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安安决定,自己的改造计划就从自己和便宜娘亲身上找突破口。
“有了”尚安安打了响指,忍不住为自己的智商喝彩。空间里的身子系统一抖,为尚老爹默哀。
这天,尚雄才前脚出门,尚安安后脚就溜了出去。既然计划已经已经制定了,还是趁早出门“找茬”吧!
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只见那道路两边一色儿的房屋、楼阁,排列十分整齐。青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耀耀生辉,街市中叫卖声此起彼伏,百姓和乐。
尚安安不经意间瞥见,那远处的一座楼阁,状似仙宫,形如飞燕,中间挂一牌匾,上曰:玲珑阁。
如此宏伟的建筑,不进去看一下,尚安安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一踏进门,尚安安只觉得一股古朴气息扑面而来,一溜儿的镶玉柜台整齐划一,柜台里的首饰精致美丽。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那就叫“冤家路窄”。
刘兰萱也是很郁闷的,整蛊了一次尚安安,自己却被打了板子。虽然有父亲给的灵丹妙药,那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可这脸却是丢尽了,如今一见到尚安安,那是脸疼屁股疼,浑身都不得劲儿。
要说这刘兰萱和尚安安也没什么大仇怨,刘兰萱一直觉得自己长得好,可尚安安却比自己更好看。而且尚雄才对尚安安那么好,自己爹却只从自己身上看到了利益。
比较之下,刘兰萱那是看尚安安哪儿都不对劲。
此时尚安安也觉得颇为有趣,看来自己和这位右相之女果然有缘呐。这刚缺一个锅,这姑娘就自己送上来了,还真是喜!闻!乐!见!啊!
尚安安淡定的瞥了一眼刘兰萱,上前装模作样的开始看首饰,而且只看不买!
刘兰萱一见尚安安如此做派,果然送上门来。“呦,尚不知这靖安侯府竟如此寒酸,尚安安大小姐连一件首饰都买不起呢!”
“我买不买得起,关你屁事”尚安安头都没抬的回道。
“你…你竟如此粗俗”刘兰萱小脸气得通红。
“粗俗怎么了,总比某人害人不成,被打板子好吧!”尚安安毫不留情,只想着激怒刘兰萱。
刘兰萱一闺阁女子,哪里比得过尚安安能掰扯,此刻全身颤抖,被人当众揭了短,脑子里一片浆糊,开始口不择言。
“尚安安,你有什么可骄傲的,你爹就是个大奸臣,你也不过是个粗俗泼妇。你永远都比不过我。”
尚安安一听,‘嗷’的一声就扑了上去。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尚安安不仅揭人短,还专挑脸上打。
那玲珑阁的掌柜已是欲哭无泪,他眼睁睁看着尚安安三言两语激的刘兰萱暴走,然后还打起来了,这两边他可是谁都得罪不起啊,只得遣人去两府报信。
待得两府人到来时,刘兰萱那张小脸已是红肿不堪。尚安安还专挑那软肉处下手,只打的刘兰萱‘嗷嗷’的叫个不停。
两府来的都是管家,两人决定先将人领回去再说。
尚安安乖乖跟在尚伯后面,安静的有些诡异,尚伯忍不住多回头看了几眼,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尚雄才回府时就看到了这般模样的女儿,那双平日里耀如星空般的眸子满含泪水,要落不落。发髻散乱,衣衫不整。
尚雄才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安安,谁欺负你了,你说,爹去给你欺负回来!”
“唔~哇,爹爹”尚安安一听尚老爹如此关心自己,再想自己上辈子那么悲惨,喝口水都能呛死,忍不住悲从中来。
可怜尚老爹,闺女一句话不说,只恨不能哭他个昏天暗地似得,只觉得自己也快要被泪水淹死了!“安安~”
尚安安顶着一双兔子眼,抽抽鼻子,间或打个嗝(估计是遗传)。“爹爹,刘兰萱…嗝~说我是~嗝~奸臣的女儿,还说…还说~嗝~你对不起娘亲。”
尚安安话一说完,只见尚雄才脸上血色瞬间褪进,唇瓣紧抿,雌雄莫辨的脸上一片黯然之色。“安安…爹爹是不是真的…对不起你娘亲!”
