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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田螺山山峰陡峭,高耸入云。山顶云雾缭绕,山腰森林茂密。三道黑沟,野藤遍布,杂草丛生,深不可测。前山由金发大王把持,后山住着干娘。山顶有6个天然石洞,山脚暗藏无数妖孽。

红姐,青妹只是其中的一窝。这次遇上金发大王,叫她有口难辩,无话可说,只有忍气吞声,强颜欢笑。

金发大王环视四周,两耳一抖,钢音出喉:“小的们,快把青霄、青虎抬回去,明日蒸了下酒!”

八个小妖急忙上前,抬起五花大绑的青霄,青虎就走。金发大王“哈哈”一声大笑,紧随其后。

金发大王怎么知道了青霄,青虎?

原来,青虎哈哈大笑时惊动了巡山小妖。猴脸小妖悄悄近前打探青霄、青虎的来历,白毛小妖一阵风似的前去报告金发大王。

金发大王暗自窃喜,他命白毛小妖立刻回转,把二人骗上山来再做定夺,哪曾想红姐、青妹先下手为强。

猴脸小妖说:“如若前去讨要,那厮不给面子,可如何是好?”

白毛小妖说:“把她两个一起煮了下酒!”

“哼!”猴脸小妖说:“说得轻巧!干娘知道将如何收场?”

“干娘?”白毛小妖不由一惊。

干娘?不知从何方游荡而来,只因容貌出众,擅长甜言蜜语,习惯于撒娇,一时搞得金发大王神魂颠倒。金发大王把她安置在后山一个石洞内,时常幽会。

那日,他们正在洞口亲热,被巡山领班儿的撞个正着,金发大王脱口而出:“嗯!她是你们的干娘。”

就这样,干娘的称呼在小妖中传开。

不知怎的,干娘又收红姐做了义女。如此一来,红姐在田螺山上有了保护伞。而且她又时常到金发大王府上做客,一来二去,众妖怪还敢再难为红姐、青妹?

可今日,只因金发大王先发现了青霄、青虎,况且又有小妖盯梢,所以,红姐答应的十分干脆。

金发大王离开红姐的庭院时,慷慨留言:“明日到府上做客!”

红姐甜甜的说:“谢大王。”

这红姐,也想模仿干娘,在田螺山创下一片天地。只可惜,她把自己看得太重了。甘心情愿夜伴孤灯?说是甘心情愿,会甘心啊?只不过是没有遇到中意的。

“唉——”红姐长长叹了口气。好不容易选上一位郎君,却又成为金发大王的盘中餐。今晚仍要独自面壁,常相思。不行,我要设法救出郎君才是。

金发大王带走青霄、青虎,就有小妖给二王带去口信。二王身披黑色战袍,迎接到洞府门口,“哈哈”一声大笑,说:“多谢大哥,在我大喜日子,送上鲜嫩美味。”

两位大王肩并肩入了洞府。

哇!好气派的妖魔洞。墙壁上镶着白玉灯台,洞中央是花岗岩桌凳。脚下是光如水,亮如镜的大理石。右侧是牡丹花样雕饰,左侧是鲜艳的映山红。映山红中央是盛开的金丝菊,金丝菊中间点缀几朵硕大的水芙蓉。更耀眼的是金发大王的宝座,犹如一朵盛开的莲花,精雕细琢,惟妙惟肖。

谁的手艺如此精湛,足以以假乱真。看来金发大王十分热爱生活。

“小的们!”

二王一声高叫,众小妖齐刷刷站在两边。二王说:“都给我听仔细了!今晚,巡山的把眼瞪圆,明岗暗哨半个时辰换一个地方,洞府门口加派岗哨。如若发现问题,当即发出暗号。”

安排了外围防务,又安排内务。

“把青霄,青虎放入清水池,泡上一个晚上。”

金发大王说:“二弟,至于这样吗?”

二王说:“大哥你有所不知,大喜之前,必须做好防务,这是……”

二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咚!”的一声闷响,震得山摇地动。

夕阳西下,霞光万道。田螺山被映衬得五颜六色,光彩照人。

半山腰红石洞洞门紧闭,洞口周围树木茂盛,杂草丛生,枝藤遍野,洞口十分隐秘。

冷清清鸟兽皆无,雾腾腾阴森可怕。

未时刚过,红猿带着五个喽罗已经潜伏在山上,经过四处打探,初步断定妖怪的老窝应该在半山腰中。红猿和五个喽罗搜索了将近一个时辰,仍然找不到一个妖怪,红猿举起铜锤照准巨石打了下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尘土飞扬,石星四溅,强大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山草“哗啦啦”倒在地上,树木“呼噜噜”歪向一边,乱石“咕咚咚”滚向山下。大山摇动,山鸟惨死。随他来的五个喽罗连连后退,跌倒在地。

可怜的巨石,无缘无故被打得魂飞魄散。再看那山神,双手抱头,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久久不能行动。

红猿提起铜锤,“哇呀!呀!”暴跳。

你看那红石洞内,灯头儿摇摆,妖怪抖动,二王紧闭双唇,不再言语。金发大王“忽”的一下站起,粗声粗气地说:“快去打探,这是什么响声。”

早有巡山小妖跑回洞府,二王带他到金发大王面前。那小妖连滚带爬跪在地上说:“大,大,大王,大事不好。”

金发大王怒目圆睁,嘴巴大开,恶狠狠地说:“看你那怂样,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金发大王猛然坐下,气呼呼地说:“快说,什么事?”

