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这玄天寨易守难攻,若我们不出战,一直待在自己营地里,耗也能耗不少时间。”上官云雨摊开地图,指点着图标为林凡分析。
林凡明白上官云雨的意思,但是这批军队人多粮食多,自然是能耗下去的,然而玄天寨呢?寨子里这么多人都要吃穿,等耗到玄天寨的粮食没了,是谁得利?
“我不相信那批军队会长期驻扎这里。”上官云雨莫名的执拗。
林凡摇摇头,认真地说:“还真的有这个可能,一般剿匪朝廷是不会派出这么多兵力的,然而这次却派了这么多,我觉得有种不成功誓不罢休的意思。”
上官云雨沉默着,林凡说的确实不无道理,但是才第一战,她还有些不甘,万一后期能反败为胜呢?
“我知道玄天寨里高手如云,但是军队里也存在高少,且他们的人数是我们的三倍甚至四倍,我们赢的几率不大。且就算是赢了,我们自己要损失多少兵力?投降至少保命,我知道寨子里的人大多数都愿意与你出生入死,但是你忍心看着他们为此丧命吗?”林凡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若这玄天寨是梁国的一支兵力他绝对会因此欣慰,然而这是个匪帮,这么多高手用来打家劫舍,真的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上官云雨垂着双眼,一时间无法反驳林凡的话。
是的,寨子里的兄弟虽不能说个个身手不凡,但至少个个英勇无畏,肯定是不怕死的,若要因为恶战丧命,确实不值。
“我是林茂玉的儿子,若我去和他们谈判,我觉得他们会愿意和我谈的,然后我们就趁机诏安,如何?”林凡试探性地看着上官云雨问。
他对这大当家的了解不多心里也没把握是否会同意。
“我们玄天寨成立了这么久,多次截了官粮和邻国进贡的东西,你确定军队会同意我们诏安?”上官云雨问。
“这……”林凡以为玄天寨只是单纯地打家劫舍,没想到居然懂了国家的东西,难怪朝廷会派这么多人的军队前来围剿。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成功,但是我尽量说服他们。以我爹的身份,他们应该会敬我几分。”林凡说。
上官云雨点点头,同意给他安排了两个人跟着一起去谈判。
“如果谈判失败,至少有人保护你不怕被抓为人质。”上官云雨解释。
林凡点头,心想自己没有被玄天寨作为威胁军队的人质就算是万幸了,军队那边……他相信是不敢把自己做人质的。
在上官云雨的护送下,林凡和两个她安排的随从来到了军营处。
“谁?”还未踏进军营,他们三个就被士兵发现包围了起来。
“玄天寨派来的使者。”林凡高呼,都说两国交战不杀使者,所以他这个身份应该是安全的吧。
听闻,士兵们警惕性地把他带进了军官的帐营外。
“报告长官,有人求见,自称是玄天寨派来求和的。”士兵行了个军礼大声说道。
帐营中的人传来一句“进来”,林凡三人就被放了进去。
“你好,我叫林凡,是玄天寨三当家的,特意过来求和。我们愿意诏安,但要求不能再伤我们玄天寨一兵一卒,我们愿意无条件降和,接下来为梁国所用。”林凡毫无畏惧地开口,在军官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军官饶有意思地瞥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看着年纪小,胆量倒是不小。
“你怎知我会答应?”军官反问,也不直说自己是否答应诏安。
“你会答应的,因为玄天寨地势易守难攻,要是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何必呢。况且让玄天寨为梁国所用,扩充了本国兵力,也算是功德一件。”林凡笑道,语气中满是笃定。
军官也跟着笑笑,此话不假,分析得很是有理。
“可万一其中有诈呢?”军官收起笑容,问。
他之前遇见过匪帮假意求和实则想着放松戒备趁机偷袭的情况,所以不得不谨慎些。
林凡明白他的顾虑,拿出自己脖子处挂的金锁,说明自己身份:“我本是虎彪大将军林茂玉之子,如今意外成为了匪帮的三当家的,说来惭愧。但是我可以用我爹来担保,玄天寨绝不会这样。”
虽然玄天寨战斗时喜欢偷袭,但做人光明磊落,他相信上官姐妹不会假意投降。
军官震惊地看着林凡脖子处的东西,他之前觉得这项链有些眼熟,但没有和其他东西联想起来,如今这么一提,倒还真跟林家的传家宝相似。看来这男子就是林茂玉儿子应该没错了。
“好。”军官答应,随后飞鸽传书高中朝廷玄天寨已诏安的消息。
林凡谈判顺利的消息传开,玄天寨中的人并没有多开心,反而有些沉闷,似乎不想诏安,但见是当家的主意,也不敢恣意闹事。
上官云烟很快听到消息,虽然和大家一样很是不甘心,但是为了大局,还是接受了诏安。
玄天寨被军队的人搜查整顿一番后,就随着军队一起回京城了,按照皇上的旨意做城防士兵。
一行人走走停停地,一个月后才到京城。
回京的第一件事情,林凡就是回到自己家里拜见爹娘。
将近一年未见,林母比之前瘦弱多了,眼角总挂着泪珠,但还是如之前一样爱穿素衣。
而林父和之前一样健壮,只是手里的茧又厚了一层。
“爹,娘,我孩儿不孝,让你们担心这么久了。”林凡直接双腿跪在地上,恳求原谅。
林母拿着白手帕擦拭泪水,柔声说:“回来就好,跪我们干什么快起来,让娘看看你有没有受伤,这一年来过得如何?”
“过得还不错,孩儿还成亲了。”林凡犹豫了几秒,还是打算把上官云烟的事情告诉他们,反正瞒也瞒不住,还不如自行老实交代。
“什么?”林母惊的手一松,白手帕落地,“凡儿,你当真成婚了?”
林凡捡起地上的白手帕,应了声。
“哎呀,成婚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你这样擅自成婚岂不是委屈了姑娘家。”林母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