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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Y城最大的六星级酒店空中花园餐厅内,桌上摆了各色点心,精致可口,简若羽却一口没动。一手托腮撑在桌上,美目一眨不眨盯着对面帅得人神共愤的男人。

她已经这样盯着他看了十五分钟了,向宸镐不由得叹息好笑。

虽然,他也觉得自己长得很帅,是天神般的人物。可被如此大大咧咧,肆无忌惮盯着看,还是头一回。

这的确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可仍有几分别扭。

“小羽毛,再不吃点心就变味儿了。”无奈地出声提醒。

“胖胖,你去哪整容的啊?好成功哦,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耶。”某女托腮,星星眼。

向宸镐额头再度掉下三条斜线,一群乌鸦“呱呱”飞过。

“我是原装的!”咬牙声明。

“不可能。你以前又矮又胖,五官都不明显。就像一个皮球。”说着竟没心没肺笑了起来。

晴天霹雳啊晴天霹雳,某男被雷得外焦里嫩。嘴角抽搐得像是中风:“小羽毛,你能不能顾忌一下我的自尊啊?”

“啊,对不起嘛,我有口无心的。可是,人家真的很好奇你去哪里整的,你就告诉我嘛。”向宸镐妖孽般的俊脸瞬间黑如锅底。

深呼吸,再呼吸。

强忍住不让嘴角继续抽搐,笑得人畜无害:“小羽毛,这么多年没见了,你就没有别的问题问我吗?”

经他这么提醒,简若羽才懊悔地坐直了身子:“有啊,我这些年都在找你。你现在的样子变化太大了,难怪我找不到。喂,你没事整容干嘛啊?”

向宸镐身子狂抖了抖,呲牙咧嘴声明:“我是原装的,哪里都没整过!”

“好嘛,好嘛,别恼羞成怒,人家也是好奇。再者也是关心你,整容过度会产生依赖症的。”简若羽嘀嘀咕咕的话让向宸镐差点儿吐血三升。

谁能告诉他,他该怎么做这小妮子才能相信他没有整容啊?

见向宸镐表情扭曲得厉害,简若羽忙转移话题:“啊,胖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找到我的?”

端起桌上的柠檬冰水喝了一口:“昨天才回来的。”

“啊?昨天?那,那……你早就知道我住哪里却迟迟没有和我联系?”简若羽怒了,亏她千方百计打探他的消息。

“小羽毛,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在他还没有确定自己有足够力量保护她时,他不敢也不能出现。

她不知道每天看她的消息,是他狂风暴雨生活中唯一的平静时光。

只要她过得好,他就开心。

“哼,没人性的家伙,不理你了!”愤然站起来,抓起书包要走。

向宸镐起身拦住她:“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好不好?”

“真的?”她不是真的生气啦,只是,感觉自己好白痴,好没用。

“我以生命起誓。”向宸镐表情无比认真严肃,俊目坦然望向简若羽。

被他如此肃穆的表情吓到,简若羽瞪了他一眼,傲娇地说:“好吧,本姑娘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你一次。”

和向宸镐见面一聊就是一天,等她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了。与好友久别重逢是件无比快乐的事,简若羽哼着歌,用钥匙开门。

“咔嚓”一声门开了,里面伸出一双怪手把她拽入门内。简若羽吓得魂飞魄散,失控的声音还没叫出口,唇被唇堵住。

简若羽拼命推拒着,无奈,男人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推不开。

“唔唔唔……”惊吓中只能发出小兽般的悲鸣,双手捶打着近在咫尺的胸膛。

呜呜,不要啊,家里怎么会进贼了呢?还是只放肆大胆的色狼。呜呜,谁来救救她啊?救救她?

耻辱,恐惧,惊慌,各种极端的情绪涌上心头,简若羽的泪滚滚而落。

等得焦心惊恐,失去理智的南宫傲被她的泪浇醒了意识。才发觉她的身子冰冷颤抖得好厉害,懊悔袭上心扉,欲开口安慰。

唇稍离,简若羽狠狠咬住他的唇,接着重重踩上他的脚。当他因剧痛而后退时,她抓起门边的扫把不管不顾往他身上招呼。

“我打死你,打死你。小毛贼,色胆包天,居然敢欺负本姑娘?今天我要是打不死你,我就跟你姓!”边骂边喘息,手上动作未停。

“是我,停手!”忍痛压抑的声音有些变调,简若羽还是听出了对方是谁。高高挥起的扫把没有落下,美目瞪得老大。

趁她错愕之际,南宫傲忙摁亮了墙上开关。

刺目的灯光下,一向优雅尊贵的南宫傲难得一见的狼狈。唇角渗血,发丝零乱,白衬衫上一块块灰黑,手臂有几道伤痕。

反应过来,简若羽更是恼怒:“南宫傲,你干什么啊?没事吓人很好玩吗?还有,你有什么资格吻我?我要去告你性骚扰!”

空旷的客厅内回荡着她的怒吼,南宫傲并没有被她的气势吓到。一双深邃的黑眸紧紧锁住她,控诉着她的辣手摧花。

在他的注视下,简若羽都快有种“她错了”的感觉。

“你去哪儿了?电话关机,十点才回家!”不答反问,理直气壮得简若羽都有些心虚了。

美目瞠大,恶人先告状啊恶人先告状。

将扫把重重丢在地上,走到沙发上坐下,狠狠抹了下嘴,仿佛这样就能抹去刚刚那一吻。

“我爱去哪就去哪,关你什么事啊?”他都已经向姐姐求婚了,怎么还能这么对她?真是太过分了!他到底当她是什么?置姐姐于何地?

“不关我事?”声音很轻,凤眸微眯,射出危险寒光。

简若羽莫名轻颤了一下,可一想到他刚刚的恶行,气不打一处来:“我已经二十岁了,是个成年人了!我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必你操心。”

话如重锤击向南宫傲心脏,痛得他差点儿直不起腰来。

从小到大她和他的感情最好,她有什么话都跟他说,做了什么事,他都替她隐瞒,打掩护。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失去了过问她行踪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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