巡山小妖说:“洞门左边不远处来了一帮人,为首的红脸大汉手持两个大锤,十分了得。刚才,他一锤打在石头上,我的三个弟兄都被震死了。”

“哼!你再说一遍。”金发大王“啪”的一掌,石桌碎了一地。“呼”的一下离开了宝座,怒声吼叫:“大胆!”

原来,红猿一锤打在巨石上,石渣乱飞。就好比早年开山炸石,十分厉害。周围的生命是挨上的死,碰上的亡。那些巡山的小妖就是被石渣击中,一命呜呼。就因为这件事,红猿受到了严厉的惩罚,不过,这是后话。

单说金发大王一声吼叫,离开宝座,伸手提起了巡山小妖,怒气冲冲地说:“他现在哪里?快带我前去会他一会!”

“哗啦啦”一阵乱响,众小妖操起了兵器。

二王急步上前拦住了金发大王。他说:“大王且慢!既然他们来到这里,绝不会轻易离去。”

金发大王脸红脖子粗地说:“你什么意思?”

二王说:“先派两个弟兄外出打探详情,然后,我们布下天罗地网。待到天黑,以我们的优势,将他们一网打尽,也算是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一千多年来,我怕过谁!犯我的——全做了我的刀下鬼。”

金发大王余气难消,二王好说歹说才把他拉回宝座。当即委派两个小妖,并吩咐他们如此这般,小心从事。

两个小妖神气十足地出了洞府,摇身一变成了两个砍柴的农夫。他们小心翼翼的靠近了红猿。

这时的红猿正急得焦头烂额,不知所措。转脸看见俩位砍柴的农夫,顿时喜出望外。他急忙上前,亲切地叫了一声“小哥”。

两位农夫抬头看见红猿,大叫一声“妖怪”!转身就跑。“哗啦”一下,红猿一行六人把两个农夫围在了正当中。

红猿说:“小哥,不要怕,我们没有恶意。”

一位农夫怯生生地说:“你们——要干什么?”

红猿说:“向小哥打听一下,这山上可有妖怪?”

两位农夫一边摇头,一边说:“没有!没有!”

红猿说:“麻烦小哥仔细想一想,可有什么人经常在山上走动?”红猿不了解田螺山上的具体情况,一时难以说明。

一位农夫略有所思的说:“啊!我想起来了。金发大王经常在山上走动。”

“金发大王?”红猿眼前一亮,说:“他在哪里?”

农夫说:“可他不是妖怪啊,他待我们可好了。”

红猿亟不可待地说:“就找他!他在哪里?”

农夫说:“大王就在山上!具体在哪里——我们也说不清楚。”

红猿说:“多谢了!”转身就去搜索,两位农夫,慌慌张张离他而去。红猿大眼一瞪犯起了思量。

“不对呀!深山老林,天色已晚,哪来的农夫?”再转身,两个农夫已经没有了踪影。红猿双手举起铜锤,“哇呀呀”暴跳如雷。

“咣当”一声大响,红石洞洞门大开,众小妖手持兵器,窜到洞外,分左右两排,整齐列队。紧接着,大王,二王分前后走出洞府,站立在队列中央。

但见他头戴尖尖帽,帽顶一撮毛。身穿黑色紧身衣,外披银灰色战袍。腰佩宝剑,手持长柄月牙刀。

“咄!”二王大喝一声说:“哪里来的畜生,竟敢在这里撒野!”

好妖怪,竟然这等猖狂!

红猿哪受过这等辱骂!你看他,两眼一瞪,金星飞腾。“哇呀呀”一声大叫,直往前冲。前面的小妖身子一歪,差一点儿倒下。

二王右手一摆,说:“且慢!我的刀下不死无名之辈。快快报上姓名。”

红猿听到“无名之辈”四个字,怒火冲上头顶。双臂一用力,两个铜锤撞在一起。只听“咚!”一声巨响,众小妖扔掉兵器,双手抱头,一摇三摆,倒地一片。

可是,怎么报名?一下子难住了红猿。

跟随女娲娘娘补天时,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后来死死守在甘罗山仙石屋,至今没有受封。虽说苦练了一身的本领,但又无官无号。

好你个妖怪,竟然这样损人!

红猿提起铜锤,边冲边叫:“我就是你红猿爷爷,快来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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