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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南溪自然不知道男人心里的盘算,咬着牙,浑身僵硬坐在床边。

即使坐着,也不舒服。

这个床也不知道是用什么藤编的,上面的编织纹路很明显,最边上和竹围连接的地方,还隐隐露着倒刺。

她此时坐在上面,黑色T恤将将能遮住大腿根,垫着衣服的屁股那里,也只是感觉到硬,还能忍受,可是直接和席子接触的其他地方,已经压的生疼了。

这个房间除了床,连个坐的凳子都没有,不坐着就只能站着,站着的话,她脚上又没穿鞋子,地上又硬又凉……

躺在床上的男人看着她紧蹙的眉头和抿着的唇瓣,抓了抓后脑短发,

“又怎么了?”

澡也洗了,饭也吃了,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拉着个脸子。

“没怎么!”

少女噘着嘴,一脸不情愿,可是她实在太害怕这个暴躁的男人,不敢再随便试探。

他怎么随便一张口都是硬邦邦的又凶又虎,自己明明没惹他。

以前在家里,哥哥和爸爸从来都是温声和气的,即使自己犯错,犯浑,甚至任性骄纵,他们也都是好声好气的哄着。

她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暴躁易怒的男人。

巴律碰了根软钉子,一股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无处发作。

不说拉倒!

长臂一伸,单手将她整个人箍进怀里,“那就睡觉!”

南溪被他紧紧桎梏包裹,那股浓烈的雄性压迫感再次袭来,她整个人都慌张的要命,更何况他的大手已经将黑色体恤整个掀了上去,为所欲为,捏的她生疼。

“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她咬着唇,生气去推这个色中饿鬼。

巴律匪气一笑,“老子后半夜要去打仗,不能睡女人,这是规矩,摸两把解解馋怎么了?你以为老子拿命赌你回来是要供着当菩萨?”

少女震惊,黑白分明的眸中情绪翻涌,浓密鸦睫微颤,“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老子不但要摸你,还要睡你,还要让你给老子生崽子,听清楚了吗?”

他摁在少女腰上的手用了几分力道,将人整个贴在了自己壮硕胸膛上,

“德昂说的对,金三角没有不听话的女人,你最好老实点儿,给老子发脾气甩脸子行,让老子伺候你也没问题,但是如果不听话,别怪我翻脸无情!”

这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南溪贝齿紧紧咬着唇瓣,没有说话。

她是被家里宠着骄纵了点儿,但是并不代表她就是个胸大无脑的蠢货。

玩枪赌命的男人,有几个是好说话没脾气的?

这种情况,人为刀俎,除了妥协,假装顺从,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你说的是真的?”她细若蚊吟的声线传进男人耳膜,痒痒的。

“什么?”巴律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我可以跟你提要求?”她润眸微抬,毛茸茸的大眼睛对上男人凌冽黑眸,不闪不避,甚至带着几分试探。

男人好笑,还真是会演戏,她什么作风,自己可是早就见识过!闭眼顺了顺气,鼻腔发出了一声“嗯”。

“这个床好硬,连枕头都没有,我不舒服!”先一点一点试探一下,看看他的底线在哪里,才好周旋。

巴律没想到她提出的是这个事。

糙男人第一次感到窘迫,喉结滚了滚,

这里是他下山临时落脚的地方,大其力的高档酒店不少,但是想要他命的人也同样不少。

横行金三角的男人,一个不留神就会丢了命,大家都是躲着枪子走,谁也不会给人打冷枪,下D的机会。

以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甚至还挺怀念不用打仗时窝在小竹楼的日子,一有空就过来住两天。

今天被大小姐这么一嫌弃,突然感觉自己这小竹楼不那么香了。

“乖!我把毯子铺床上,你枕着我胳膊睡,先将就一晚上,嗯?明天我带你去商场,想要什么自己挑?”

他的语气虽说依旧硬硬的,但是南溪就是感觉到,他好像没那么烦躁了,乖顺点了点头。

男人一个翻身,将薄毯铺到了床上,又重新将人捞进了怀里。

“哎呀,你别摸了,我困死了!”她本来已经强迫自己闭上了眼,打算就这么凑合着熬到明天再说,没想到男人火炭似的手又在身上作乱起来,还更加肆无忌惮。

大小姐起床气和睡觉气同样重,耷拉着眼皮去推男人的手。

“你睡你的,我先摸摸!”他的呼吸有点重。

任谁抱着个娇娇软软又香喷喷的美少女能无动于衷?除非不是男人。

反正自己是真男人,何况是摸自己老婆?

血气方刚的男人浑身火气朝着一处涌,都快被烧着了,不让摸两把泄泄火,过一会他非得拿上冲锋枪把白家老二的老巢给灭了。

上面的任务是逼着他们撤掉对掸邦联军的资金支持,可不是灭了他们,毕竟现在各方对三大家族的态度都比较暧昧,谁也不想先把脸皮撕破。

想到这里,男人发了狠,翻身而上,“消停点儿,嗯?我先收点儿利息!”

说着,低头摁着她的脑袋贪婪又凶狠的研磨着那对让他心尖发痒的红唇。

好甜,好软……

见她的第一面,就觉得,她那么香,肯定连口水都是甜的,果不其然。

香香软软的老婆简直太销魂,本来只想解解馋的男人,几度欲望冲上天灵盖,想着不管不顾闯进去爽完再说。

可是今晚的任务不能有失,在女人身上泄了精气,万一出点岔子,坏了大事,非得被猛哥枪毙不可。

同盟军的铁律,大战之前绝不能逛红灯区睡女人,就算是好人家的姑娘,自己家的老婆,也得熬到仗打完。

南溪感觉自己的皮都被他蹭破了,火辣辣的疼。

她哭的都不会哭了,浑身热汗,喘着粗气的男人,才咬牙起身。

“别哭了,哼哼唧唧的跟发春的猫似的!”

巴律一把抓起被扔在地上的衣裤,低喝一声,“消停睡,我天亮前回家!敢跑老子拧断你脖子!”

说完,粗糙手指擦掉她脸上沾着的眼泪,轻轻拍了拍,最终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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