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娘娘她在冷宫搞玄学免费阅读第七章:缩地去见皇上
头顶的太阳肆无忌惮的洒向大地,虽是初夏,但已有丝丝的热气蒸蒸往上飘。
黄公公跟在皇上身后,脑子里净是方才冷宫的景象。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这么荒凉的冷宫,如今一见为何……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舒适惬意?
沈煜然走在阳光底下,衣服上的银丝微微闪着光。
他的脑海中划过刚刚那个女人说的话。
“多晒太阳?”
呵……
手段倒是新奇。
黄公公走近了几步,弱弱问道:“皇上,您要晒太阳?的确对龙体好。”
沈煜然的脸色立刻冷了三分,吓得黄公公立马闭嘴,怯生生的退到了一旁。
他心里苦,他还不能说,明明……明明是皇上刚刚自己说的‘多晒太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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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下午的清风徐徐,时初侧卧在贵妃榻上,舒舒服服的吃着小阮子送来的瓜果。
也不知道小阮子从哪搬来一个贵妃榻,正好放在宫里。
平日躺上面晒晒太阳,补充阳气,散散阴气还是很不错的!
不得不说在后宫还得有人,不然这冷宫生活可不好受啊。
小阮子拿着锄头,按照指示麻溜地将那个篱笆给铲开了,又把后面的土地给翻新了一下。
柿儿跟在他身后忙得乐呵呵的,一会递工具,一会又倒水。
她回头望了眼小主,心里也满当当的,这样的生活也不赖。
没有那么多纷纷扰扰,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担惊受怕,就这么平平淡淡在冷宫度过余生也挺好。
时初歪头吐了个果核,心里盘算着该怎么从冷宫逃出去。
只有除了冷宫才能见到皇上啊。
后悔死了啊,早知这个朝代竟然也是要殉葬的,她方才这么着也得把皇上身上的阴气给除了啊。
刚刚巴不得他赶紧走,现在却要绞尽脑汁去见他。
真的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柿儿!有啥办法出冷宫吗?”
柿儿放下手里的茶杯,仔细想了下,摇了摇头。
时初又把目光转向喝水的小阮子身上。
只见他呛了一下,咳嗽了半天,摆了摆手道:“大师啊,别的奴才能帮您,可这出冷宫奴才实在没办法啊,奴才还从未见到进了……”
说到这他赶忙把嘴给闭上了。
“你话别说一半啊,从未见到什么啊。”
时初最烦话讲一半突然停下的人了,简直是吊人胃口。
小阮子没办法,只能弱弱的继续道:“奴才还从未听闻进了冷宫……还能出来的妃嫔,但是,大师您是皇上即位以来……第一个进冷宫的妃嫔。”
时初闻言嘴角抽了抽,她还真的是……备感荣幸啊。
看来直接出冷宫见皇上这个方法是行不通了。
只能偷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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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小阮子等楚贵入睡后,偷摸着带着黄纸和朱砂去了冷宫。
时初早就在院子里等着了,果然这个小阮子办事很利索。
她两三笔画好了驱鬼符递到了小阮子的手里。
“大师,那……那那些鬼魂……还会跟着奴才吗。”
他真的怕极了,当初就不应该听那个贵妃的话,害了那么多的人命。
时初见到他煞白的脸,也无奈的摇了摇头,“怨气太重,等我找个好日子把她们超度送入地府后,你才能安全。”
小阮子真的是欲哭无泪啊,一想到自己平日跟那么多鬼在一块,头皮都发麻。
等他走后,柿儿才敢从从屋里出来。
自从小主给她把阴阳眼打开后,她晚上实在是不敢靠近阮公公。
他身后太多鬼了啊!
她左右瞧了瞧周围没有奇怪的鬼影后,才敢出去打水,却正好碰到站在水井旁边的卿卿。
“今儿皇上来寻初儿了吗?”
柿儿紧张的吞唾沫,结巴道:“是……是啊……今天……皇上来冷宫了。”
跟鬼说话……她还是好怕啊!!
卿卿露出一抹笑,道了声谢便转身飘进屋。
从墙外穿进来就瞧见,时初在桌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初儿,你在画些什么?”
初儿?
时初微微一愣,这个昵称好亲切啊,好久没听过有人喊她初儿了,以前都是爸爸妈妈这样喊她。
“初儿?”卿卿见她没反应,又唤了声。
“啊?我……我啊准备画缩地符,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冷宫,就偷偷摸摸的。”
卿卿忽闪着眸子,身上的轻纱微微飘动,她捋了捋垂在胸前的青丝柔声问道:“初儿这是要去哪?”
“去见皇上,再不去他马上就要疾病缠身了,我可不想被活埋殉葬。”
“什么!皇上怎么了?”
卿卿听到时初的话,声音一下尖细起来,随后又很快稳定了情绪。
时初蹙了蹙眉,怎么卿卿的反应那么大?
“卿卿你怎么了?皇上只是阴气缠身,把这阴气去除就没事儿了。”
她将黄纸甩了甩,等朱砂干透,便开始念咒。
“一步百步,其地自缩,逢山山平,逢水水涸,逢树树折,逢火火灭,逢地地缩。吾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摄!”
话音刚落,便瞧见符篆折射出一束刺眼的光,时初被光紧紧包围,直接消失在原地。
她心里默念着目的地,等一阵眩晕后,她缓缓睁开眼睛。
引入眼帘的就是昏暗的环境,面前是一张紫檀雕双龙戏珠纹案几,香炉中还屡屡烟雾。
不是道观中那厚重的榆树皮香,也不是佛门中的檀香,更不是电视剧里那些皇帝必备的龙涎香。
这香味倒是有几分清甜,又掺杂着丝丝缕缕的泠冽。
时初蹑手蹑脚的走到屏风那,小心翼翼的探着头往榻上看。
榻上的男人双眸微阖,眉眼间不似白日那般冷漠清冷,睡着了倒是挺乖的!
没想到在古代能遇到大帅哥!!
理论上来说,还是她的男人!
时初低头从荷包里拿出刚刚在冷宫已经画好的净身符。
可当她抬头的瞬间,脖子却被人紧紧掐住。
“谁给你的胆子,你有几条命拿出来玩儿。”
耳边那狠戾的声音,让她吓一跳,脖子被他紧紧的掐着,时初压根不能动弹,只能瞧见面前男人身上雪白的裹衣。
“我……是……救…救你的。”
话根本说不利索,她感觉自己的喉咙都要哑了,干涩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