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太后八十大寿,天子大赦天下。
温宛白带着简陋的包袱从青楼出来,三年来第一次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
温宛白换上一袭花魁的衣裳,走进了王府。
门口的侍卫已经换人,“来者何人?擅闯王府该当死罪!”
温宛白朝着侍卫勾唇一笑,“我可是你们王爷的老相好。喏,这可是你们王爷给我的令牌,让我可以随时出入王府。”
温宛白挑着眉,在侍卫震惊的脸色下走进王府。
王府里认识温宛白的下人全都震惊得不行,“温姑娘?”
这些下人竟然还记得她,到也是稀奇。
她还记得那天夜里被墨景辰扔出王府的时候,这些人全都躲起来。没有一个人施舍一件衣服给她。
“你不是被充为官妓了么?跑到王府里来做什么?”
“脸还毁容了,一个丑八怪妓女,还来王府真是痴心妄想。”
“本姑娘被你们王爷宠了八年,瘦死骆驼比马大。小心你们舌头。”
温宛白性格变得比几年前还要泼辣。
温宛白径直朝着墨景辰的寝殿走了过去,众人睁大双眼。
寝殿门被敲响,墨景辰冰冷声音传出:“什么人?”
温宛白直接推开门,走进去。
她身上脂粉的香气迎面来,墨景辰批阅公务的朱笔停下,抬头。
墨景辰指尖颤抖,一滴红色浓墨滴入纸上,晕染开来。
温宛白!
虽然脸上涂抹着胭脂水粉,但那一条长长的疤还是那么显眼。
她款款走来,脸上勾着风情万种的笑容。
虽被毁容,眼底光芒依旧夺目。
“奴家从青楼出来了。”温宛白一步步走到墨景辰身边。
墨景辰扔下手中朱笔,半眯着狭长的丹凤眼,看着温宛白,“不是说形同陌路,那又来做什么?”
温宛白直接坐到他的书桌上,她手指把玩着一缕头发,“奴家来问王爷要点银两。家产都被充公了,奴家的脸又被恩客给玩坏了,现在连青楼都不要奴家了。”
“所以来找王爷求点赏钱过活。”
一口一个奴家,墨景辰的脸阴沉下来。
温宛白伸手抚摸墨景辰的脸,一手往下抚摸他的喉结,“虽然脸被玩坏了,可是身子还没有。奴家绝不让王爷白给。”
说完,温宛白笑得坦然。
胸口某处猛地收紧,好似针扎一样疼,墨景辰感觉呼吸都有些疼痛。
他抓住温宛白作乱的手,大力甩出去,“温宛白,立刻从王府滚出去。”
温宛白抬起头大小,笑声如银铃。
“王爷可是嫌弃奴家做了三年官妓?也对,像王爷身份这样尊贵的男子要什么干净的女人没有?”
她说着,用狡黠的目光看向墨景辰的脸,“奴家说得对不对?”
墨景辰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他以为三年后再见到温宛白,以她泼辣的性子,绝对是伪装成刺客暗杀他。
可她并没有。
她穿着官妓的衣裳,走到他的寝殿里,她解开了外边一层的纱衣。
纱衣之下是皓白胜雪的冰肌玉骨,和三年前一样。
温宛白和一样,熟稔地坐到墨景辰腰间。