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手上有沈南时的嫁妆单子,一核对之后,险些没气得哭出来,“这些哪里是我家夫人的嫁妆?猫眼石成了废石头,绫罗绸缎成了烂布,再糊弄人也没有这样的!”
喜鹊的哭声传到沈南时的耳中,她从房中出来,看着面无愧色的管家,冷冷一笑:“喜鹊,将嫁妆抬进来,为我梳妆打扮。来人,去一趟王府请摄政王过来,好叫他瞧瞧,这侯府的人都是如何糊弄我、糊弄他的!”
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元氏这是把她当成傻子打发了?!
马上便有下人撒腿往外跑,当真是要去请摄政王的模样。
管家见状,急了,连忙出声将人给拦下来,“不能去,你们想害死侯府不成?”
那摄政王可不是好惹的,若当真叫他以为侯府是在糊弄他,这整个侯府都要一起陪葬!
喜鹊指着管家的鼻子骂道:“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身上扣,我家夫人的嫁妆好端端的,全成了这些破烂货。你们欺人太甚,我不光要去找王爷,还要回尚书府,让天底下所有人都来瞧瞧你们侯府的嘴脸!!”
管家气急败坏地上前要捂住喜鹊的嘴巴。
沈南时站在屋檐下,冷冷道:“我费尽心力为侯府筹谋,既然你们根本不把我的付出放在眼里,那大家一起死便是。喜鹊,别和他们浪费口舌,日后侯府的事,我再也不管了。我们回尚书府,嫁妆便当做是喂狗了!”
管家哪里敢让她走,连忙一拍自己的脑袋,懊悔道:“夫人且慢!是奴才弄错了!夫人,是奴才的错,这些都不是您的嫁妆,是老夫人那儿要丢掉的库存。
小人眼拙,看到这么多箱子摆在那儿,便以为是夫人的东西。夫人稍等,小人这就去将您的嫁妆完完整整地带回来,您别冲动!”
说着,管家命人将抬到清露院的破烂全给搬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他们便又回来了。
这一次,搬进来的都是结结实实的嫁妆。
沈南时的眼底泛着冷意。
半刻不到,便能将她的嫁妆给送回来,可见是一早便准备好了的。
若是刚刚她没有开口,吃了这哑巴亏,她的嫁妆便会变成一堆破烂。是她闹了,这些人才会将属于她的东西归还回来。
可真是柿子专挑软的捏,给脸不要脸!!
喜鹊拿着嫁妆单子下去核对,脸色仍旧难看,只是比之前来说,已经算是好的了。
管家在底下舔着脸问道:“夫人,嫁妆都送到了,奴才们是不是可以退下了?”
沈南时看向喜鹊。
喜鹊没好气道:“退什么退?夫人嫁妆里的羊脂玉镯、双环玉如意,南海明珠……大约是有二十来件珍贵珠宝不翼而飞。除此之外,双面绣锦绸被换成了寻常绸缎,蜀锦也被换成了江南一带的丝锦,价值相差了三千多两……
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你们送过来的‘嫁妆’,比夫人原先的嫁妆相比,相差了一万三千多两。这些东西都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