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三天,约莫是三天。”管家笑着应声。
“您看看早餐合不合胃口,喜欢吃什么就告诉我,这里能买到的,我可以给您单独做。”半白了头的管家话语规矩又和蔼。
夏寻谦望了一眼桌面上的早餐,看得出来是用心的,“谢谢您,我喜欢的。”
吃过早餐后夏寻谦找管家要了些画纸笔墨,他喜欢作画,静心又静神。
管家听了直接给夏寻谦拿了块上好的画板,以及京城最好的画纸颜料。
夏寻谦见管家费心费力地摆弄画板有些微怔。
这让他有点羞赧,“不用这么好的东西,我画着玩的。”
“诶。”管家诶了一声,“这不算好,上海有一家专门卖水彩墨料的,那才叫好,都是好东西。”
“您要是喜欢,给三爷打个电话,他准给您带回来。”管家盈盈笑着。
夏寻谦眼神微微挑起,旋即又带着几分落寞地敛下。
淡雅的调子坠了尾,“不用了……先生忙。”
他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这两日夏寻谦待在院子里,日子能随着他的心意过。
东院的门口有一棵石榴树,下方便是可以乘凉的木桌。
夏寻谦的画板架在石榴树下,一片阴地恰巧晒不着人。
他无事了就会安安静静地琢磨他的画。
夏寻谦身型单薄,但身上那股子名望大家风范的劲儿是在的,犯而不校,蕰籍和悦,他的身子比例优越,腿长窄腰,连那颈子前后仔细地瞧都能让人瞧出几分诱人的滋味,此刻就那么站在画板后,简易的衬衣长裤争抢不过少年的姿态。
风绕着他身边过,白柳似的俏生生。
封麟不在的这两天,夏寻谦没去过正院,封家家大业大,不是没有人带回人养过,旁人见了夏寻谦只当没他这个人。
家爷带回来的男人,多半玩两天就要赶出去的。
第三日的时候夏寻谦听管家说封麟晚上会回来。
夏寻谦换了身衣裳便去了门口,他想等封麟。
8点的时候管家说快到了,夏寻谦7点半便在门口等着。
9月的风微凉,吹的夏寻谦喉腔燥痒。
约莫8点十五左右封家门口来了一辆黑色的车。
夏寻谦眼神望向车门,浅色的瞳孔多了几分莹亮,他下意识往前。
当踏了两步之后车门打开,夏寻谦的步子顿住。
下来的人不是封麟。
是封见珏。
夏寻谦指腹微微蜷缩,眼神黯淡又往后站了些。
封见珏下车抬眸之际便看见了夏寻谦,他嘴角勾起往门口走过去。
夏寻谦没看他,自己站在角落,只当没封见珏这个人。
封见珏没有进屋而是一步一步地靠近夏寻谦,浑厚的声音挑逗意味明显,“怎么?在等我?”
夏寻谦冷着脸没回答。
封见珏眼神上下地在夏寻谦身上审视着,玩味越来越重。
他遇人无数,夏寻谦这种吓不得的猫咪也不是没见着过,但不知怎么的,就是瞧着他稀罕人。
封见珏眼神落在夏寻谦腰间。
那腰那腿……扒光了一定更好看。
若不是因为夏寻谦是封麟带回来的,他不好动手,夏寻谦该早在他榻上才是。
刚刚下车封见珏见夏寻谦那失望的神色倒是明白了些什么。
封见珏再次朝着夏寻谦靠近一步,两人距离拉的近在咫尺。
夏寻谦往后挪动,眼神冰冷地回望向封见珏,“您请自重。”
“自重……哼。”封见珏脑袋动了动犀利的眼神怪涩,“巧了,二爷最不懂的就是自重了。”
若换了旁人,只要他看上的人,有没有金主封见珏都能弄到手。
奈何这夏寻谦受封麟的庇护,那疯子的东西封见珏不太敢动。
封见珏朝着夏寻谦勾唇,“封麟最近回不来,你要是想出去玩可以找二爷,二爷带你去。”
说着封见珏抬手就要去碰夏寻谦的颈子,那侧生了一颗痣,衬的夏寻谦的肤色愈发白皙,这样的娇嫩一掐得红个一整天。
手还没触碰到呢,突然被远处来的车灯晃着了眼睛,封见珏侧目回望过去。
他收回了手微微倾身靠近夏寻谦,“你跟着他有什么好的啊,封麟不解风情又不会疼人,他哪天不要你了,你多可怜啊。”
夏寻谦站的笔直,淡雅的眸尖锐至极,“他要不要我,我说了算。”
封见珏被夏寻谦突然的眼神变化细微的震住。
有趣。
门口车门关上的声音传来,封麟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恰巧看见封见珏站的离夏寻谦极近。
封麟狭长的黑眸微微眯起,神色不悦。
他手上是脱下来的西装外套,封麟冷着脸朝门口走去。
夏寻谦看见封麟的时候面色旋即好看了不少,他从封见珏的身侧往外封麟身边过去。
那双眸子莹嗔嗔地勾人。
“封先生……”夏寻谦走到封麟身侧,伸手直接抓住了封麟的手。
封家的宅院灯亮的不明朗,阴沉沉的灯光照的人半明半暗,风吹动少年的发。
19岁的夏寻谦怯弱,规矩,试探,谋生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