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寒门我做主》第2章 恶来出笼
城西别苑。
“典校尉,典校尉,你怎么睡着了!来,再与我喝一杯。”
胡车儿连呼数声,典韦都没有任何回应。
见对方确实睡着后,这才站起身,蹑手蹑脚的来到近前,从典韦脚边取走了那对让人胆寒的大铁戟。
屋外的士卒见胡车儿出来,神情也都是一怔。
两个胆大的就要冲进去斩杀典韦,取下首功。
胡车儿连忙制止。
“典韦乃世之虎将,主公甚惜之。眼下最要紧的是支援主公,典韦如今已经烂醉如泥,杀与不杀,并不重要。”
“是!”
胡车儿在士卒的帮助下穿戴好甲胄,正准备出门,一个士卒匆忙的跑了过来。
“将军,有队骑兵朝着这边来了。”
胡车儿心中一惊。
难道是消息走漏,曹操带人来了?
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个可能。
此乃他私宅,知道的人并不多。就算事情走漏,主公也必然会派人来告知他,曹操纵然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知道这里所在。
“辨别的了来人身份吗?”
“看不太清,但好像是曹军的黑色甲胄。”
胡车儿还在揣测,又一个士卒快速的跑了进来。
“将军,是于禁麾下的韩裕和魏延,他们说请您出去一见。”
“魏延,韩裕?”
胡车儿皱了皱眉。
哪里冒出来的无名之辈,居然也想见自己。
若是旁时,他们根本没有资格见自己。
但眼下情况紧急,未免走露风声,只能耐着性子出去一见。
“走,随我出去瞧瞧。”
门外,魏延心存疑惑,见胡车儿迟迟不出来,便凑到韩裕身侧,压低声音问道:“大哥,我们为何舍近求远,先到此处?”
周边都是亲信,韩裕见魏延不解,只能做出解释。
“曹公居所周围皆有张绣的耳目,我们一旦入府便会被张绣知晓。若是他隐忍不发,再扣你我兄弟一个蛊惑人心的帽子,你我下场又会如何?”
魏延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微微点头,心中对兄长的崇拜之心也越发显著。
“典校尉乃是曹公爱将,我们先救他,以他的勇武加上我们的配合救下曹公不是难事。事后他也可以为我等作证,如此,方为上策。”
“兄长高见。”
韩裕目光一转,面前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
胡车儿带着几个亲兵走了出来。
“你们要见我?”胡车儿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韩裕兄弟二人拱拱手。
“我们奉于校尉的命令,请胡校尉过府一聚。”
胡车儿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本校尉很忙,没时间去。”
“这个时候?胡校尉真是军务繁忙,深夜还未休息,就是不知道胡校尉到底在忙什么。”
韩裕面带微笑望着眼前的胡车儿,火把的光源映衬着他的面颊,看起来阴冷危险。
张绣要杀曹操本就是突然之举。
为防消息走漏,各部收到的皆是布防城门。
见韩裕来者不善,胡车儿身上肌肉紧绷,脸色越发难看。
“这个时候……自然是没有什么不对的,只不过典校尉在我这里喝醉了,身为主人岂能丢下客人,恐怕没时间去见你家校尉。”
韩裕听罢从马鞍下取出一个酒壶。
“典校尉在您这里,正好我们顺路将他送回去。还望胡校尉在前面带路。”
胡车儿已经没有心情和韩裕在这里兜圈子。
“典校尉已经睡了,我还有事,恕不远送!”
说罢,胡车儿的两个亲卫拦在韩裕和魏延身前。
“二位,请吧!”
魏延右手紧紧握着长刀,目光偏转到了韩裕身上。
旁侧的韩裕,看着眼前不怀好意的二人,微微点头。
收到指令的魏延,手中大刀猛的一轮。
“噗嗤!”
两颗人头落地,鲜血飞溅。
胡车儿瞳孔猛地收缩,想要做出防御,可惜魏延已经把手中的刀当做飞镖投掷出去。
胡车儿虽勇猛无比,但在如此近距离之下,他两手空空来不及做什么,直接被刀插穿胸骨,倒地而亡。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西凉军士卒愣在当场。
韩裕看着周围的西凉士卒,大手一挥说道:“弟兄们莫慌,胡车儿叛变,曹公和张将军提前察觉,我奉上级之命,将其就地处斩,此事只追究他一人,与其他人无关。”
此言一出,在场的西凉军更加骚乱。
毕竟他们之前得知的消息,今夜要袭击曹军。
如今主将通敌?
这不是在开玩笑嘛!
韩裕接着说道:“胡车儿是不是告知你们今夜要偷袭曹军?那都是他假借张将军之手散布的。眼下,只能委屈弟兄们暂时待在这里,待张将军来一一排查清楚后,才能离开。”
说罢,韩裕朝着旁侧的亲兵挥了挥手,众士卒一拥而上,将所有西凉军锁在了胡车儿的前院内。
院内数百西凉士卒虽然一头雾水,但见韩裕说的真切,众士卒虽觉得事有蹊跷,但最终还是选择相信。
看着眼前心甘情愿被关在院子里的数百士卒,魏延心中悬着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一百擒五百,若非他是自己大哥,自己打死也不会相信这种荒唐事。
但眼下,这一切都轻松实现。
可见大哥的智谋远胜自己这一身蛮力。
韩裕用马鞭在魏延眼前晃了晃。
“愣着干什么,去后院。”
“噢,是!”
一行人绕路前往后院。
本来守在这里的士卒已经全部被集中到前院关了起来。
韩裕一行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便进了正厅,典韦此刻还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魏延快步上前,推了推典韦。
后者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不要白费力气,用这个,让他吞下去。”
韩裕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魏延。
魏延不假思索,直接扯开塞子,把里面的药全部倒入了典韦嘴中。
“这是樟脑液,治疗酒醉的好东西。一点下去,他的酒很快就能醒。”
魏延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
“我说兄长为什么每次喝酒都没醉过,原来是有这宝贝。这就是大哥的不仗义了,有这好东西,怎么没想着给兄弟我分点啊!”
韩裕白了他一眼,“干正事。”
液体入口,仅仅盏茶的时间,典韦呻吟一声便苏醒过来。
“好烈的酒!”
“寻常的酒自然不会!但典校尉所饮之酒却非比寻常。”
典韦闻声,翻身爬了起来。
“你们是谁?”
韩裕冷笑一声,走到典韦对面跪坐下来。
“典校尉,你可知罪?”
典韦有些莫名其妙,看着眼前的韩裕,“我有罪?我有何罪?”
“身为主公爱将,不在主公身边护驾,却喝得酩酊大醉,置主公于危险,此一罪也;身处险地,屠刀悬颈,你却毫不知情,醉生梦死,白耗性命,此二罪也。”
“屠刀?”典韦本能的往旁边一摸,这才发现大铁戟早就失去了踪影。
魏延从身后亲兵手中接过胡车儿的人头丢到典韦的面前。
“典校尉可认得此人?”
“胡车儿!”
典韦眼中闪过几分惊色。
“胡车儿之所以宴请校尉,皆是因为张绣今夜要夜袭曹公。我等从西凉军口中得知,本想救下主公,但张绣防备森严,无法下手。如今典校尉已然无事,还望早早出发救援曹公。”
“此话当真?”
韩裕耸了耸肩,“胡车儿人头在此,校尉认为我会和你开玩笑?若是不信,可等城内火起再出发也不迟。”
典韦本就是偷偷溜出来喝酒,纵然没有胡车儿人头,他也相信大概。
眼下,人头在此,由不得他不信。
“感谢壮士相助,快快随我前去救助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