥的身上,顿时,肩膀处的衣服炸开,皮开肉绽!
云泥倒吸一口凉气,胸腔一阵起伏,他爷爷的!红着眼瞪着南宫炽,“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你这个王八蛋!”
南宫炽没有啃声,男子又是一鞭子打上去,“恩!”
这一鞭,打在刚才的位置上。云泥发出极致痛苦的闷哼声。额头上,冷汗渗了出来。
南宫炽看着却是毫无人性的来了一句,“怎么不见骨?这就是你的水平?”
男子诧异的回头,低声一句,“王爷,这毕竟是王妃……”
“是奸臣之女!”南宫炽打断男子的话。
男子点头,紧了紧手中的鞭子,一阵风呼啸而过。
“啊!”云泥终于控制不住的叫出声来。第三遍,依旧在同一处,皮肉翻开,可见骨!
呼,呼,云泥连声喘气几声,耷拉下脑袋,昏了过去。
陆放这看着,才开口,“王爷,会不会王妃只是逃走,并不知晓我们的事情。”
南宫炽盯一眼陆放,“发现什么了吗?”
陆放点头,“在一条巷子里发现了王妃的小煤球,往前的街上发现了一个包袱,里面是王妃的首饰,还有几套男装。怎么看,王妃都更像是跑路,不像是我们怀疑的,与人接应藏人。”
南宫炽眉头蹙起,“若是跑路,你怎么解释她跟黑衣人在一起?又如何解释,他们为她挡箭?”
“王爷,会不会是,凑巧?”陆放大胆提出。
南宫叱盯一眼陆放,“你就这么信任她?你可别忘了,她是谁的女儿?奸臣之女,岂能信任!”
陆放这才低头,“难道,一切都是她在做戏吗?”
南宫炽冷冷扫一眼云泥,“是做戏还是其他,打就是了,本王不信她不开口!”
陆放点头,抬起头来,给了男子一眼。男子点头,鞭子又打了过去。
云泥是生生给打醒的,浑身疼得厉害,痛到她没有力气说话,更没力气抬起头去。
没一会儿,就又晕了过去。
这次,男子挥了几鞭子,人都没有再醒过来。
陆放一见,上前去,探了探云泥的鼻息,“王爷,情况不太好。”
南宫炽心烦气躁的开口,“让翎儿来一趟!”
“是,王爷。”
陆放赶紧走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地下室另一间石屋里。
云泥躺在石床上,伤口已经被包扎起来。南宫炽和陆放在一边,翎儿坐在石床上,终于抬起头来。
“翎儿姑娘,怎么样?”陆放问道。
翎儿舒一口气,“你们下手也太狠了,差点儿,人就没了。”
陆放和南宫炽都是一愣,陆放不解,“怎么会这样?”
“如果我猜的没错,她身上之前有三种毒,断肠散,噬心蛊还有软禁散。她虽然得到了这三种毒的解药,但是她肯定不知道,断肠散的解药与噬心蛊的解药相冲,会生出另一种毒,她已经中了这中毒。
又被你们这样打,加速了毒液的蔓延。现在,身上的皮肉伤倒是次要的,毒才是关键。
我也只能暂时保住她的命,这毒我不会解,得靠她自己。若是她迟迟不醒,该是会一直这样睡下去了。我只能替你们吊住她的命。”
“你也不能解?”南宫炽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