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了两年的活寡,好不容易勾到自己的夫君,还想逃去哪里……”
邪魅的话从男人的嘴里说出来,又羞耻又无赖。
不可理喻!
不,是不可原谅!
倔强地擦了一把泪,云锦手起肘落,往后狠狠撞了一下男人的胸膛。
很好,果然松开了!
趁此机会,小手以最快的速度按下了机关!
唯一的出口终于缓缓打开。
然而——
“啊……”
几乎在她迈出逃跑的第一步,身后的楚离渊再次将她拖了回去。
“衣服也不穿整齐,就想这样子跑出去,怎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北越来的贱人?”
“果然是下贱的公主啊……”
楚离渊依旧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嘲讽的话用好听的声线说得清晰平稳,将小女人拖回去的动作亦是不慌不忙。
云锦的泪水又止不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这样的羞辱,他却若无其事?
眼睁睁地看着暗门又在眼前阖上,而楚离渊则将她的身子转了个圈,抱着她攀在窗台上,远眺窗外一片静谧的景色。
这件密室是临水而建,虽没有正经的房门,窗子的采光和通风却设计的非常好。
月光洒进窗来,将夜色中女人凄楚的神色,照了个一清二楚。
“真美啊,比天上的嫦娥还美,离哥哥真的想……”
身后的楚离渊可能又把她当成了纤纤,丝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这里?
他……他是不是疯了?!
云锦瞬间觉得自己头大如斗。
是,她是个下贱的公主,但还不至于没脸没皮到如此地步!
倒是他,这个外人眼中,清高出尘的孤绝镇北侯,喝醉了酒竟会变得如此肆无忌惮……
楚离渊,你这个死酒鬼!
云锦不敢再惹怒他,只能在心里很恨地骂。
“你……放了我……”
无意识落下的泪,云锦挥动双手去打身后的男人。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不把她当妻子也罢了,竟把她当作烟花女子般羞辱。
北越皇室虽然出名的荒淫,然而云昊一直把这个妹妹保护得很好,以致云锦长这么大,从来不曾听闻过什么荤话的。
她更想不到的,是自己非要嫁给这个风神如玉的男人,内里竟是如此放浪不羁!
眼前则仿佛一片朦胧烟火闪过,脑海里很快就变成了一片黑暗——
向来柔弱的女人终于不堪重负,彻底昏了过去……
一把抱住云锦,男人一头长长的银发在月下闪着魅惑的光。
“还真瘦……”
打横抱起纤瘦的身子,男人一边欣赏着月光下女人白瓷般的脸蛋上晕染的可爱潮红,一边掂量着臂弯中,这副小小的身子骨究竟能有几斤几两……
“把你养成这副模样的人还真是该死啊……”
小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的话,脸上竟露出一丝不屑的嘲讽。
“呵……”
淡淡地笑着,夜风轻轻撩起他凤眸边一缕长发,男人眸中邪魅的那缕光依然没有消散。
凉风拂面,月华如水。
浸透于夜色中的临水楼阁,静谧无边。
相互搂着的二人,纠缠缭绕的青丝,在这座向来寂静的城池之中,牵动出一分绵远难平的激烈温情。
简单的洗漱后,楚离渊慵懒地揽着连梦里都哭的伤心的云锦,沉沉睡去。
蛙声虫鸣,夜色安楚。
云锦就是在这样美好的情景中醒来——
全身酸软的躺在软榻上,累的连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
面对着临水的窗户躺着,而压在她腰间的沉重胳膊,昭示将她揽在怀中的……显然是她那个所谓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