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一直以为弋江别墅是她最后的港湾,可当她从医院二次化疗回来,看到大厅里的余霏霏,她才明白,最后一片婚姻的净土也没了。
“这些家具都要换新的。”余霏霏指挥着搬家工人道。
“不许搬。”
温瑜站在门口,冷声道。
余霏霏扭头看向她,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表姐,以后这里就是我和阿渊的家,我喜欢怎么布置,你无权干涉。”
温瑜瞧着余霏霏这么快就按耐不住宣誓主权,出声讽刺:“如今你和阿渊还没结婚,我还是容太太,你一个第三者,有什么资格在我的家耀武扬威?”
搬家工人听到温瑜的话,怪异地看向余霏霏。
余霏霏面色铁青,扬眉道:“迟早的事。”
“话别说的太满,当心打自己的脸。”温瑜嘲讽道。
余霏霏听后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渗人的幅度:“是吗?那我们就赌赌看。”
温瑜还没明白她的意思。
就看余霏霏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抓住了温瑜的手,朝着自己的手腕处狠狠地割了上去。
温瑜不敢置信地望着她:“……你疯了!”
余霏霏收回刀,她扬起手,笑看着温瑜:“阿渊哥哥马上就会回来,我们看看他会先关心谁。”
果然,很快身后传来脚步声。
“哐当”一声响,余霏霏将刀扔在了地上,整个人也跌倒在地板,眼泪一颗颗滚落下来:“表姐,好痛,我好痛……”
温瑜愕然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她演戏,眼底闪过一抹轻蔑。
她是温家二小姐,就算被冤枉,也不屑她这种卑劣手段。
“霏霏,你怎么样?”容渊听到余霏霏的哭声,几乎是冲进大厅,将她抱住。
自始至终,他没有看温瑜一眼。
温瑜心里鲜血直流,她淡淡地看着心爱的男人抱着别的女人,说不出什么滋味。
“温瑜,你给我等着。”容渊将余霏霏抱起,临走前放下狠话。
看着男人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温瑜忽然很想呐喊:容渊,你到底还要瞎了多久……
几天后。
温瑜在公司准备着交接,她不希望自己死后,容渊接手时麻烦。
助理匆忙赶来,满脸焦急:“温总,一夜之间,公司所有的项目都毁约,董事会发起紧急会议,让您过去。”
温瑜一听,丢下手里的工作,奔去大会议室。
等她赶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她扶着墙,只觉呼吸困难地看着首席位上的男人,一阵刺痛。
容渊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冷漠地看着她。
会议开始,温瑜很快就明白了,什么项目告急,不过是他为了逼自己离婚的手段罢了。
他用温氏威胁自己,却不知自己早已将温氏交给他。
“小瑜,只要你承认出gui,并且答应离婚,温家就会无恙。”出声的是余霏霏的母亲,温瑜的舅母。
“小瑜,温氏走到现在都亏了容总,咱们不能忘本。只有你承认了,才不会影响容总和霏霏的声誉。”舅舅道。
温瑜身体一晃,看向首席位上的男人:“承认出gui?是你决定的?”
容渊剑眉微蹙,为了霏霏的声誉,他必须这么做。
“只要你肯答应,我保温氏无恙。”
他字字如刀。
温瑜感觉心底最后一抹爱已经所剩无几,她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绝情。
不仅逼她离婚,还要她无中生有,承认婚内出轨。
好一个她的所爱……
“承认出gui?那么我请问容总,我何时出gui,出gui何人?”她话音悲凉。
“你一定要我说出来?”容渊手里拿着一叠照片,分撒在会议室的桌面上。
照片里是温瑜和陆衍,他们只是像普通朋友,并无不妥。
只不过,在场无人替温瑜说话。
“答应吧温瑜,难道你真的想你父母的一手创办的公司,毁在你的手里?”
“当初是你抢了霏霏的新郎,如今也该还回来了。”
“你就为我们在场的股东想想。”
充斥而来的压迫声,碾压着温瑜的神经,她再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这就是她的亲人,在利益面前,什么都是虚假的。
“好,我答应,我答应你们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