‘哇…’尚安安一看尚雄才这副模样,便哭着扑了上去,假哭也变成真哭了,只哭的抽了过去。
尚安安不知道的是,她晕过去后,尚雄才对着她无比温柔的说了一句话。“安安,以后,再也不会了。”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日上三竿。尚安安只听得小丫头绿意说,右相大早上跑来索赔来了,还要尚安安去给他女儿道歉。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
“绿意,去准备一千两银子。都换成最小面额的银票,咱们上门赔医药费去。”
绿意丫头大概也是猜出了尚安安的意思,那一摞一摞的银票拿来时,只一眼便让人有了泪意,每一张银票上都透露着无尽的心酸,让人泪目。
“去,找一个破袋子装上,咱们去赔礼道歉!”尚安安将赔礼道歉四个字咬得特别重,让人一听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马车很快到了右相府门前,尚安安带着一大帮子人,堵在右相府门口,也不进去,只站在门口叫嚣着赔偿医药费来了。门房无奈,只得去通报他家老爷。
右相出来时,除了尚安安等人,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帮子看热闹的百姓。“不知贤侄女带领一帮人,堵在本相府门外是何意啊!”
尚安安内心冷哼,口中叫着贤侄女,却说我不识体统,果真是尚老爹口中的小人。这般想着,上前却是略施一礼。
“右相大人此言差矣,昨日小女与贵府小姐发生冲突,内心羞愧不已。就算刘小姐辱骂我父,我也不该打人的。今晨听丫头说大人上门要赔偿,我府中虽然是别人眼里的穷酸破落户,但父亲却是告诫过小女,做错事要承担责任,为表达我的诚意,故特备银票千两上门来赔罪。如今右相大人也在,我们就验一下银票吧!”
意思就是,我虽然打了你女儿,可你先女儿辱骂了我爹,说我不识礼,你女儿更厉害,敢辱骂长辈。况且我都上门道歉了,可比你们强多了!
尚安安手一挥,只见人群中走出一汉子,肩扛破麻袋,快步上前,将那麻袋扔在地上,打开袋口。
众人只见麻袋里,一摞一摞脏烂的一两银票,透着无尽的心酸。
有那感性的百姓,已经开始哽咽,只叹:原来靖安候府的日子,竟然这般难过,还不如自己家呢!以后再也不嫌家贫了!
右相有一瞬间的呆滞,想着说不验了。却被尚安安打断。“开始吧!”
尚安安:笑话!你当我是来喝风的!
扛钱的汉子听到自家小姐的命令,便开始数“一、二、三、四……”
周边的百姓最初也只是看着,后来便跟着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开始点头。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右相也是进退不得。走吧人家说你都要上门去了,这会儿说不要了,谁信呐!不走吧,这他喵的也太丢人了。
数钱那汉子数着数着,抬头看了右相一眼。然后……忘记自己数到几了!
本想问问自家小姐是不是重新数,就听见周围有一百姓说:“你数到四百二十三了。”
看一眼他家小姐,默默的接着数。“四百二十三、四百二十四……”
每每忘了,抬头总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大概是为了好玩,很多人已经开始跟着数了。
当数到最后时,百姓们已经激动的喊出了声“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一千。”
那一瞬间,欢呼声此起彼伏,仿佛完成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此刻,那汉子只觉得自己手上的皮都掉了!
尚安安一看钱数完了,放下茶杯,从绿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椅子上起来。“右相大人,银子已经验证完了,我们府中穷啊!您也别嫌弃,侄女这就回了!”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说得就是尚安安,气完了人,拍拍屁股走人,留下右相一人在风中萧索。
自此,皇城里有一个传说。宁可得罪阎罗王,也不得罪尚安安。得罪了阎王最多也就是死,可得罪了尚安安那是被气死气活无限循环呐!
再说尚雄才知道了尚安安的战绩后,愣是多绕了一圈,专门跑去右相府门前晃悠,气的听了下人通报的右相牙疼,直接称病不出。
这样的一对父女,也是没谁了!
报复完右相的尚安安很闲,终于在她感觉自己快要长毛的的时候,看不过去的系统扔给她一本缥缈剑法,然后……没有然后了,系统最近神神秘秘的,尚安安也搞不懂它在干什么!
再说尚老爹最近也很反常,休沐时也不出去斗鸡了,也不早出晚归了,这诡异的样子让尚安安一度以为尚老爹是不是吃了脏东西。
不过,这也是个好现象,自己在监督监督,争取让老爹不犯老毛病。
“小姐,七公主来访。”正当尚安安思考接下来的安排时,绿意走了进来。
尚安安扭头“她来干什么?”
“回小姐,说是来致谢的。”绿意也有些不明白,七公主致什么谢。
“请进来吧。”尚安安抬头,冲着绿意笑。
不一会儿,就见绿意领着一八九岁的女童,一身鹅黄色的衣裙,衬得小姑娘娇俏可爱。那脸上带着些胆怯和好奇,一双大眼睛一个劲的瞅着尚安安。
“见过七公主”尚安安刚要上前行礼,就被七公主扶住了,尚安安便也顺势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